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兄嫂離開,左寧金斧橫在半空,咬牙道:“這么大的陣仗,兄臺你還真看得起我,也好,就讓你嘗嘗我新領悟的招式吧!”
“先過了我的金甲侍衛再說!”
紫衣青年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金甲侍衛浩浩蕩蕩碾壓而來,亮錚錚的金色斧頭在烈日的照耀下極為刺眼。
左寧運轉日月心經,迎面而上,金色的斧頭因為法力的灌注變得越加耀眼,連頭頂的烈日都被晃得失去了光彩。
又是一輪激烈的群戰,左寧騰挪起躍在金甲侍衛中,斧頭橫劈豎砍,熾烈的金光閃爍其間,晃得周身的侍衛盡皆不敢直視,一個接一個的伏誅倒地。
“啊!呃…”
血雨四濺,溫熱的鮮血灑在左寧的臉上,流入嘴角,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彌漫開來,他雙手持斧,猛的飛上高空左右揮動,連連劈出,霎時,一道道長長的斧芒脫斧而下,激射進腳下的侍衛群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數十名金衣侍衛挨個中招,當場隕命。
“什么!”
紫衣青年手中紙扇一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戰斗起來居然如此強悍,當下便是一聲大吼:“退后,全部退后!”
聽到少主下令,余下的金衣侍衛如逃難般四散開去,驚恐萬狀,若不是攝于少城主的魔威,這些侍衛早就棄斧而逃了,只因眼前的少年實在太過恐怖,不可力敵!
“小子,接我幾招!”
紫衣青年單腳一跺,猛的躍上半空,向著前方疾飛而去,手里的紙扇迎風撐開,反手一轉,催動法力猛扇狂舞。
頓時,成千上萬支銀針從紙扇中激射而出,鋪天蓋地,目標赫然便是地上的左寧,這一招若是命中,定當身死。
看著眼前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左寧瞳孔一縮,手心略微出汗,急忙調動氣海,將法力提升到極致,隨即手勢一變,手中的金斧全方位連連揮動,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擋在身前,瞬息,便是層層光影交織,一個透明的金鐘罩快速形成,將左寧籠罩其中。
狂猛的針雨終于落下,但紫衣青年預料之中的萬針穿心并沒有出現,因為所有的銀針皆在距離左寧三尺處全部反彈而回,保護在其體外的光幕未見絲毫暗淡,反而隨著左寧的動作變得更加凝實。
紫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驚詫,隨后雄渾的法力源源不斷的灌入手中的紙扇,又是一陣狂掃,離扇而出的細針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遮天蔽日,無數的血針侵襲下來,直奔左寧而去。
左寧臉色一變,手中的金斧加快了舞動,遮蓋在周身的淡黃色光幕漸漸轉為純金色,遠遠看去,仿佛真是一個純金打造的巨大金鐘,異芒閃爍,光華流轉。
血針臨近,左寧額前見汗,心臟陡然一收。
噗噗…
無數的血針精準的打在光幕上,驟然停頓,可是依然沒有破開防御,一根根細小的血針全部穿插在厚重的金鐘上,不得再有寸進。
就在此時,左寧手勢突然詭異的一變,所有的血針隨著光幕的流轉快速聚攏,僅幾個眨眼,便是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球。
紫衣青年大驚失色,急速后退,但是已經晚了。
左寧單手一抓,快速收起光幕凝聚在雙手,猛的打在身前的血球上,頓時血球逆飛而上,在半空四散開來,濃濃的血雨倒射向遠空的紫衣青年。
所有的一切僅僅發生在一剎那!
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無數的血針便齊齊穿過紫衣青年的身體,射出千百個細小窟窿。
他瞪大眼睛驚恐的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然變得透亮的身體,滿眼盡是悔意。
“為什么…要來此…”
蹦!
一聲炸響,紫衣青年身體四裂,血灑長空,垂落而下。
“侄兒!啊!!!”
柳如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事情發生的太快,完全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于自己都來不及出手相救,凝財城主的…愛子,就這樣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了!
他渾身青筋暴起,驚怒交加,城主的兒子死在了自己的地盤上,可以預料到今后柳家會承受怎樣的責問。
“你納命來!”
柳如林掌心血芒沖天,眨眼間便是凝聚出個人頭大小的血球,他面相兇狠,踏空而上,掄起血球直接怒砸向左寧。
空氣躁動不安,直吹得左寧的劉海凌亂無比,龐大的血風壓迫下來,還未臨近,便使他控制不住噔噔倒退。
“好強的法力波動,看來只能用戰字決應對了。”
左寧穩住身形,忙催動日月心經,同時心中默念戰字口決,法力如井口抽水般迅疾地涌向右臂,狂霸的力量直把拳頭撐得幾欲裂開,才猛然一聲大喝,如弓箭般激迎上去。
剎那,風聲大作,金光熾盛的拳頭與柳如林手中的血球轟然撞在一起,激起大片空氣亂流。
“噗…”
左寧一拳打出,后繼無力,被暗沉的血球趁虛而入,印在胸前,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從空中墜下,‘砰’的一聲砸在青石板上,塵土飛揚,石屑紛飛。
與此同時,半空的柳如林也是一聲悶哼,倒飛出十丈遠,踉蹌的降落在地,鮮血溢出嘴角,顯然也受了傷。
“家主!”
兩名黑袍老者上前扶起柳如林,心中無比震驚,在他們眼中一直深不可測的柳家主今日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傷了,雖然那小子傷得更重,但其實力簡直令人驚駭。
“他中了我的風火血輪,命不久矣,你們去結果了他。”柳如林就地盤腿而坐,開始調息體內紊亂的法力。
兩人不敢有違,同時應聲行至左寧身前,在看清眼前之人的剎那,均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映入眼中的仿佛是一個剛從紅染缸出來的血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衣衫破爛不堪,嘴里還在不停往外冒著血,模樣甚是嚇人。
“龍哥,看他這樣子恐怕不用我們動手也活不成了,不如讓那些金甲侍衛來回回膽兒,看他們嚇得那個樣子,哼,居然還敢自稱金甲侍衛。”其中一名老者眼神陰邪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侍衛,語含不屑。
“不需理會他們,讓我送他一程!”另一名老者說完便伸出大腳踩向左寧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