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迷茫 低谷
- 神機鬼探
- 月夜撕心
- 2912字
- 2020-11-18 14:51:58
我們感覺這個嫌疑,他們應該是又上升了,就在王某和他房客嫌疑上升的時候,技術人員傳來了一個消息,現場提取那兩枚新鮮的指紋,既不是死者梁某本人的也不是家屬的,也不是經常來往的村民的,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然而王某和房客的指紋,卻沒能比對上,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的排除他倆的嫌疑,但是這足以讓我們顯得有些沮喪,用老百姓說的話就是心涼一半了,圍繞他倆廢了那么大勁,但最終可能不是他們......
隨后我們又對梁某談過戀愛的,其他的幾名女性做了調查,結果她們都不具備作案的時間和動機。
破案的前景一片迷茫,但是省局約定的破案日子也快要到了,這樣的情景,我也感到了壓抑。這天一名村民主動向我們匯報了一件事,梁某被害的那天白天,他和倆個村民一起到棋牌室打麻將,因為三缺一,便給梁某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有沒有人接,這時一個叫張某的又打了電話,說他感冒了,還沒有吃飯,吃完飯就來了,因為都是一個村的,也都沒有細想,然而他們三個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鐘,也沒見到梁某的影子,后來聽說梁某在他們打電話那天的凌晨,就遇害了,這個村民越想越蹊蹺,就報了警。
那么這個張某想掩飾的很可能就是當時梁某已經遇害的事實,如果梁某遇害的時間不是在凌晨的三點到五點之間,而是在十二點以后,這個張某他能找到證明人,在一塊打牌的(可以證明)他不會干這個事,對于這個張某大隊長并不陌生,據梁某的姐姐說:”弟弟,梁某剛一回村子,就到本村的棋牌室打麻將去了,而張某,正是當時一起打麻將人員之一,張某接受調查時說的一句話,更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張某說:“打麻將的時候,梁某接到過一個電話,梁某回來時特別氣憤,在電話當中還罵了一句,然后扭頭他又出去了幾分鐘,有抽一根煙的這么一個工夫,而另外倆名一起打麻將的伙伴,也能證明有此事?!?
于是這個打給死者的神秘電話,引起我們的興趣,那么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呢,然而梁某的通話記錄顯示,出事的那天晚上,沒有人給他打過電話,更為奇怪的是,當我們給張某看話單的時候,他居然還堅持原來說法,而另外的兩個一起打麻將的人,也都和他一個口徑,他們是集體說謊還是鬧鬼呢,后來我們又進一步問他們,你們怎么想起來(死者)打這個電話的,(兩個牌友)說是案發以后,張某告訴他們梁某接過一個電話的,張某的嫌疑在不斷的上升,那天打完麻將之后,張某都做了什么?
這時我說道:“麻將散場的時間,是在二十四號十點多鐘,張某等人同路回家,盡管到家的時間有先有后,但是家里人都能證明,他們回來之后就沒有再出去過,盡管張某說在打麻將的時候梁某打過一個電話,但是當時沒有引起我們對更多的懷疑,可如今,張某堅持說他接到了已經遇害了的梁某給他的電話。而且還拉了倆個村民假模假式的等了他半天,這一點讓我們覺得不可思議,張某為什么非要說,他接了梁某的電話呢?”
張某家的超市和院子是連著的,超市門前安裝了監控探頭,他進出院門都會被拍到,雖說案發之后,已經查過他家的視頻了,但是,不放心的我們偵查員還是又看了一遍,二十四號晚上一直到十一點他回去的都有錄像,二十六號的也有,二十六號以后的也全有,這一看才發現二十四號夜里十一點多到第二天早餐七點多,也就是梁某遇害的那個時間段,張某家的監控視頻全是黑屏,據了解,當天晚上村里并沒有停電,那么黑屏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倆種可能:一、是人為給刪除了。二、是設備被人為的關掉了。我們分析的這倆種可能性,張某及家人都一口否認了,但他們又都說不清視頻黑屏的原因,這樣一來,張某的嫌疑更大了,但是張某的身高和體態都和嫌疑人刻畫不太相符。
因為張某這個人體態偏胖,要讓他翻墻越嶺的是不太容易的,張某的身高和我們刻畫的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大體相差了5厘米左右,而指紋的比對也確定梁某家窗戶上的指紋不是張某留下的,可是對于張某的種種懷疑我們又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會不會是另一個嫌疑人呢,可是,到哪去找這樣的證據呢,案件進入了一個低谷。
梁某的姐姐說他們家一共姐弟三個,父母去世以后,二個姐姐和弟弟相依為命,弟弟死的這么慘,這讓她一想起來就心痛不已。但是我們知道除了盡快破案沒有別的辦法。這時梁某的姐姐主動向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他對同村一個叫劉某的羊倌,有些懷疑,梁某的父親和劉某的父親有很深的矛盾就是說生死矛盾。
因為父輩之間的矛盾的積怨,梁某姐弟和劉某之間,雖然沒有直接的矛盾,但也從不來往,我們立刻對劉某進行了調查,他能殺羊,作為一個年輕人來說,那就能下的去手,我對劉某的懷疑,并不是毫無根據的,早在技術人員勘察現場的時候,外圍走訪的人員就見過劉某,當時,他正坐在梁某家房后的洼地里,很是淡定,連看都沒看,我們感覺這個人挺奇怪的,出那么大事,他也不問問怎么回事?當時有近百人圍觀勘察現場,為什么劉某一點都不好奇?劉某告訴我們之所以沒去看熱鬧,是因為他正在盯著樹林里的幾十頭羊,不敢走神,我們就問他你知道怎么回事嗎,他說梁某死了,他知道怎么回事,不過說話也挺平靜的。
因為劉某的回答符合情理,表現也很自然,當時并沒有引起我們人員的懷疑,可是當我們得知劉某和死者的父輩之間有過生死之仇時,案發那天劉某的表現,便引起了我們的深思,畢竟這是死了一個人,這是一起命案,他的反映有點過于平靜了,他們畢竟是一個村子的,在一個他經常在這過,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
最近這段時間,劉某每天都要去死者梁某的家后面的洼地放羊,而梁某的家門口是他每次往返的必經之地,他每天早上要路過梁某家,到放羊那,中午回來吃飯,然后下午有路過這兒,然后晚上再回來,等于每天四次的路過死者的家門口。
梁某是二十五號凌晨遇害的,可是因為住的比較偏僻,直到二十七號中午才被人發現,也就是說梁某的尸體在門洞里趴了整整兩天半,而院門又開了一條縫兒,劉某難道真的就一點都沒有看見尸體嗎?
我們也在想,天天從這路過,哪能說一點都沒有看見的呢?這時我分析道:“劉某說他是看見了梁某家門口,新鮮的電動車輪胎的印子,所以他知道梁某回來了,這一點讓我們覺得有點奇怪,連地上的輪胎印子都能看見,但是院子里躺了個人他卻看不見嗎?劉某和梁某的父輩曾經有過生死之仇,一輩子不來往?!?
我又說道:“有沒有可能劉某是為了替父親出氣,把剛剛回到家里的梁某殺害,并且順手牽羊的偷走了梁某的兩千多塊錢呢?我覺得劉某的作案嫌疑直線上升,但畢竟本案當中至少有倆個作案嫌疑人,如果其中一個是劉某的話,那么另外一個人會是誰呢?”
劉某的作案嫌疑直線上升,然而,案發現場來看至少是兩個人,那么劉某是否具備有結伙的條件呢?經過我么調查,他還真有可能有結伙的條件,在他岳父家住著他一個牌友,每天打牌,經濟收入幾乎沒有,還輸了許多錢,年歲也差不多,這時大隊長立即決定,采集劉某和他牌友的指紋和現場提取的兩枚可疑的指紋進行比對。
然而和前幾次一樣,這次比對的結果又是殘酷的。低谷,這才是徹底的進入絕望的低谷,那么下一步的工作方向在哪兒?下一步的工作思路在哪兒?下一步的線索在哪兒?都沒有......
就在偵破工作進入僵局的時候,我們又再次對這個案件進行了分析,這個時候我們感覺是不是偵查方向走錯了?那一下步是不是該圍繞丟錢這點呢,我覺得既然否定了情殺,仇殺的可能,那么兇手會不會就沖著這個兩千多塊錢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