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扇門
- 魃陰鬼匠
- 費騰裂焰
- 3326字
- 2020-11-18 15:02:24
二叔拿出這本魃陰匠婠,翻開像是目錄樣擺畫著一些物件的首幾翻頁面,一直往下掃,很快在第二翻頁面中間偏下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就是它!”
這個被指的目錄我一眼就看懂了,正是我剛才收到的那頂歪爐子,這個爐子簡直不像是畫在上邊,就像是真正的爐子站在上邊,就連那跳動的火焰看久了都會覺得真實的要燒起這本魃陰匠婠。
二叔按照目錄找到對應的古符頁碼,翻開。
翻開的這頁先是看見一個被烙印在上邊的平面女人背影 ,可是隨之這女人竟然在這一翻頁面打開后不久坐了起來,不到兩秒鐘就瞅著這魃陰匠婠上一個活脫脫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老輩子那種綾羅綢緞,薄如蟬紗的衣服慢慢滑了下來,露出一抹脊背,從挽起的發髻下就看見光潔如雪的脊背上畫了九扇門,這九扇門畫的很古怪,因為是一扇開了一面繼續下一扇,再繼續又是一扇,這樣一扇開一扇的,一共九扇!
我剛想轉個方位看看這女人的前臉,爺爺就制止了。
二叔把魃陰匠婠就這樣攤開靠近鐘門內一對骨碗的左邊那個,隨即就我瞅著那個女人伸開一只玉腕蔥手舀了一捧骨碗里的血,舉到發髻,一抖指縫,一捧血水就滑到了脊背上的九扇門畫上。
而同時爺爺已經把我們晌午收到的那個歪爐子也靠近到另外一個骨碗,頓時爐火引著骨碗里的血水,燒血不斷散開一抹抹焰紅,幾乎就在燒血發出焰紅的同步時間,那個女人脊背上的九扇門也燒了起來,門面上的血水就像是層層滾滾的焰火,焰火燒灼著九扇門畫,燒灼著這個女人讓人垂憐的妖嬈脊背,我渾身上下的某個神經被這種畫面幾乎要瞬間撩撥的癲狂。
這些無聲的詭異畫面在半秒之后便被突然有聲的滴答轉移了我的視線,我尋找著這靜的都能憋死人的匣屋子里突如其來的滴答,滴答,
原來是停擺的鐘動了,滴答,滴答,聲音脆如屋檐下殘雨落到狗食盆里,“這鐘?”,我終于忍不住問。
“小子,學著點,這不是鐘,叫魃陰婠卦,魃陰匠婠上的每一樣污寶啥時候壓的,又啥時候該著去啟,要到哪里去啟,全在這魃陰婠卦上,有的污寶不需要寶引子直接就能查到啟寶的時間跟地點,這叫明污寶,反之是暗污寶,就需要寶引子,這個九扇門就是暗污寶的一個!”爺爺剛說了一半,只見鐘針就停了下來,二叔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好像是挨個記下這些指針停靠后對應的古字。
“那明污寶怎么查啟寶時間,暗污寶又怎么查?”難得老爺子說點啥,我哪里肯放過,立馬順著話題追問。
“這本魃陰匠婠每攤開一頁,敞開,放到這個卦棺里,卦盤上的卦針可以走動的就是明污寶,否則就是暗污寶,暗污寶就需要寶引子!剛才怎么查暗污寶你也看到了,這里有一對卦磁,把魃陰匠婠上的污寶圖跟污寶引子靠近這對卦磁,卦針自然就走動,卦針停下后顯示的卦文就是啟寶時間地點!只是卦文的學問大了,在你爺爺這輩是斷了,等你二叔研究透了你太爺爺讀卦文的學問再教授給你吧!”
爺爺說的卦棺就是吊的那個棺材狀鐘擺,卦盤就是鐘面,卦針自然就是鐘針了,而卦磁應該就是膝蓋骨碗,卦文自然是卦盤上的繡古字了,我大體聽出門道,明污寶是用卦棺查的,暗污寶要用卦磁,“那暗污寶引子怎么找,剛才我收到的這個歪爐子既然是九扇門的寶引子,又為什么不是我們自己尋找,有人送上門的?”
“小子,沒有人能送寶引子給咱們,能送寶引子的可都不是人哩!”爺爺摸了摸我的腦袋“等過幾年,你膽子肥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里你會見到給我們送寶引子的主兒!”
我心說再過幾年他都估計要老的連東西南北都辨不好,還帶我去個毛,凈是忽悠孫子玩呢,能送寶引子的都不是人?那剛才那個花襖子小哥不是人?我這才想明白,二叔跟警察說那事要找警局靈異部門解決,難道剛才送快遞的小哥真不是人?走路沒動靜,還有影子,又不是人,那究竟是個啥?
二叔已經開始收起那個魃陰匠婠,那個女人就像是被折起來一樣被合在了書里,離開了骨碗卦磁的那個歪爐子也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骨碗里的血沒了火的招惹也平靜下來,我們幾個出了這間屋子。
“二叔,你記下了啥,都是啥意思?能教教我不?”我貪婪的吞了幾口走廊吹過的爽風。
“真想學?”二叔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傲傲的聲音,老實講,他性子冷的很,我很反感這種性子的爺們,當然我稀罕這種性子的妹子,同樣的性子 ,性別不同,喜好就變了,二叔四十多了,我就敢對祖宗發誓,這貨絕逼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不過女尸不算。
“咱們家目前就我一個獨苗,我不學,以后不斷根了?”我每次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心里醞釀想象成他是個女人吧,要不實在不愿意多說半句。
“這東西也不難,會查字典就能學會查魃陰婠卦,等過幾年我老了就輪到你了,眼么前,你先耍幾年吧!”
“切!”
“跟你二叔去算卦吧,算好了叫我!”爺爺咳嗽幾聲,從腰里掏出老旱煙下樓去了,我跟著二叔進了書房。
二叔攤開剛才記下幾個古字的紙張,又從書架子上抽出一本老書,這老書我記得,小時候好像上茅房找不到軟乎紙,當時就從書架子上抽了下來,差點撕了幾頁擦屁股用,后來為這事還被我爺爺抽了好幾個腚瓜子,從那后,我就不敢亂動書房的東西了。
“你太爺爺可以直接看懂魃陰婠卦,但是你爺爺怎么也學不會,老太爺沒辦法就手抄了一本碼本,剛才魃陰婠卦上的古字都可以在這個碼本上找到對應的數字,這些數字最后可以得出一串時間跟經緯度!”二叔一邊查找對應的數字,一邊跟我說。
“原來如此,那得出來的時間就是啟污寶的時間?”
“對,經緯度就是污寶的地址,你也知道了,明污寶根本不需要寶引子,直接就能算出啟寶時間跟地點,算不出的就是暗污寶,只是,暗污寶一般都在大兇之地,而且暗污寶邪性!”
“二叔,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跟著你們出去闖蕩闖蕩了,這次要去就帶上我吧!”
“你小子是咱家獨苗,在你二叔沒成家之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靠,等你成家我都埋土半截了,你晚熟,誰能等的起!”
“這事我說了不算,你跟老爺子說去!”
“算了吧,老爺子那死腦筋,嘴皮子磨成粉都沒戲!”
不過我嘴上這么說著,其實心里早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盤,這次他們不帶我就偷偷跟著去,我看等到地方了,還能甩我不成。
于是我就裝作很無奈的樣子,眼巴巴的瞅著二叔算,差不多算了半個鐘頭,二叔突然自言自語道,“怎么會是這里?”
“恩?二叔,你算出來拉,哪里?。烤派乳T的污寶地點是在哪里啊?”
“這個地方,你去過,就是上次跟大孬去的百家媳婦村!”
靠,別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個百家媳婦村我也太有印象了,去年大孬約我出去耍,當時我們是要去云南大理的,因為是自駕游,車到了靠近云南一個小山村的時候遇到了坡滾石,那地方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泥土被沖刷,我們沿著走的那條山路兩邊的石頭都散了往下滾,車被堵在半路上,無奈之下我們只好進了山上一村過宿。
進了村才知道這村叫百家媳婦村,村里窮的光剩下人了,還是男人,村里集資攢了錢去山外買個媳婦,然后這媳婦就是全村男人的百家媳婦,大孬是我們污寶鋪子老主顧的兒子,他爹跟香港一些土豪認識,從我們這里買了污寶轉手給他們,所以我跟大孬也關系很好,我估計要是大孬是個女的,我爺爺都能讓我娶了他,因為我們鋪子的污寶大部分都是大孬他爹的人脈,我們這買賣絕逼是十年不開張,開張養十年。
明面上我們就是個雜貨鋪子,平常有人進來瞅瞅,一看價格就暈了,不摸潮水的都背地里叫我們是傻子雜貨鋪,因為一根燒火棍標價二十萬,但是識貨的人知道這價格很實誠,因為這可不是燒火棍,是陰司條,這東西是早年祖師爺壓進太皇陵的一根牛鞭,這牛鞭在太皇陵一個妃子的鮮尸內養了幾百年,五年前爺爺啟了出來,這東西只要砸下一點點沫沫渣就能治陽痿,這東西標價二十萬那都是白菜價,但是話說回來了,我們這鋪子里的物件也是有價無市,因為一般人不懂,不敢接茬,而且我們不是啥光明正大的正經買賣。
所以常年暗地里的老人脈那是世交,魚跟水的關系,我們離了這些老人脈基本多貴重的污寶都要憋在手里換不來錢,沒錢就沒法置辦裝備去啟污寶,到期的污寶要是不啟,那就是爛在地里的花生,但是這些老人脈也依靠我們大發橫財,大孬的嘴跟棉褲腰一樣松,他爹賣了這根陰司條給了香港一有錢的大佬,竟然賺了十倍,二百二十萬賣的,本錢才是零頭,當時大孬就在我面前顯擺,還偷偷跟我說,下次賣給他爹的時候多要點,所以我跟大孬關系好的很,基本是一起嫖娼的鐵哥們。
我們也能耍到一起,因為常年跟污寶打交道,都骨子里好邪性的東西,上次不小心去了那百家媳婦村,艾瑪可把大孬給樂的,說不去云南了,就在這村子里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