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覺醒者（下）
一陣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大廳之中。
“騙、騙人，你、你絕對是想殺了我吧！”湯姆感到很奇怪，自己身上現在似乎一點也不疼痛了。
“你說什么？哼！要不是考慮到你是我簽訂了契約的主人，要是我認真起來，你現在早就是焦炭一樣了！”淡然的說出可怕的話來。順帶一提，焦炭就是用家里燃盡的木材做出來的軟炭。
“變成焦炭！希瓦，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錯，我也是公平的，關于那個已經考慮到了，結論是你是一個超越普通等級變態，超等級變態的，主人？！”
“最后的評價不還是變態沒差嗎！還有超等級變態不是比普通的更過分來著！”
“你、你還敢說！明明、我、我的胸都被你摸到了啊！”剛剛想起來嗎？想到不遠處還有兩個大人，希瓦不覺有點忸忸怩怩的臉紅起來，最后說出的話如同小聲的嚶嚀，完全失去了剛才用鐮刀末端擊打湯姆的氣勢。
“嗯？”她的那種反映。
湯姆對此，心中也輕笑了起來，這對于小女孩來說真是有點難為情。
“說起來，我偉大的守護神大人？您不也是一個有著用那么硬的武器末柄，抽打男人的變態嗎？”
這樣子吐槽回去。
“唉！？不、不對不對、我不是你說那種人！你誣陷我！”果然效果立現，她現在居然唰的一直紅到耳朵根慌張的搖著頭。
“嗯、那么說，是我喜歡挨你的打嘍？”
“你、你、你再說、我可要放禁言術了！”狼狽的程度太過，看她那架勢真的會馬上施法，反倒稍稍嚇到湯姆了。
“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啊”湯姆心中苦笑，現在總算是知道怎么和希瓦溝通了。這家伙，真的是個與世界運轉脫軌了兩千多年的女孩，比起羅特或者索菲婭，太單純了！
恐怕不是因為希瓦想這樣，她這樣的女孩，身心都保持著潔凈。第二次創世戰爭中幾乎十歲以上的男子都被拉去充當兵役或者預備役，她從幼年起就處于與男性遠遠隔絕的環境中長大。
到了懵懂的年齡，十四歲又接受了神圣奧德納的指引，接受著作為大陸守護神的重任。過多的擔子使她對于異性生物沒有一絲感覺。
一臉正直的別過頭去的老霍德爾已經去魔藥房配藥，還有早就閃到一旁正似乎很認真看著隨身攜帶著魔法書的艾格文。
湯姆坐在地上，仰視臉紅害羞中的希瓦臉龐，湯姆似乎是發現了眼前這個女孩的萌點或者是弱點，有點想做一些壞心眼的惡作劇看看，想出一口大氣，平復一下自己這些天來受過的壓迫。
“啊啊、那個啊，希瓦，從剛才開始我就想要不要說呢？”
“怎、怎么了、變態！”
“我這個角度的話能看見你的小褲褲了哦！”
“呼、哇！啊！”眼中不禁浮起淚花，希瓦慌亂的按住裙邊。
“看、看看到了？”
“嗯，稍稍看到一點。還真是跟你的發色一樣樸實。”
“可惡，騙子！你亂、亂說！才不是白的，今早我才換的紅色的！紅！色！的！”
“唔，原來是紅色的啊。”
“！？”也許因為很在意的關系，希瓦嚶嚀著咬住嘴唇。
“嗚、嗚嗚嗚嗚……”
“完蛋了”湯姆這樣想著，自己把這個大陸守護神弄哭了。面對預想之外的反映，湯姆此時也是很尷尬。
本來計劃是要這樣欺負她的，“你果然也是變態啊，把底褲顏色告訴別人可不是守護神該做的哦”，但現在希瓦卻變成這種可憐樣。
“真的很抱歉，有點開得玩笑過分了，對不起啊。”向站著的希瓦伸出手來。
希瓦稍稍停止哭泣，臉上表情呆呆，湯姆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從一開始出現就表現得冷冷的守護神，居然會真的哭起來。
“摸到你的、你的胸，那件事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相信我吧。”湯姆真誠地說道，不帶有任何一絲謊言的語氣。
“什、什么嘛？”在湯姆認真目光的注視下，希瓦的目光不覺逃向旁邊。
“咳、咳、咳，哎喲，我什么都沒聽見！不過，你們年輕人可真會玩，我倆老骨頭真是落伍了啊！”老霍德爾一臉沒正經地從魔藥房走出來，邊說邊朝在窗戶邊正襟危坐的艾格文擠眉弄眼，聽到這話的希瓦不由得臉更加發紅，直接避到了壁櫥旁坐下，玩弄著自己的裙角。
“來，兒子，把這瓶灌魔藥水喝了。”說著老霍德爾遞給了湯姆一個粉紅色的藥瓶。
“父親，這藥我以前怎么沒見你做過，不會是你的新的"實驗"產品吧？”湯姆接過藥瓶，這是一個一巴掌大小的琉璃瓶，里面的藥劑冰冰涼涼地，隱隱約約還透著一股香氣。
“好吧，我喝就是。”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猶豫中的湯姆沒有選擇。
咕嚕、咕嚕。聽著湯姆大口大口的喝著藥水的聲音，年邁的喚魔者艾格文不禁轉過頭來，一臉吃驚像是看到了石像鬼會游泳了的表情一樣。
“哎喲！我最親愛的兒子，真乖！你爸爸我做的這個藥劑好喝吧，新配方，貨真價實，效果拔萃！”老霍德爾邊夸自己的兒子邊叫著，想到自己兒子的傷勢會漸漸好起來，嘴角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父親，你給我喝的是什么，感覺有點奇怪的味道。”
“乖兒子，聽好了，我給你在治療藥劑里面加了合適的茛菪。那是戰神的藥草，也叫做顛茄。茛菪種名為Atropabelladonna，俗稱Deadlynightshade。開紅花，結黑漿果的茛菪是毒性藥物顛茄堿的來源，顛茄堿可以放大瞳孔。古時愛美女士們利用顛茄的汁液滴眼讓雙眸更明亮有神，除了擴瞳效用，它還能舒緩疼痛、痙孿，緩解精神魔法上的傷害。對于你現在這種情況最適合不過了，但大量的顛茄堿卻會致人于死。而且茛菪的葉子有毒，操作不好的話會引起心悸，幻覺，精神錯亂，甚至死亡。”老霍德爾得意地說道。
“已經喝下去20多秒了，你現在應該會有一些感覺了吧？”
聽父親這么一說，湯姆倒覺得自己身體內真的仿佛充滿了能量，用精神力感知了下，自己的神圣印刻竟然也不知不覺中已經從剛回來時的二十四個印刻驟然增加到了三十六的總量，那意味著自己可以進行牧師的第一次轉職，并且可以使用牧師更高級的法術了！等等，自己精神空間除了這一半散發著天堂一樣的神圣光芒的圣能外，竟然還有一半已經被深藍色的不知名能量所占據。
“爸爸，我的神圣能量居然增長了一半！還有，我精神空間的另一邊深藍色的能量是哪里來的，是什么啊？”雖然在暈迷前就知道自己的精神空間已經變異，但是如此近距離和用心地感知，湯姆此時也不禁大驚失色，向自己的父親喊了出來。
“不要緊張，年輕人，那是你身體里的遠古瑪納精華。那可是第二次創世戰爭時代的施法者們耗盡畢生心血所研究出來的魔力凝聚啊，可不是大陸上現在的喚魔者們自以為是的各種魔法能量能相提并論。”還沒等老霍德爾開口，年邁的艾格文便接過了湯姆的話。
“準確來說，現在你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對元素有著強烈的親和力，湯姆。”艾格文又扶了扶頭上的魔法帽。
“今天開始你有許多東西需要重新學習，因為你現在，是一個——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