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人首領豈是凡輩,只見他身材高大比平常苗人將近大上一倍,與鐵柱差不多。身穿一身麻布衣服,半裸著一條肩膀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看便知爆發力極強。
他早就看出子文的目的,及時做好了準備。他拿起大刀,如殺神轉世,一刀劈迎向殺來的段子文,就聽怒目大喝一聲:“小子找死!”
那大刀風馳電掣,速度極快,夾雜著呼呼的風聲,向段子文的脖子劈去。
段子文間那大刀帶著凌冽的殺氣,向自己的脖頸之處殺來,段子文見此心中大駭,他沒想到這苗人中僅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急忙甩起手中的長槍,槍頭直刺向苗人首領的頭部。
“青龍獻爪!”
子文大喝一聲,槍頭發出耀眼光芒,猶如彗星襲月之勢,快如疾風閃電;又像一只威武巨龍伸出利爪,至上而下,迅猛而又快速殺向苗人首領。這一招式乃是子文最為得意之勢,威力巨大,激起地上千層積雪。
“哈哈,就你這三腳貓功夫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給我下來!幻影三千!”只見那苗人首領站如青松,穩如磐石,手拿六尺大刀,繼續劈向子文。這一劈威力比之前的更加威猛,速度更快,在他揮手間就已經打出了幾十種招式,令人眼花繚亂,就像是化成千萬個刀刃,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如果子文不顧這這三千刀影,憑著青龍獻爪的厲害,卻能把那苗人首領打成重傷。但是這樣的話,自己肯定會受到重創。這兩敗俱傷的的后果不是子文想要,他想要的完勝。
千萬個刀刃劃破空氣,帶起股股厲風刺人肌骨,子文感到臉上有種刀割般的疼痛。
“飛蛇吐信!”
蛇,狡猾而又靈敏,奸詐而又歹毒。
長發迎風飄揚,子文手中的長槍,在空中換了一個招式,長槍橫空急速的挑動,猶如一條來回擺動的飛蛇,撲向獵物。那鋒利的槍頭,就向那長長的信子慎人無比。長槍威猛霸道,迎向飛速而來的千萬個刀刃。
“鏘!”
段子文的速度也不遜色,只見空中出現千萬個長槍的殘影,不斷地擊在那些刀刃上,隨后那些刀刃就碎成一片,最后打在了那苗人首領的大刀上。
苗人首領知道一招無法把子文擊敗,早在子文殺向他時,看見他一路上如無人之境,就知道他的武術高強,遠在自己之上,所以只能與子文近身搏擊,憑借自己的力量來打敗對方。在空中改變了招式,便立即飛身向子文殺去。
飛速之間,苗人首領就來到子文身前,橫空一刀就劈向了子文脖頸之處。這一刀沒有絲毫技術,完全是實打實的全力一擊。
子文剛擊打在那苗人首領的大刀上,不到片刻,就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襲來,隨后就感覺一道比那千萬個的刀刃還要強上千百倍的厲風。
子文忙抬起頭看見那苗人首領橫刀殺來,忙拿起槍身擋住。
碰!
只見火星四射,疾風卷起。
子文后退好幾步才勉強站住腳步,雙手緊緊握住槍身,卻感覺虎口發麻。
“這苗人好大的力氣啊!”子文暗道。
但不及子文多想,那苗人首領得理不讓人,見子文被自己打退,又是奮力一擊,向子文殺去。
“暗影狂刀!”
這一擊卻比剛才更是狠毒,只見那苗人首領途中變了好幾個姿勢,速度更是比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令人看不清的蹤跡,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段子文身前。
子文直直看著那苗人首領不敢分神,就在那苗人的大刀快要劃破的脖子之時,他感覺到一種凌冽風劃在他的脖子上,生出刀割般的疼痛。子文急忙手握長槍朝風的方向一擊,以雷霆之勢直刺那苗人首領。
“霹靂電火!”
只見那銀色槍頭冒出絲絲金光,那是急速的長槍劃破空氣摩擦出來的火花,猶如一道霹靂雷電劈向秒人首領,一股霸道之氣直沖那大漢。
苗人首領眼看就要砍在子文的身上,沒想到面前之人盡有如此定力,竟然在最后一刻運起了這一招式。這一招式真是霸道無比,令人望而生畏,現在對方已經近在咫尺了,很難躲閃過去。
也罷,就和他打個兩敗俱傷吧!估計援兵也快到了,也沒什么顧忌得了。苗人首領暗道,隨后他繼續飛快的幻化著身影,讓人眼花繚亂。
雖然苗人首領想法美妙,卻不知子文愿不愿意和他兩敗俱傷。子文看出苗人首領的想法,輕輕一笑。
“呔!”
子文手腕猛地用力,只見那股霸道之勢更加猛烈,長槍如一只饑餓的巨蟒,帶著金色的閃電,直沖那苗人首領。
碰碰!
那股霸道之勢狠狠的撞在了苗人首領身上,只見那苗人遠遠地被打飛過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濺起了千萬朵雪花。
那苗人首領想要站起來,卻無論如何爭扎不起來。
“沒想到,你們苗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不簡單啊!”子文單手握住長槍,槍頭指向地上的苗人首領,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哼哼,你們想不到的還多著呢,你們這些漢狗就等著我們苗人憤怒吧!”趴在地上的苗人首領憤怒的咆哮著!
“說,為什么要在此劫我們鏢局,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威遠鏢局的厲害。”子文走到苗人首領面前問道“如果你說出來,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漢狗,我們苗人不是怕死的,看刀!”苗人運起最后一絲力氣,拿起身邊的寶刀,騰空躍起砍向子文。
這一刀如果砍刀子文身上,可定會讓子文身首異處。
子文卻從一開始就防備著他,看他最后的垂死掙扎,單手輕輕的一刺,便穿透了那苗人的身體,卻沒有殺死對方。
“哼,我又沒說殺你,為什么卻又急著找死呢?”子文抽出長槍,只見那苗人首領腹部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卻沒有生命之憂。
這時子文向山下看去,那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戰斗。整個山上躺滿了傷亡身體,各種殘肢斷臂,隨處皆是。
“子文,你殺了多少人啊,俺老鐵殺了整整六十多個。”鐵柱殺死身邊最后一個人,拿著他的大鐵錘呼呼的向子文走來。
“呵呵,這一次你贏了,我沒殺一個人,僅僅打廢了六七個人。”子文看著身邊的苗人首領說道“鐵錘,你身上還有沒有固元丹,先借給我一顆,回頭我還給你?”
固元丹是神州的神藥,能治百病,只是這種藥物極其珍貴,只有少數大門派才有少許這些東西。就連著威遠鏢局這樣的大鏢局也僅僅是幾個有地位的鏢師才會有幾顆。
“嘿嘿,不敢。俺老鐵還是有自知自明的,憑俺的身手是很難打敗他的,就算打敗也是兩敗俱傷。”鐵柱鬧著后腦勺說道。“子文你是受傷了嗎,俺這還有一顆固元丹。”說完就從懷中拿了出來。
子文接住固元丹就蹲下身子,扶起苗人首領給他喂下。
誰知那苗人首領卻不領情罵道:“你個漢狗,我們苗人不需要你們的憐憫。”
“呔,你個狗東西,別給臉不要臉,你可這東西有多珍貴嗎,你不想要,我還不舍得給你呢。再胡鬧,我這就一錘子把你的腦漿子給蹦出來。”鐵住的暴脾氣發了起來。
“鐵柱,不得無理!”說話的卻是那個為首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徑直的走向子文身邊說道,“子文快給首領服下。”
子文看著苗人首領暗道:“好好給你吃,你卻不愿,非逼我用硬的。”
“碰碰!”
原來子文點住了苗人首領的穴道。
頓時苗人首領就再也不能動彈了,子文就掰開了苗人首領的嘴,硬生生的把固元丹塞進他的嘴里。
“子文。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首領呢,快快的解開穴道。”那中年男子佯怒道。
“是,三叔!”
碰碰!
子文解開了苗人首領的穴道,不等那苗人張口開罵。那中年男子就急忙說道:“首領大人,我們威遠鏢局就是吃這頓飯的,萬般無奈之下才與貴部落交上了手,這也有我們的不對,如果貴部落急需錢財的話,這里是五百兩銀子,還請首領不要嫌少盡情收下,以后見面也免有些尷尬。也當作這些死去弟兄們的安家費,呵呵!”
這是男苗人首領藥效已經發作了,也不好再罵了,以免血氣擾亂,走火入魔。
那中年男子和子文對看了一眼,然后對苗人首領道:“既然首領不再怪罪,我們就先告退了。”
三人帶著眾人下了山,看見了那勁裝女子正在領著手下打掃戰場,便立刻趕了上去。
勁裝女子見三人趕來,也立刻迎了上來。
“三哥,這一仗,我們死了八個兄弟,傷了也有二十多個,其中就有五個失去了勞動能力。”
“把死去弟兄的尸體都準備好,那些受傷的弟兄也都要照顧好,等回到家安家費該給的給,家屬該照顧的照顧,也讓死去的弟兄們安心。”中年男子看著地上的尸體一臉可惜的說道。
“恩,這些我都會吩咐做的。只是.....。”女子少有點猶豫的說道。
“怎么了六妹,還有什么事嗎”男子走起眉頭問道。
“只是我們俘虜了二百多苗人怎么辦?”女子問道。
“還能怎么辦,都殺了得了,省的留下禍害,在給我們找麻煩!”鐵柱不耐煩大聲嚷道。
“不行,我們走鏢的還是不宜結仇的好,還是給他們留下一些草藥,咱們還是快走為妙。現在我們還有重要的貨要運走,省得夜長夢多。”那中年男子道。
“好的,三哥。”勁裝女子說道,然后轉過身去喊道:“弟兄們趕快打掃戰場,一刻鐘之后我們就要出發,爭取太陽下山之前回家。”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隊伍又重新整好,就要他們快出發的時候,就見從山上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被子文打敗的苗人首領。
中年男子看到那苗人首領下來,以為又要和他爭斗一番。他暗暗運起功力,卻也不想落下先下手的口實,便問道:“不知首領還有何貴干,鄙人錢該給的也給了,人也都統統的給放了,為何貴首領還苦苦糾纏呢?”
“不是我與你們糾纏,而是你們所押運是我族寶物。”那苗人首領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卻也不愿與眾人相斗。
“呵呵,你說我們押運的東西是你族寶物,卻又什么憑證?我勸你們快快退去,莫要因禍上身,此物物主早已在我神州邊境等候多時,此人勢力甚是龐大,你們還是莫要打此物的機會為好。”那中年男子勸道。
“此物就是我族寶物龍骨,乃是我族魔神帝江大人羽化之時所殺的祖龍所化之物。”那苗人首領說道。
那中年男子見那苗人首領這樣說了,他也拿不定這個寶物到底是不是他們苗人的,但是身為鏢局之人當然要有保護貨物的職責,怎能會把貨物交給他。他只好說道:“不管是不是你族的寶物,我們都不會交出來的,如果你還是苦苦相逼的話,就不要怪我們狠心了,我看你們也沒有再戰之力了,我勸你們快快離去,莫要等我的那些暴躁的兄弟失去了信心,再走就晚了。”那中年男子最后對眾人說道:“兄弟們走吧!”
“哼,你們還能走得了嗎,看在你們剛才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只要你們交出寶物,我會讓我們上巫大人饒你們一命的。”那苗人首領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