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受罰
午飯過后的校場,很熱,烈日高懸,雖然很熱,不過每個人內(nèi)心都涼颼颼的,吳飛教官黑著臉望著五班的學(xué)員。
氣氛有些壓抑,學(xué)員們心中都很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處罰。
林軒并沒有過多的緊張,反而是看了一眼圍觀在遠處的人群,林軒剛開始也不明白為什么有人無緣無故的找麻煩,在第二波人沖上來的時候,他便看到了秦豪,頓時便明白了過來,除了秦豪,林軒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和自己有恩怨。
只見秦豪站在遠處往這邊觀望,突然遇上林軒的目光,他面色微變,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但旋即有面色一冷,陰毒的回望著林軒,眼中盡是挑釁之色。
雖然今天發(fā)生意外,沒有弄死林軒,但還有機會,他有的是方法玩死他,以后就別想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他把今天計劃失敗歸于林軒人緣不錯,有人出面幫他;但他想弄死林軒,還有多得是的方法。
林軒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他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他,必百倍還之。林軒從下在山林中長大,最熟悉的莫過于叢林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人類環(huán)境中也是如此,既然他招惹自己,自己一定會讓其下場凄慘。
燕京大學(xué)軍訓(xùn),本就沒有以班級為單位,就算是以班級為單位,林軒班級的那十幾個男生也會被打散補充到各個方隊之中,雖然軍訓(xù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時間,林軒卻是沒有看到過秦豪。
直到今天看到他,才知道他和自己并不是一個營區(qū),自己是四營五連,而他是三營三連,兩個營區(qū)不在一個地方訓(xùn)練,林軒也沒有見過他。
林軒此時才知道,自己有些小覷了秦豪,本以為來到了燕京,秦豪便沒有什么樣的能量,沒有想到這家伙比自己想象中要勢大。這還沒有幾天已經(jīng)收買了一批人啊。
“打贏了”
氣氛有些緊張和壓抑,吳飛教官沉默半響才突兀的冒出一句話來。
學(xué)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教官這句話有什么意義,不敢隨便答話。
“是”
最后還是班長鄭國凡出來答應(yīng)了一聲。
“很好”
吳飛教官微微頷首,面色緩和了不少。目光掃了一眼相隔不遠和他們干架的另一隊人,他們的教官也正在訓(xùn)話。
“恩,打輸了,很好”
張申教官面色冷淡的點了點頭看著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學(xué)員說道:“既然你們敢公然打架,違反紀律,就要有接受處罰的覺悟,我不為難你們,每人負重長跑五公里”。
“五塊磚,一塊都不能少”
張申教官冷喝一聲,聲音特別大,相隔老遠都能夠聽到。
吳飛嘿嘿一笑,朝著張申教官那里喊道:“老張,兩個班都打輸了,五塊你都不嫌丟人”。
此時外圍陰涼處已經(jīng)圍過來很多老兵,聽到吳飛教官的話,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張申臉色一黑看向吳飛道:“老吳,我們營區(qū)大比的時候再見真章吧”
說完轉(zhuǎn)頭,對著那些挑事的學(xué)員喝道:“每人十塊磚,馬上行動”。
那些挑事的學(xué)員聽到五塊磚已經(jīng)是臉色緊張,此時又加了五塊,瞬間臉色蒼白。
吳飛在和張申說完話便轉(zhuǎn)過臉來,厲聲說道:“打贏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違反紀律就要受罰,每人領(lǐng)十塊磚,負重五公里”。
一時間,五班的學(xué)員也是臉色蒼白,教官是真狠啊。
吳飛說完,他就招來一名等級不低的士官,似乎是他的下手,對他說了幾句話之后,那士官就快步離開了。
不一會兒,那名士官就再次跑了回來,他身后跟著十名士兵,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個大背包,背包鼓鼓的,四四方方,似乎很沉重的樣子。
“給他們換上。”吳飛冷著臉道。
頓時,一個個大背包放在了林軒等人面前的地上,那些放下背包的士兵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似乎真的很沉重。
五班的學(xué)員見此,一個個面色愈加發(fā)白了。
“媽的,拼了!兄弟們,都背上,怕個鳥。”
鄭國凡一咬牙,第一個撿起地上的背包,就背在了自己身上。
但下一刻,他就面色古怪,不明所以的望著吳飛教官。
其他人也都深吸了口氣,紛紛撿起地上的背包,但撿起背包的一瞬間,所有人都面色古怪了起來。
五班的人面面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但卻沒有人說話。
林軒撿起背包的一瞬間,就有些玩味的笑了,背包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反倒是輕的什么都沒有裝似的。他用手捏了捏背包,果然,里面軟軟的,有彈姓,根本不是磚塊,而是泡沫。
“哎呦喂,好重啊,腰都抬不起來了。”
錢永輝一臉痛苦的佝僂著身體,仿佛身上壓著難以承受的重量。
王元大呼小叫,聲音相隔老遠都能聽見,而且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那邊,一隊搬運磚塊的士兵就走了過來,同時還有一個從后勤部出來的士兵抱著一堆空背包跑了過來。
十幾個士兵現(xiàn)場裝載磚塊,不一會兒二十個鼓鼓的背包就放在了三營三連的人面前。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磚塊,而不是假貨。
“教官,我們受罰去了;哎喲,好重啊!”
錢永輝嘿嘿一笑,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望了那邊一眼,然后裝作不堪負重的模樣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似乎舉步維艱的樣子。
五班其他人見此,也都嘿嘿一笑,紛紛拉開架勢,往跑道上跑去。
一個個面色通紅,腳步沉重,氣喘吁吁,似乎身上真的壓著一座山似的。
林軒苦笑一聲,跟在后面跑了起來,錢永輝等人一個個演技逼真,不去當(dāng)演員實在屈才。
五公里分兩種,一種是山地五公里,一種是跑道五公里,而且訓(xùn)練的時候有時間限制。
此時林軒他們受罰,自然是跑道五公里,既然教官沒有說,傻子才會選擇山地五公里。
而且教官也沒有規(guī)定時間,他們可以慢慢的跑,裝作不堪負重一點點挪動都行;對于沒有一點重量的“負重長跑”,對于林軒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反倒是三營三連的人,一個個叫苦連天,那可是真的五十斤負重,就算不規(guī)定時間,但要跑完五公里,那也絕對會玩掉半條命。
“教官太壞了,太壞了。”
錢永輝悄悄跑到莫問身邊,一邊裝作氣喘吁吁,一邊嘿嘿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