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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懸棺落地

一個人臉上的肌肉再發達也不可能人為的把臉變成這副鬼模樣,此時的老黑看起來非常痛苦,發狂似的揚起了脖子,雙手胡亂揮舞著像是想把雙手伸到腦袋后面去,臉上不知何時都已經爆出了青筋。

“怎么回事?老黑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和尚看到老黑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很不舒服,第一時間就出聲問我。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想把手伸到后腦勺去,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說著就站起來想要繞到側面去看一看。雖然起初被嚇了一大跳,但是現在救人的急切感已經壓過了恐懼感。

老黑還在那里痛苦的掙扎著,我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一邊非常小心的接近著他。慢慢走進了仔細看時,我只覺得老黑的臉像被被強行做成了面具一般,那邪到極點的笑容讓我看起來打心底里感受到了不舒服。

和尚他們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對老黑產生什么刺激引出其他什么過激的舉動。我卻是一步步慢慢靠近了墻壁,趕忙伸長了脖子去看他后腦勺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讓他感覺到如此的痛苦。

借著長明燈那一點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了老黑的后腦勺有一塊不正常的突起,那就好像是一塊爛泥巴一樣緊緊的貼在了他的后腦上,隱隱約約在蠕動著。

我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但是目前看來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老黑才會變得這副鬼模樣。不知不覺間我距離老黑已經非常近了,如果動作夠快的話興許那把東西給撕下來!

我咽了口唾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黑還在很痛苦的搖晃著腦袋,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我看有門兒,又朝前非常謹慎的邁出一步后,便慢慢的朝著那塊爛泥巴一樣的東西慢慢伸出了手。

我相信不僅僅是我緊張,和尚他們看著我恐怕心里也是一樣的緊張。眼看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我甚至已經快要摸了上去,老黑卻突然間轉過了腦袋,那條瞇成縫的血紅色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我心一橫,都到這份兒上把手縮回去是不可能了。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我干脆一用力就抓住了那團東西往旁邊就是一扯!

老黑一下子就發狂了!奮力的掙扎了起來,看來這一下被我拉的非常痛??善婀值氖俏矣昧四敲创罅?,這東西居然還緊緊的貼著沒有絲毫松動的跡象。我只好一邊躲過老黑胡亂揮舞的雙手,一邊繼續用力的朝下扯。

情況已經亂成了一團,我和老黑兩人幾乎扭打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和尚他們在一邊看著干著急卻插不進去手,生怕傷了自己人。說實話這玩意兒比牛皮糖還惡心,我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還是沒有取得什么成效,反而我自己莫名其妙挨了幾拳。

老黑嘴里不斷發出越來越凄厲的叫聲在整個墓室里回蕩著,動作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大。他畢竟身材力氣比我大了許多,一個不留神,我肩膀上狠狠挨了他一拳,頓時那只手失去了力氣被他一用力,整個人就給甩到了一邊。

好人位置站得剛剛好,一伸手就接住了我,讓我沒有摔的太慘。和尚和麻子已經從兩個方向把老黑給堵在了墻邊,一旦他想要逃跑便兩人相互支援把他給制住。

現在的老黑已經不像是人了,更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他半蹲著身子,緊緊的貼住了身后的墓墻,看起來隨時可能爆發。和尚和麻子相視一眼,和尚下巴指了指,兩人立刻很有默契的把那包圍圈給縮小著。

老黑身體微微在顫抖,就在和尚他們兩個要動手的時候,他卻猛的一躬,蹬著身后的墻壁一躍而起,非常輕松的就抓住了頭頂一根鐵鏈子靈活的順著爬了上去。

我們都沒想到會發生這個情況,老黑叫著在鐵鏈之間竄來竄去,看起來像是一只大猴子。更為糟糕的是,隨著那些鐵鏈晃來晃去,墓室中央的那口大棺材也隨著擺來擺去,看的我心里一陣一陣的緊張,那看起來很粗的鐵鏈此時此刻完全不能給我什么安全感。

“怎么辦?要是再讓他這么折騰下去,那里面的主兒非給他放出來不可。”我滿臉苦澀的說,心里想著如果真的放出來大粽子,我們是干架還是跑路?

和尚和麻子看起來比我更加忌憚那棺材里的東西,好幾次麻子想要拉著鐵鏈先上去把老黑給拽下來,都被和尚從背后死死的拉住了。

雖然我們沒有了動作,但是棺材的晃動絲毫沒有停止。老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痛的太厲害,現在陷入了一種非常瘋狂的狀態,嘶吼著在鐵鏈之間晃蕩。終于,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鐵鏈本來在我們落下來時就經受了不小的沖擊,在這么劇烈的晃動下終于到了極限,發出令人心寒的吱吱的聲響。

這鐵鏈,要斷了!

四個人的臉一時間都變得煞白起來,看到老黑變成這個樣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這個墓室里每多呆一會兒,危險也就大了一分??墒侨绻吡耍虾趧荼匾兂赡欠N怪物,永遠的埋在地下了!

和尚最后一咬牙,沖著我們吼道,“你們先走,等下我救了老黑再去追你們!我們從小玩到大,他變成這個樣子我不能不管他?!?

說著和尚一把脫下來他一直背在身上的箱子,跑過來就把箱子挎在我的肩上。

“這箱子應該對你們后面會有用處,不用管我,快走!”說完和尚看著上面的老黑,用力的跳起來抓住了棺材邊兒的鎖鏈,雙手一用力把身體拉了上去爬到了棺槨頂上。

在盜墓賊的世界里,很少有人講情義二字,因為只有一直保持理性才能活的更加長久。我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就離開這個墓室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不知道為何我就是移動不了腳步,仿佛我現在離開就是親手殺了老黑一般。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麻子和我比起來是就一個非常成功的盜墓賊。他聽完和尚說的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就已經跑到了墓室門口,看到我還在那里猶豫,干脆直接拋下了我和好人在門口消失不見了。

明知道他做的是對的,可是我心里還是特別的不爽??赡芩褪菓{借著這份果斷,才能屢次出入古墓還安然的活了下來。好人看到我還在那里發愣,就扯了扯我的袖子,讓我趕快做出決定走還是留。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頭頂又是傳來一聲巨響。原來和尚在上面并沒有取得什么優勢,現在居然被老黑跳下來死死的壓在了棺槨頂上。虧得他們這么一折騰,那八條鎖鏈頓時就斷了兩三根,棺材像是秋千似的帶著點角度在墓室里晃來晃去。

我以前從沒想過和尚是這么一個重情義的人,現在真正到了生死的邊緣,人情冷暖一下子就看了個透徹。和尚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老黑給救回來,好人是以我為主,生死與共。麻子最為冷漠,到這里只為發財二字,其余一概不管。

和尚看到我還有心情發呆,在棺材頂上一邊抓著老黑的雙手,一邊費勁的朝下撇過來腦袋,“你怎么還不走?再等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行啊,和尚,以前算我眼瞎,沒看出來你是這么重情義的人。今兒個你這兄弟我交定了,非得把你從這兒救出去!”

我下定了決心,抬頭沖著和尚大聲叫到。事實上就算我和好人現在離開這墓室,就靠著一個破箱子,我們兩個第一次下墓的人鐵定討不了什么好,前面也就是個十死一生的結局。干脆就不走了,留在這里雖然也兇險萬分,但是多一個人可能就多一分保障。

和尚大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在上面掙扎的更加厲害了。棺材擺來擺去,又陸陸續續伴隨著兩聲脆響斷了兩根鐵鎖,棺材掉下來已經成了時間問題。

我趕忙湊在了好人耳邊輕聲說道,“這鐵鏈子已經受不住了,等會兒這棺材要是掉下來,和尚他們肯定要從棺材頂上被震下來。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架起和尚離開這地方,老黑要是跟過來的話,我們就有機會救兩個!”

好人點了點頭,兩個人頓時就集中了所有精力死死的盯著頭頂的棺材。老黑像是中邪了一樣力氣極大,和尚在上面只有被壓著挨揍的份兒。好幾次和尚也學著我那樣,想把手伸到老黑后腦勺那里把那古怪東西給拽下來,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那種吱吱的鐵鏈響聲和老黑的怪叫夾雜在一起,直刺得人耳膜生疼。這鐵鏈子畢竟已經在這潮濕的環境里放了這么長時間,被晃蕩這么長時間便真的承受不住了,頓時那大棺材就黑壓壓的從頭頂落了下來!

棺材非常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好在外面有著一層棺槨,不至于把這棺材蓋子給掀開。在飛舞的灰塵中,我看到兩個人影從棺材上面掉了下來。

“就現在,動手!”我顧不得許多,大吼了一嗓子就朝著那里奔了過去。好人緊緊跟在我的后面。和尚已經昏了過去,兩人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拖著就往墓門那里跑。

眼瞅著兩人就要從這里出去,可沒想到老黑從上面掉下來卻好像沒什么影響似的,蹲在地上猴子一樣跳了幾下就堵在了門口。根本不等我多想,老黑又一躍而起,一眨眼到了我面前,雙手死死的鉗住了我的脖子!

那雙手力氣非常大,我掙扎著和好人一起想要掰開卻沒有絲毫成效。那就像一只金箍一樣一點一點的收緊,看著那扭曲到極點的臉,我只覺得萬念俱灰。

我要死了么?

這個念頭剛剛從我腦子里閃過,我卻感到脖子上一輕,耳邊聽到了非常清脆的咔嚓一聲骨骼的脆響。起初我以為是我自己脖子斷了,可很快發現不是這么回事。我一邊彎腰咳嗽著一邊抬頭看。只見老黑在那里嘶吼著,一條胳膊正無力的垂在一邊,而他面前竟然站著一個黑衣人!

老黑怒吼著又沖過來狠狠的一拳打向了黑衣人,卻被他微微一縮腦袋輕易的躲了過去。還不等老黑第二拳,黑衣人閃電般探出一只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順著胳膊一路朝上直到關節處。又是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老黑的另一條胳膊也被卸了下來!

我看的目瞪口呆,從沒見過有誰拆關節和拆玩具一樣。還沒等我向他道謝,那黑色的棺材里竟然發出一陣哧哧的響聲,聽起來像極了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一下用力的撓著木板,只聽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快走!”黑衣人叫了一聲,一記手刀打在老黑脖子上就把他打昏過去,拖著他身后的衣領就朝著墓室門跑去。

聽到這聲音我和好人面面相覷,這種清冷好聽的聲音我相信我和好人這輩子都不會認錯。

她居然是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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