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蛇頭漁農(nóng)
- 魃陰鬼匠
- 費騰裂焰
- 3337字
- 2020-11-18 15:02:24
爛木板子已經(jīng)明顯腐爛開始,只是還沒有腐爛到一塌糊涂,上邊的字跡分明被水浸泡很久,因為是刻字,所以已經(jīng)因為浸泡浮腫起來。
那幾個字,我真是看懂后一擊:口十鬼已經(jīng)!
就這,我起初還沒看懂這幾個字的意思,口十鬼是什么東西,一種什么鬼嗎?
我說了,因為浸泡緣故,這幾個字都浮腫了,要不是后面的‘鬼已經(jīng)’三個字很大,我怎么也不會明白,前兩個字其實是一個字!
葉!
前兩個字因為浸泡已經(jīng)乍一看不會以為是一個字,可是這兩個字占據(jù)的位置總和跟后面每一個字的大小才吻合,而且連起來的意思更通順:葉鬼已經(jīng)!
葉鬼是誰,是我爺爺啊,要是這兩個字被別人看到不知道就算了,對于我們?nèi)~家人,這兩個字是最熟悉的組合,葉鬼已經(jīng),后邊沒有了,只有巴掌大的木板子,只有這幾個字。
葉鬼已經(jīng),葉鬼已經(jīng)怎么了,這句沒有尾巴的話讓我心里升起無數(shù)個磨骨般難耐的獵奇,這些字應(yīng)該不是我爺爺留下的,他這個時間是在送大孬回去或者回來的路上,而且我們第一次來這里啟污寶,爺爺不會在我們之先來過,那就是別人刻下的,而這個人一定認(rèn)識我爺爺,可是認(rèn)識我爺爺?shù)娜艘矝]有必要在這種幾萬年都不會有人進(jìn)來的地方刻下一些關(guān)于一個人的文字吧,要是這些字是為了給我爺爺傳遞什么信息,那這種傳遞的方式絕對是最變態(tài)的。
對了,那個蛇頭人,寄存死局扣機在我們污寶鋪子的那個蛇頭怪老頭就認(rèn)識我爺爺,這里的船艙還發(fā)現(xiàn)了死局扣機,剛才二叔追趕的那個人影還巧合是蛇頭人,難道這些現(xiàn)代文字是那個蛇頭怪老頭留下的?
那他刻下關(guān)于我爺爺葉鬼的文字是傳遞信息?還是有仇跟老輩子深宮女人枕頭下搞個小人人針扎詛咒?應(yīng)該不會是有仇,因為他要出趟遠(yuǎn)門也不會把東西寄存到一個仇人家里吧,那就是傳遞信息?可是又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傳遞,老實講,這個詭秘微笑的東西除了我這種耍十三截鞭子的人臨時束手無策要勾,沒人會想到吧,那個蛇頭老人要是用這種方式給我爺爺傳遞信息不是博士級別傻逼?腦子被大胸給擠了?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爺爺會來這里,我們啟污寶的事兒除了大孬再沒有任何一個葉家人之外的人知道,而大孬絕逼不會認(rèn)識什么蛇頭老人,那貨只會跟我認(rèn)識某個都在我們床上嘮過嗑的妹子。
出趟遠(yuǎn)門,如果二叔追趕的蛇頭人真是寄存死局扣機的怪老頭,而這個刻字也是那個老頭所謂,那他說的出趟遠(yuǎn)門就是來這里?
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
如果二叔追趕的蛇頭人又不是那個認(rèn)識我爺爺?shù)纳哳^老頭,又會是誰?這個世界上很多蛇頭人嗎?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又是另外其誰,對方又怎么知道葉鬼,又為什么在一塊爛板子上刻下關(guān)于葉鬼的文字?
我覺得我腦子快要轉(zhuǎn)的缺氧了,古沉船應(yīng)該還在繼續(xù)移動,這已經(jīng)過了有段時間了,這里究竟多大,能讓這樣一艘巨大的古沉船一直移動的地方究竟有多大?而那個水下詭秘微笑的東西究竟是什么?為什么爛布條爛木板都在它身上,要是怪物,穿了爛布條爛木板也不至于長在身上吧,要不是怪物,不是活物,又怎么會不斷的撞擊古沉船,還試圖從圈架子縫隙鉆進(jìn)來?
二叔什么時候能回來?
我把刻字的這塊爛木板子收起來裝進(jìn)背包,我覺得無論是什么都有我爺爺葉鬼的名字,我就不會扔下。
是繼續(xù)甩鞭子再勾勾看?還是等二叔?
我這么猶豫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周圍安靜了很多,隨即抬頭一看,那個詭秘笑臉竟然不見了,剛才還在撞擊,就這么一會不見了?
一陣陡然的安靜之后突然在水下傳來醒目的一串槍聲。
緊接著古沉船就像是被巨大的東西從底部頂了一下,劇烈晃動,一塊塊陰沉木船板之間的縫隙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我操,不會把這船頂翻吧,我搖搖晃晃的整個人緊緊趴在甲板上,把厲刀插進(jìn)甲板陰沉木中固定住鞭子,然后雙手死死抓住十三截鞭子來穩(wěn)定自己。
古沉船下邊的東西力量不是一般的操蛋猛,生生都把幾塊甲板從底部給頂成弧度,所以兩塊陰沉木板之間的裂縫越來越大,借著這個裂縫我剛好看見船下。
我的個親祖宗,這么一看,我終于看懂了剛才那個詭秘微笑是什么。
那是一個巨大的金頭黑身龜,而我看見的詭秘微笑正是龜殼上的花紋,我把探筒狠狠的卡在兩塊最大縫隙的陰沉木船板之間,好好看看這個不可思議的地下水生物。
這只金頭龜,腦袋有臉盆大小,一對三層褶子的金眼皮子下是黑亮黑亮的龜眼,就像一對黑珍珠,那叫一個精神,龜殼有五六平米大小,上邊正是那個詭秘的微笑殼紋,殼紋跟龜眼一樣黑亮,這也是我剛才為什么莫名看見一張詭秘的笑臉緣故,看來剛才這只金頭龜是背朝我這個方向,把腦袋縮進(jìn)了殼下,所以我才只能看見一個詭秘微笑不斷撞擊古沉船的金銹圈架子。
可是有一點我搞不懂,如果剛才詭秘微笑就是這個龜殼怪紋,那么我厲刀插進(jìn)去的不就是龜殼了嗎,硬度無比這一點是合理的,可是為啥我兩次勾下來的不是爛布條子就是爛木板子,難道這個巨大金頭龜?shù)臍ぷ泳褪沁@些垃圾?
但是這龜可不比通常的龜,靈活的很,而且兇猛,絲毫不會因為體格巨大而行動緩慢。
突然又是一下撞擊,操,我卡在船板縫隙間的探筒差點給震漏下去,我一個及時抽回,就在我抽回探筒的那刻,這個巨大的金頭龜正好撞擊之后翻轉(zhuǎn)一次身體,殼下的金腦袋朝上,我了個去,那一對黑珍珠一樣的龜眼透過探筒插入的船板縫隙看到我,跟我四目相對,那個眼神操它祖宗的,簡直跟人的眼神一樣富有內(nèi)容。
那個眼神能活活把我看的心都掉到褲襠里,隨即三層褶子的金眼皮子一耷拉,整個龜身子就急速沉入水下更深,巨大的身體這樣一個動作帶出來水下劇烈的卷流,不一會就瞅著新一輪浮上來把身體翻轉(zhuǎn)到龜殼朝上對著古沉船又是一頂。
二叔!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一道光從水下一個人影那里發(fā)出來,那是鷹眼探照燈的光,是二叔,二叔竟然就在這個金頭龜?shù)淖笙路剑腋黄鸬倪€有一個人影。
只是那個人影就是一晃出現(xiàn),緊接著被金頭龜攪動的巨浪掩蓋,等我再次可以看見二叔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二叔自己。
“老二,老二!”我把嘴貼到船板縫隙間從縫隙中喊話二叔。
顯然二叔在水下無法張口應(yīng)答,而是用鷹眼光柱打到我這邊,算是回應(yīng)。
二叔為什么不上來,時間肯定過去不止半個鐘頭了,難道他要在水下對付這個金頭龜?還有那個人影是我剛才眼花看錯了,還是真的有?如果不是我眼花,這里除了我們之外可就只有那個被我們追趕的蛇頭人了,難道是他?
“老二,剛才有個人影跟你一起,是咱們追趕的那個人嗎?你怎么會跟他一起?”我這話是問,也是提醒二叔,我琢磨這個人影不應(yīng)該是我眼花,而且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蛇頭人,如果二叔在水下一門心思的對付這個金頭龜,而那個蛇頭人又背地暗算我二叔,二叔又不知道,我這樣一提醒,他心里至少有數(shù)。
“小子,趕緊過來幫個忙!”突然我耳邊傳來一句話,我當(dāng)時一懵,這話不會是二叔說的,因為分貝不高,而且也不是古沉船下傳來的,更不是二叔的音質(zhì),是我身后,我身后發(fā)出來的。
我回頭一看。
哎呀我的嗎,的虧我沒心臟病,哎呀我的神,一個腦袋被大錘子砸扁了又被割草機給修理過一樣的扁三角腦袋上一副老人的面孔,看著哪哪都不得勁,小細(xì)柳身子披著一件臟乎乎百年老乞丐的絕版衣服,衣服說不上是麻袋還是刺猬皮,對了,蓑衣,這是蓑衣!
蛇頭蓑衣老人?
眼前這個老頭不就是我爺爺描述的寄存死局扣機在我們污寶鋪子里的那個老怪漁農(nóng)嗎?
“老頭,你是誰?”我單刀直入的問。
“沒大沒小,你爺爺都管我叫蛇頭老哥呢,你應(yīng)該管我叫老爺哥!”
“蛇頭老哥?你真是寄存死局扣機到我們鋪子里那個蛇頭漁農(nóng)?”我又驚又喜。
“回頭給你說,先幫我個忙,你二叔撐不住了快!”
“哦哦,好好!”
“你現(xiàn)在趕緊到這里的每一間船艙收過來所有被梳掉的女人頭發(fā),然后到這個船艙找我!”蛇頭老人比我二叔還辦事麻利,很英朗干脆的聲音吩咐我這個,而后自己大步進(jìn)了一間船艙。
我哪里還有閑心思看他進(jìn)這間船艙干啥,就是火速掃視一眼,記下了這是左邊數(shù)第6個船艙,我回頭干完他吩咐的要到這里找他。
我跟被綁上掃帚的兔子似得,一溜煙鉆了一間船艙,滿巴劃拉這個船艙內(nèi)一個金沙女人身后落地的金發(fā),呼呼,寒死我了,這些金發(fā)握在手里真是跟冰刀子似得,我脫下T恤,包起來,繼續(xù)去另外一個。
沒幾分鐘,我的T恤里包了一大堆的金發(fā),趕緊跑到第6個船艙內(nèi)。
船艙內(nèi)小陰沉木死局扣機已經(jīng)在蛇頭老人靈巧的手中開始運轉(zhuǎn),見我進(jìn)來,趕緊接過我手中的金發(fā),麻利的順成一順,攤開在死局扣機的機面上,隨即就看著這機器跟老式織布機一樣,本來很獨立的一根根金發(fā)越過一彎刻著死局符的木盒后再出來就是一段編織成型的金絲網(w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