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吻住說沒勇氣的嘴,古越發覺他竟然也開始緊張起來。
扯掉自己腰間的浴巾,古語俯身壓在常笑身上,感受到兩人的肌膚相觸,常笑偷偷從指縫里看到古越看了下自己,常笑又捂住眼睛。
覺察到古越在拿走自己身上圍著的浴巾,常笑的手下意識的抓住,然后目光遇到古越詢問的雙眼,她深呼吸后松開手。
等最后一層遮羞布被拿走,常笑不得不再次捂住臉,她的勇氣快支撐不住了。
密密麻麻的吻從常笑的額頭開始落下,落在不同的位置;常笑承認,古越的吻殺傷力太強,他每吻一下,她都感覺癢癢的,像突然失重似的,想喊出來。
終于古越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敏感位置,常笑起初還可以壓抑自己喊出來的沖動;可當吻變成另外一種方式,抓著床單的常笑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常笑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像是得到獎賞,古越極具耐心的挑起常笑所有的感官,直到聽到身下的人終于不再壓抑的聲音。
迷離中,大口喘息的常笑,非常想擁抱古越,四肢卻麻麻的充滿無力感,低聲叫著,“古越”。
不想停下還沒夠的吻,古越聽到常笑叫他,到常笑面前,詢問,“怎么了”。
“抱我”,常笑的聲音第一次充滿嬌嗔和驚慌。
古越如常笑所說抱起她,常笑也找回點力氣抱緊古越,古越感覺到常笑的身體在顫栗。
像哄孩子般抱住常笑,古越嘴角笑意很濃,“別怕,是好事”。
身體異樣感覺過后,常笑靜靜的在古越懷里,稍稍找回力氣和思緒。
很長時間未感覺到古越有要繼續的意思,常笑推了推有些發呆的古越,“你沒事吧”。
“該問這話的是我吧,還好嗎”,言語間是那么的溫柔和認真。
心虛的不敢面對古越,常笑將頭轉向別處,“好”。
“抱你去浴室洗洗,好嗎”,古越商量的語氣。
“咦”?常笑不解,他不是渴望好久和自己那啥,現在她也沒反抗,怎么他還偃旗息鼓了呢,“為什么”。
因為他此刻終于明白常笑之前不同意的心理,他怕辜負常笑的好,他的負罪感加劇。
“好東西當然要慢慢品嘗,就今天你的表現來說,我很知足哦,真的,剛剛你叫得很好聽”,古越表情認真,語氣邪魅,說得好像他真是這么想的。
古越的話讓常笑瞬間噴血,羞憤的就要起身,卻被古越按住,“呦呦呦,沒看出來,力氣恢復的也很快嘛”。
被按住的常笑,不解古越究竟什么意思,“你干嘛”。
“你看看,我還沒”,古越說得是欲言又止。
低頭掃了一眼,常笑別看視線,“是你說去洗洗的”。
他是真的很難受,古越最后決定換種方式讓常笑補償他,“在洗之前其實也可以做點別的,不如我們換種方式”。
“啊”,在還反應過來前常笑的手被古越死死的抓住,然后常笑便明白他啥意思了。
主臥里男人的低哼聲持續蠻久的。
顯然已經清洗整理過的常笑,正癱靠在床頭,她身上開心卡通頭像的睡衣和她的表情是那么不和諧。
端著碗放在床頭,古越眼里的溫柔能化出水了,“餓了吧,喝點粥”。
沒好氣的瞪古越一眼,常笑心下了然,是古越在洗碗時弄的,也不客氣,“喂我”,她手脖酸疼,不想動。
會意后,古越笑容燦爛無比,寵溺無比的拿起勺子和碗,“張嘴”。
聽話的吃粥,常笑期間瞟了古越幾眼,心里心事繁復,但什么也沒說。
喂完常笑,古越在廚房幾口喝掉剩下的粥,他也餓了的。
關燈上床,撈背對自己的常笑在懷里,古越知道常笑沒睡,“我們談談”。
“不想談,睡覺”,她很煩,更怕談完更煩。
明明聽到常笑的話,古越還是自顧自說著,“我剛剛讓人預定了明天中午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
古越要帶常笑去舉行一場簡單的婚禮,雖然不是真正的結婚,但至少古越想給常笑一個婚禮儀式。
什么意思,突然感覺有點冷,裹緊被子,“你要走了啊”。
“是你和我”,古越摟緊常笑,還順便幫她掖好被子。
“怎么想去拉斯維加斯呢,去浙江麗水什么的不行嗎”,人生地不熟的,她英語還不好,不想去。
“那邊沒有狗仔,我們可以像正常情侶一樣約會”,他想和常笑正正式式的談戀愛。
正常情侶四個字不斷沖擊常笑的內心,她差點忘了,她和古越在一起是有保質期的。
“那去吧”,握著古越的手,常笑改為十指相扣。
第二天從尚景市租車順利到達首都后,兩人稍作休息,搭上首都發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在飛機上將近十七個小時的時間后兩人到達預定的酒店。
稍事休息,簡單的用餐后,在飛機上睡夠的兩人,決定出去轉轉。
拉斯維加斯的時間比北京時間慢十五個小時,正是晚上九點左右。
街道上到處充滿春節的濃郁氣氛,沒招春節期間到拉斯維加斯旅游的國人太多啦。
見此古越郁悶的不得不戴上口罩,常笑倒是挺開心的,拉著古越的手,東看看西看看。
拉斯維加斯的溫度比尚景市高很多,兩人買了兩身衣服,便有些逛累了。
老實坐在咖啡廳里的常笑等著古越,古越突然接到的電話,在外面不知在和誰說著什么,反正全是外文,她聽不太懂,干脆不聽了。
回來后古越拉著常笑出咖啡廳,并上車,解釋車子是租來的,常笑問古越去哪,古越還挺神秘的說去了就知道了。
到達目的地后,常笑拽住古越,然后拿出手機,確定身處何處。
沒收常笑的手機,古越幫常笑翻譯,“不用查,翻譯成中文克拉克民政局”。
民政局不就是結婚的地方,常笑站住未動,瞪大眼睛等著古越的解釋。
捧起常笑的臉,古越的吻落在常笑微涼的唇上,“我承認我很自私,明明不能和你有結果,可我想至少要給你一個儀式,屬于我們的難忘儀式”。
原來古越執意帶自己到拉斯維加斯是為如此,常笑感動之余,理智尚在。
“那我們不做雙方認證,是不是就不算結婚”,常笑貌似看小說還是電視上這么說過。
“不太清楚,好像是吧”,古越也不確定,他只是知道拉斯維加斯結婚最快,等回騰龍市后,讓杜朝陽幫查查究竟怎么回事。
玩一場結婚,想想就很浪漫,而且刺激,常笑壯大膽子,“那我們等到最后一關的時候,逃跑吧”。
常笑的配合讓古越很意外,握住常笑的手,又改為十指相扣,古越深呼吸,“走”。
大晚上的登記處的人不多,常笑和古越很快得到需要填寫的表格。
雖然常笑英文一般,但是基本的還是能看懂,歪著頭看古越在那邊刷刷的一直寫,常笑猶豫片刻,也填寫相關的信息。
提交表格和護照,核對工作人員遞過來的信息,兩人確認無誤后,交費,收到對方提供的結婚許可證。
就近原則,常笑和古越在市政廳舉行結婚儀式,恰好上一對黑人朋友也沒有證婚人,故而雙方溝通后,互為彼此的證婚人。
兩人換上剛剛購買的白色情侶套裝,在白色拱門前,常笑和古越彼此目視對方的眼睛宣誓;誓詞不短不長,大概二到三分鐘,等誓詞全部說完,兩人的眼里深處皆有異樣情緒;故意掩飾那股情緒,拍完照片后,結婚儀式完成。
領取完結婚證和一大堆材料,常笑拉著古越提前逃出市政廳。
上車后,常笑伸了個懶腰,然后將所有的證明材料遞給古越,“這些你收著吧”。
看向常笑的眼神有些黯然,古越沒說那么多,“不用”。
揚揚手里的材料,“不怕你真結婚的時候,我拿著這個,去大鬧你的婚禮或者告你個重婚罪什么的”,常笑笑容很深,心里微酸,她很感謝古越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他知道常笑聰明,看常笑明白他的心意,古越卻不知如何解釋他想弄假成真的心情。
“我們還差個好幾個步驟呢”,古越想回去把下面的手續完成。
其實按照內華達州法律規定,只要新人在牧師或者婚姻官員面前宣誓:我愿意;那么你的婚姻即可生效,并將在國內政府備案,取不取結婚證書和做不做領事館認證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而且古越和常笑剛剛填寫的都是正確信息,他們已經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了。
“干嘛,真想在沒鮮花、戒指和下跪的情況的下讓我把自己嫁了,想的美”,常笑一直都很清楚,她和古越長不了,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有保質期的戀愛,故而她不能太認真。
古語繼續沉默,他這刻針的很想拉著常笑進去把剩下的手續辦完,可是他又不知如何面對以后他們會面對的暴風驟雨,說他懦弱也好,自私也成,古越統統接受;而且聽常笑的話語,他也感覺自己若是如此娶了常笑,真是委屈了她。
不知古越心里所想,常笑很開心,她很享古越為他所做的一切。
對古越勾勾手指,“過來”,然后常笑在古越的唇邊印上深情一吻,“謝謝,很感動呦”。
罷了,古越規避到繁雜心情,低頭加深剛剛常笑的吻。
一個人感動,一個人珍惜,兩個人都全然動情,等兩人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停下。
擦擦嘴,常笑身子發軟,癱坐在那里,紅著臉不說話。
發動車子,古越說了句讓常笑臉更紅的話,“回去,我們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