既然,蘇離已經(jīng)拜師了,接下來就是學藝了。
孫昊沉吟了一下對蘇離說:“既然你已經(jīng)拜我為師,我自當會竭盡所能把你培育成一個真正的醫(yī)生。我問你,你覺得作為一個真正的醫(yī)生應該最需要哪些品質?”
蘇離思考了一下說:“第一肯定是醫(yī)術一定要好,第二醫(yī)德要好。”
孫昊點點頭說道:“不錯,祖師爺在其千古奇書《千金方》中說道:凡大醫(y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fā)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后,自慮吉兇,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凄愴。勿避嶮巇、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工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yī),反此則是含靈巨賊。”
孫昊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藥王谷習醫(yī)首重為醫(yī)德,醫(yī)術為仁術,所以祖師爺在《千金方》一書中就特別提出——大醫(yī)精誠。第一是精,亦即要求醫(yī)者要有精湛的醫(yī)術,認為醫(yī)道是“至精至微之事”,習醫(yī)之人必須“博極醫(yī)源,精勤不倦”。第二是誠,亦即要求醫(yī)者要有高尚的品德修養(yǎng),以“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感同身受的心,習醫(yī)應該“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我希望你記得,作為一名醫(yī)生,我們的眼里是沒有任何等級,我們的眼里只有患者,最大限度的幫助患者解決病痛,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完全就沒有必要向我學醫(yī)。你做得到嗎?”
蘇離從孫昊的認真嚴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名真正醫(yī)生所擁有的品質,認真負責任,一視同仁,把行醫(yī)救人當成一項偉大而神圣的事業(yè)去經(jīng)營。而不是現(xiàn)在很多醫(yī)生所表現(xiàn)出來的唯金錢至上,唯利是圖。有錢就是大爺,好好侍候,沒錢就滾一邊。如今醫(yī)患關系如此緊張,很大原因就是很多醫(yī)生已經(jīng)忘記了,作為醫(yī)生的最基本醫(yī)德。醫(yī)術沒有可以學,如果醫(yī)德丟失了,那丟失的就不僅僅是醫(yī)德還有一個人應該固守的善良。
蘇離很嚴肅的回答到:“我做得到。”
孫昊看得出蘇離是真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因為他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很堅定。
孫昊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對醫(yī)學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但是醫(yī)學是一門非常嚴謹?shù)膶W科,一知半解是會害死人的,所以,我必須要一步一步地重新教你才可以,我們所有的學習醫(yī)學的人都離不開一本書《黃帝內經(jīng)》,你明天去買這本書回來,我再詳細跟你講解。算了我給你開個書單,你明天去把這些書都買回來。”
孫昊隨口說了很多個書名,蘇離趕緊拿筆記下。明天可是要去書店大掃蕩啊。
孫昊看看時間,說道:“還有一點時間,我再教你一門吹噓呼吸,吐故納新之術,這是我父親也是祖師爺?shù)拈L壽之術。你用心練習自然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蘇離一聽,這個好,以前看小說,總是能看到這樣的片段,男主角拜師后,老師把自己的獨門秘訣,絕世武功傳授都是如此的形式,想不到,我也有這么一天啊。天啊,我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了。而且聽師傅的話,這是祖師爺長壽之術,上次聽師傅說,祖師爺可是活了150多歲,這功法肯定很厲害。
孫昊看著興奮不已的蘇離,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點破,繼續(xù)說道:“我教你的這套吐納呼吸之術又稱《六字訣》,以“噓、呵、呼、呬、吹、嘻”六字為基本,通過用口呼氣的同時配合默念“噓、呵、呼、呬、吹、嘻”六字,分別排泄祛除六字各對應的臟腑的致病邪氣。用鼻吸氣補養(yǎng)五臟六腑的虛損不足。現(xiàn)在,我再教你如何修煉這六字心法的使用口訣。要記住:肝若噓時目睜睛,心呵頂上連叉手,肺知呬氣雙開弓,腎吹抱取膝頭平,脾呼單托需撮口,三焦客熱手雙擎。”
孫昊不斷地講解《六字訣》如何呼氣,如何換氣,如何讓真氣沿著經(jīng)脈行走,至于穴位經(jīng)脈什么的,他知道蘇離知道這些基本的知識,畢竟孫昊是最熟悉蘇離的人(鬼),甚至比他父母,前女友還要熟悉蘇離他。蘇離還在讀初中就開始看武俠小說,就專門研究過什么穴位啊,奇經(jīng)八脈,什么任督二脈之類的。蘇離的記憶力本來就很強,這些東西應該都沒有忘記。
但是,練內功不能兒戲,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就麻煩了。所以,孫昊還是稍微考考蘇離,這些基本的中醫(yī)知識。還好蘇離沒有令他失望,這小子還記得小時候廢寢忘食研究的絕世武功基本知識。
孫昊不知道,蘇離從小就喜歡胡思亂想,而蘇離小時候就有一個夢想,他覺得自己這么一個武學天才,如果有一天不小心穿越了或者爬山的時候掉進山洞了,不小心撿了《九陰真經(jīng)》《葵花寶典》什么的,但是連穴位和經(jīng)脈都不認識,怎么練就絕世武功啊?所以蘇離經(jīng)常溫故知新。況且,蘇離從小練詠春拳,對人體的基本的知識還是懂得的。
蘇離按照孫昊所教授的《六字訣》去呼吸吐納。他先練的是“噓”字訣,“噓”字訣為用口長吐氣的同時,默念“噓”字。圓睜雙目,呼氣盡、即雙目微閉,用鼻吸氣,同時意想有氣從大敦穴沿足厥陰肝經(jīng)上行入肝,再從肝返回臍下丹田。如此口吐氣默念“噓”字,圓睜雙目,鼻吸氣,沿肝經(jīng)入肝返回丹田,雙目微閉。一呼一吸為一次。如此六次。
果然,蘇離心中默念“噓”字,感覺有一股氣隨著從自己的呼出一口氣沿著雙足大趾趾甲后內側的大敦穴沿足厥陰肝經(jīng)上行入肝,再從肝返回臍下丹田,丹田頓時暖烘烘的,非常舒服。如此反復做了六次。
蘇離大喜,連忙把《六字訣》一一試了一遍,果然覺得妙趣無窮。簡單的“噓、呵、呼、呬、吹、嘻”六字,對應的是各個不同的經(jīng)絡運行法門和對應的五臟六腑位置。
“噓”字訣練的是足厥陰肝經(jīng),真氣由大敦穴沿足厥陰肝經(jīng)上行入肝,再從肝返回丹田。“呵”字訣練的是少陰心經(jīng),真氣由少沖穴沿手少陰心經(jīng)上行入心,從心返回丹田。“呼”字訣練的是太陰脾經(jīng),真氣由隱白穴沿足太陰脾經(jīng)上行,經(jīng)過商丘穴上行經(jīng)沖門穴,進入腹部進入脾臟,再返回丹田。
“呬”字訣練的是太陰肺經(jīng),真氣由少商穴沿手太陰肺經(jīng)上行入肺。再由肺返回丹田。“吹”字訣練的是太陰腎經(jīng),由腳底的涌泉穴沿足太陰腎經(jīng)上行入腎,再從腎返回丹田。“嘻”字訣練的是少陽三焦經(jīng)。真氣隨著關沖穴沿手少陽三焦經(jīng)上行至天髎,過肩井下行上焦、中焦、下焦進入丹田。
這《六字訣》運行一遍就剛好一小周天。練完之后,蘇離覺得全身暖烘烘的,神清氣爽,一點疲倦都沒有。以前這個時候,蘇離早就哈欠連連了。這《六字訣》簡直就是為夜貓子度身打造般的功法。
蘇離不停地修煉《六字訣》,完全沒有留意時間的流逝。他是越練越覺得,這六字心法雖然簡單,但是確實非常實用。世人都習慣吧簡單的東西復雜化,只有真正聰明的人,才會把復雜的東西簡單化。《六字訣》絕對做到了復雜的的東西簡單化了。只是六字卻聯(lián)系了五臟六腑所有的器官,配合呼吸,把體內的濁氣排除出去,從而達到“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的境界。
蘇離小時候,他爺爺教授他詠春拳,并跟他講解詠春拳也是內家拳之一。并且感嘆:可笑外人皆認為詠春為外家拳,卻不知,真正的詠春拳術應該是內家拳法。呼吸吐納,用氣行力,而且還需要配合詠春拳決才能修煉。所以蘇離學習的詠春拳跟世上所有的詠春拳法不一樣,他的詠春是用氣行力,所以那天三拳就打得史上飛在地上嘔吐個不停。而且那天,他也不怎么用力,不然就不是嘔吐那么簡單,分分鐘是吐血了。
因為他練的詠春拳法跟孫昊教授的《六字訣》有相同之處,都非常講究呼吸吐納,當他練《六字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者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蘇離覺得這《六字訣》并不困難,所以,他一個晚上就把六字全部練完。
但是孫昊卻不是這樣看的,《六字訣》絕對不像表面上只有六字那么簡單,一般人剛剛開始修練《六字訣》的時候,一個晚上只能修煉一個字訣,所以當蘇離一晚就把六字全部煉完,孫昊心中也是非常吃驚。不過也沒有什么,他自己當年也是一晚就修煉完全部字訣,不過,自己是千年來的絕世天才,自己自然能做到,他只是想不到蘇離也能做到。
“不對,蘇離用的時間更少,因為蘇離開始修煉《六字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現(xiàn)在還沒天亮,也就是說,這蘇離還真的如他所說的,是一個練武奇才啊。
這樣最好,教一個天才肯定要比教一個蠢材有趣些。不過就算你是一個天才,在醫(yī)道這條路上,可是耗死了無數(shù)天才啊。不知道,你能否能走出一條屬于你自己的路來。真的要拭目以待了。”
寂寞了千年的孫昊望著正在用心修煉的蘇離自言自語道。
這一夜,繁星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