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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無面邪尸

整個水域占了洞穴很大一部分,我朝前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水邊。這時我仔細看去才發現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個湖,說它是一片水洼倒是更加合適,因為水只有我腳踝處那么深,看起來非常的清澈。

這是一個好消息,我的水性不是特別好,如果要我游泳過去把那棺材推開才真是要親命了。這下就算在棺材里遇到了那種穿著銅甲的粽子,至少我也不至于被追著淹死那么慘。

我回頭看了看,和尚他們還是被威脅的死死的,并沒有什么反抗的機會,看來我這趟是非走不可了。我心里想著,伸手把自己的褲腿給卷起來,抬腳就走了進去。

水溫非常涼,簡直到了那種刺骨的程度,我在里面還沒走兩步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并不是一片死水,剛剛在那么高的洞口就已經聽到了水聲,這時當我在里面行走,就明顯感覺到了水流是在朝著我前進的方向流動著。只是我來回看了幾圈,很快發現如果僅僅從水面上看的話,完全看不出這片水是從哪里流進來的。

我很快已經接近了整片水域最中心的地方,水面也只是接近膝蓋左右。加上我是順著水流走并不花費什么力氣,剛剛我在岸上看到的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很快就看了個真切,的確和大長臉說的一樣,是一具黑色的棺材。

起初我以為這個東西是飄在水面上,現在真的去看才知道這個棺材其實是與水底接觸的。我從七八步遠的地方看過去,滿打滿算水也就把這棺材淹了一半,完全不用擔心里面的尸體會不會泡澡的問題。

眼看著棺材就在眼前了,我心里卻越來越緊張,總覺得那里面要跳出來什么東西狠狠的咬我一口。我這才意識到其實在開棺材方面我是一個新手,這已經可以算的上我第一次實打實的單干了。都說人一緊張起來,走路都發飄,我想要朝著棺材那個方向走,卻硬是走了個弧線,繞了半個圈才走到那口棺材跟前。

看著那黑黝黝的棺材頂,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扎起一個馬步就要去推那口棺材。哪知道一步剛出去卻突然腳下一痛,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十分的硌腳。

到了這里的水深,光線已經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著什么東西了。我只感覺是一個長條狀的死物,因為踩上去并沒有什么動靜。我干脆心一橫就彎腰把手伸了下去,想要把那東西從水里撈上來看看到底是個什么。

我伸手一抓卻發現這個東西很長,兩端好像是被固定住的,等仔細一摸就發現那是一條鎖鏈!我腦海里第一個回想起來的東西就是八鎖懸棺,雖然這條鎖鏈摸起來沒有那么粗,但是我心里不由得犯嘀咕,不會再來一個八鎖水棺吧?墓主人難道被鎖上癮了不成?

想著我就抓緊了那條鏈子想要把它抓到水面上看看,可是這鎖鏈一端連在前面的棺材上,另一端盡頭好像一直到了前面的巖壁上,鎖的非常緊,我扯了幾下都沒提起一個手掌的高度。再仔細的摸上去,就感覺到上面非常的光滑,沒有一點點生銹的痕跡,可如果真的是那種墓室里見到的鐵鎖的話,在水里泡上個成百上千年應該早就銹的一扯就斷才對。

“林掌柜的,你在干什么?不要耍什么花樣,不然你的這些朋友們有危險就不好了!”

大長臉的聲音遠遠的從那邊傳了過來,應該是看到我已經到了棺材旁邊卻磨磨唧唧的沒有動靜,怕我一個人逃跑。

我懶得理他,這種人不論你和他說什么都不可能打消掉他的疑心。我便繼續彎腰一手順著鐵鏈子往前摸,立刻就發現這條鏈子不是和八鎖懸棺一樣連在外面,而是直直的通過一個小洞通向了棺材里面。

我越發奇怪了起來,這么說來這個棺材不是一層,不然里面的尸體幾天就得泡爛。看這條鎖鏈的樣子更像是和棺材底下的機簧連在了一起,只是這個棺材按理說不應該是那個將軍的么?

就常理來說的話,一個墓里是不可能出現兩口棺材的,因為一個地方風水最好的就只有一處,如果放了兩口棺材只會壞了風水,犯了大忌。從古至今,哪怕是合葬墓也會把兩人同時放在一個棺材里下墓,以求得后世平安。

這個將軍冢為了鎮壓那邪物多了一口棺材已經是犯了大忌了,但畢竟懸棺里放的不是什么好東西還勉強說的過去。可是這個棺材泡在水里還在底部設計了機關,就算是伏魔將軍生前精通奇淫巧術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沒有死,這個機關是方便有人幫他打開這口棺材而設計的。

我拿著那沉甸甸的鎖鏈思前想去,卻還是不能說服我自己有人可以活幾百年上千年而不死。這樣已經不能算的上是人了,甚至也稱不上是神仙,只能用妖魅來形容。最后我干脆下了決心,遠遠的朝著那口棺材退了好幾步,半蹲在水里沉了口氣后,雙手用力握緊鎖鏈咬緊了牙,以一種拔河的姿勢全力把鎖鏈向后拽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放置的時間太久了,以我的體重第一下居然沒有拽動,反而拉的我雙手有些生疼。我不信邪,第二次憋紅了臉,整個人都快躺倒了水里,這才聽到棺材里面發出古老的喀嚓喀嚓的響聲,細長的鎖鏈一點一點被我從棺材里面給拉了出來。

岸上的人看到我這副姿勢都不知道我在搞什么鬼,遠遠的我好像聽到了他們一直在詢問著什么,可我這會兒正較著勁兒,根本沒有閑工夫去回答他們。也許是看我一直不說話,我看到一個人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應該是被派過來看看情況,防止我耍花招。

我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多余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用拉。鎖鏈一點點的被我拉出來,那種機關運作的響聲也越來越明顯,我大約拉著鎖鏈朝著后面退了有四五步的距離,就突然感覺手上的力道一松,整個人不受控制撲通一聲就躺在了水里,耳邊同時就聽到了什么東西炸裂的巨大聲響!

我趕忙從水里坐起來,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只看到隨著鎖鏈被拉出來,整個棺頂從中間裂開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棺材果然分為了兩層,鎖鏈連接在下層的機關里,上層與其說是棺材,倒不如說是玉床更為貼切,一具尸體正雙手放在小腹上,遠看非常安詳的躺在那里。

“嘖嘖嘖,這么大一塊玉被帶進棺材里,這主兒看來生前能耐不小。”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一看竟然是麻子被大長臉派過來視察情況了。

“那你干脆把那塊玉搬回去算了,肯定值不少錢。”我語氣頗為不善,非常看不慣他唯利是圖的作風。說話間我起身隨手拿起了手里的鎖鏈,這才發現是一條石鎖,難怪摸起來那么光滑而且沒有銹跡。

麻子沒有理我,自顧自的朝著玉床上的尸體走了過去。這么大一塊玉,要說不動心那才是是假的,我從前也沒聽說過誰會在棺材里面鋪上一塊玉,當下非常好奇,緊跟著麻子就走了過去。

好奇心很多時候是可以害死一個人的,我剛走到旁邊就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我相信不管什么人看棺材里的尸體,第一眼總是會忍不住看臉,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習慣。我到棺材邊兒第一個想法就是幾百年的將軍不知道是否風采依舊。

我懷著這樣的心態低頭一瞅,卻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懵了。

這哪里是什么將軍,分明就是妖怪!

棺材里的尸體全身白色素衣,看似非常安詳的躺在那里,幾乎沒有腐爛。但是如果你仔細的朝他的臉看去,就會發現這具尸體的臉上沒有五官,根本看不到鼻子眼睛,嘴巴之類的東西,甚至于看不到任何凸起的部分,簡直平的和一面鏡子一樣!

“這是人么?嘶……他要一出生就長這個樣子,平時是怎么吃東西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麻子看起來比我鎮靜的多,我看了第一眼就不敢繼續去看那張怪臉了,他卻一直死死的盯著看,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不是天生的,恐怕是后來整張臉被重新縫上了一層皮。”麻子皺著眉毛,頭也不轉的對我說。

我這才又仔細去看,這次注意到這張怪臉的耳朵附近隱約可以看到一點縫補的痕跡,不過非常的輕微幾乎到了無法察覺的地步。按照麻子話里的意思就是這具尸體是被削平了整張臉,之后又縫上了一層皮把臉全部給蓋住了。

“為什么要這么干?這里躺著的原來不是將軍么?”

麻子沉吟了片刻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這里面躺著的是一個將軍。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早在幾百年前,民間有一種易容術就需要把人臉上凸起的骨頭,鼻子全部削去。之后想要代替某個人的話,就把他的臉皮給整塊剝下來,做成面具戴在臉上。這樣很多事情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移花接木,在不少麻煩事上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我不知道麻子嘴里那種麻煩事到底指的是什么,僅僅是聽到剝下臉皮這種無比殘忍的方法,我心里就感覺一陣陣惡心。這時再看到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只覺得下面隱藏著一幅無比猙獰的表情,正惡狠狠的盯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不要管這些了,既然這具尸體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壞掉,那么只靠這塊玉床應該是不夠的,他身上肯定還有什么寶貝,我們拿完趕緊走就是。”

麻子說著就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準備去摸那一具尸體,我卻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了,只得在棺材四周觀望著,想要看看這棺材是怎么靠這那條鎖鏈給拉開的。

這么一看不打緊,我居然看到裂開的棺頂內壁上有著不少凸出的文字。我既然是開當鋪的,對于這種幾百年前的文字多少有些研究,當下就湊過去仔細的看。

慢慢的從右到左,從上到下,這些文字一點一點被我看完,伴隨著額頭上的冷汗,我心里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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