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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霧退敵

  • 窺明者
  • 金圣手
  • 2113字
  • 2020-11-17 13:02:18

山西朔州是面對蒙古邊境最近的城市,有五萬軍隊在此駐守游擊將軍張仁哲任都指揮使。這一天手下來報:總兵李如松突現大營,查人員數量,正在點名,請將軍速回營。張仁哲心里打鼓多少年太平無事,軍備懈怠無所事事,待遇又不好所以逃亡很多,他也睜只眼閉只眼,逃走更好,朝廷下來的軍餉裝入自己口袋。

張仁哲憂心忡忡走進大營,李如松已經點完名拿著花名冊,張仁哲“撲通”跪倒在地,“大人、請看在老夫戍邊多年,饒我一命。”其實誰都清楚,軍隊中那個不吃空餉,李如松自己也干過,但這是潛規則,不能拿到明面上。

李斌站在李如松身邊也調查了他,為人還算不錯,士兵大多聽他的,治兵有一套,剛剛上位不能樹敵太多,就用手捅捅李如松,最后退還所有空餉銀兩,保留原職,待罪立功。接著又清查所有軍營大多都有此類現象,有的甚至還克扣士兵糧餉被李如松殺了五人。

李如松和李斌帶著汪錫一行三十多人,沿蒙古邊境視察各個衛所,哨墩情況。明朝軍隊是世襲制度,子承父業,衛所是軍隊的基本單位,分布在各村鎮,半農半軍的性質;平時務農有戰事再集中,相當民兵;哨墩是邊關要塞,用來敵人來犯報警作用,所以人煙稀少距離較遠有的在幾十里到上百里。

這一天清晨他們馳騁在綠油油的草原之上,要到最遠的哨墩視察,繞過一座山峰走了七八里迎面碰見一只500人蒙古部隊,眾人急忙剎住馬匹,不知如何是好,李如松沉著冷靜命令大家下馬裝作溜馬,不要有大的舉動。

這是一只準備到明朝搶劫的隊伍,前方哨墩因幾天下雨柴火潮濕點不著,無法點燃烽火臺,看著蒙古軍前來躲在哨所中沒辦法,可害了李斌他們。這時候要是逃跑一來蒙古馬速度快,二來蒙古一般是一人二騎輪流騎,李斌他們肯定兇多吉少。

蒙古人看到對方毫不懼怕,三三兩兩坐著,有的溜馬,認為必有伏兵也不敢動,雙方就這樣相持。如果是步兵李斌倒不怕,他訓練的火器手完全可以對付,可騎兵沒等你開第二槍早沖過來了。李如松表面若無其事心里也暗暗著急,時間久了必出破綻。“九弟實在不行,你帶家丁先走,我抵擋一陣給你爭取些時間。”

李斌連連搖頭剛剛有點慌了神,突然想起他的小把戲來。“大哥小弟怎能一人貪生,不過我要施點法術,你們趁機后撤,不要管我成與不成只有賭一把。”

李如松厄然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李斌已經躍馬而上朝蒙古兵奔去;汪錫和家丁們都傻了,也不敢喊眼錚錚看著李斌走遠了。

李斌跑到離蒙古兵一箭之遠后,調橫馬頭沿直線一邊奔走,一邊揮舞手臂,手里一些東西撒落,頃刻間李斌走過的草原上大霧蒸騰,好似一堵云墻升起,把蒙古軍和明軍分割兩處。

眾將士們都看傻了一個個目瞪口呆,李如松想起李斌的話急忙命令后撤,汪錫和幾個家丁也無奈隨部隊后撤。李斌看效果不錯也調轉馬頭往回跑邊一路撒出,身后大霧彌漫,原來李斌撒出的是早已準備好騙人的芒硝和飛羅粉研成的細末,他的原理是草叢必須有露水和即干的雨水,遇芒硝和飛羅粉造成氣化產生大霧。

蒙古兵看跑來一個人感到可笑,想找死嗎?雖知那人揮手間大霧云騰,他們倒沒變傻,反而更徹底:全部下馬跪倒就拜嘴里還鼓囊:“觀音菩薩顯靈,拯救蒼生,我們沒有吃的,沒有黃金白銀。”拜了幾分鐘上馬就往回跑,生怕明朝大軍殺過來,從此傳出明軍中有仙人的傳說。

李如松率部隊一直退到有駐兵的大營才停下腳步,等著李斌的回來,這下他們反倒不擔心了,一個仙人級的人物還能被別人殺死?等了很久才看見李斌慢悠悠像散步歸來。士兵們一陣歡呼把李斌抬起來拋向天空,簇擁著回到營帳。

“九弟啊你這又是什么仙術?”李如松從懷疑到半信半疑,如今完全相信了李斌的鬼話;什么夢中遇仙道指點,可以預知后事,施展法術。

李斌知道解釋不清楚還是那句話:“天機不可泄露。”其實事后想想心跳不已,他很長時間沒做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果藥粉過期,沒有露水或雨水,李斌將萬劫不復;也可能是當時環境好,空氣新鮮沒有污染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

總之是成功了,贏得了將士們的頂禮膜拜,過后汪錫把此事說與吳大朗聽,他也說我早看出九哥非池中之物,同樣被挨打,我們怎么沒遇上仙人指點呢?

回到太原小娘子聽大哥的渲染晚上把李斌摸個遍,也沒發現異樣搞的李斌享受的同時莫名其妙問她找什么呢?娘子說聽人講仙人跟平常人身體長的不一樣,我也沒看出來。李斌卻說:“是不一樣,你沒看見我比你多一個東西。”

第二天李如松就宣布把500個火槍手全部交給李斌訓練,并任命他為神機營統領兼總兵幕僚。按理李斌一個百戶只能統領300人,經過前一天事情和發明新火槍的本事,李如如松認為神機營在李斌的手里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本來李斌想著怎么樣才能發揮火槍的最大效用,機會來了:明朝的火槍都是步兵,打仗時站成一排等著對方進攻,然后不停打槍。對付騎兵一籌莫展,只能放一槍然后任人宰割造成火槍手大量死亡兵器損壞丟失。所以野戰明軍都不是蒙古、女真人的對手。

何不建立騎兵火槍,因為在馬上裝藥困難,可以跟對方打游擊戰,放一槍就跑,后面部隊接應即有效消滅敵人自己又沒損傷,雖然不能決定整個戰役的勝利,起碼牽制了敵軍。按照這個思路李斌先從小股部隊練起。

這一天李斌帶著家丁從家里準備趕到太原城郊的神機營,騎著馬正要穿過城門,突然從半空中踢來一腳,把李斌從馬上踢到地上,一人提著刀沖李斌砍來,五個家丁急忙勒住馬韁繩卻救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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