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廚房忙碌的曹華美正在精心為他寶貝兒子做奶香桂花糕。廚房除了她,還有很多傭人此時也在廚房忙碌著準備午餐接待馮志軍的歸來。
“夫人,剛才聽正叔說,老爺給你買了一條珍珠項鏈,那珍珠項鏈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呢。”在旁邊幫忙的傭人啊麗笑著對曹華美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羨慕之情。
曹華美此時聽到啊麗這么一說,心里一驚,臉上笑得很歡。可是,心里卻不歡。馮志軍是個怎么樣的人,她很清楚。
“你看,老爺對夫人多好,知道你快要過生日了,特意提前從美國回來。”啊麗繼續說道。
曹華美微微一笑,優雅而不失大方地說道“就你嘴多,還不趕快去把這些菜洗了,等下老爺回來知道你偷懶,你可別向我求饒。”
啊麗伸了伸舌頭,聳了聳肩。乖乖地去洗菜去了。
“兒子,你爸爸呢?”曹美華剛做完奶香桂花糕,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馮銘才一個人自己回來,并不見自己丈夫回來。曹華美便明白了幾分,心里壓抑著疼痛。
馮銘才很是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媽媽,爸爸的生意很忙,他叫我們不用等他了。”馮銘才不想讓自己母親看出端倪來,于是,便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媽媽,我的奶香桂花糕做好了嗎?一想起它,我口水都流了出來”
曹華美的臉僵硬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原狀,微微一笑“做好了,我讓啊麗給你端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端。”說完,馮銘才便緩緩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他以為他母親不知道他父親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怎么留意曹華美臉色發生的變化。馮銘才剛走開,曹桂華心口便一陣劇痛。她連忙捂住疼痛的胸口跑到房間,拿出一瓶藥,顫抖地倒出幾顆藥丸便放進嘴里,咽下去了。這時,胸口才沒有那么疼痛。
她稍稍理了理氣。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丈夫外面有情婦了。
當年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那天,因為自己兒子馮銘才在學校與同學打架,老師要求見家長。曹華美去了,還受了學校的一頓教訓。回來之后,發現馮志軍出差回來了。本能反應,他親自給馮志軍熬了一碗藥。因為馮志軍常年鼻炎,需要藥物的治療。作為妻子的她,只要馮志軍回家,在家,她都會親自給他熬藥。這才使得馮志軍鼻炎減緩。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這聲音還是一陌生女子的聲音。
曹華美端著藥,打開馮志軍所在的書房,卻發現馮志軍此時居然和一陌生女子摟摟抱抱。行為甚是親昵有加。這陌生女子便是范媛媛。
范媛媛看見曹華美,大吃一驚,連忙推開馮志軍的懷抱。
但是,馮志軍卻不以為然。他一點都不把曹華美放在眼里。還很不客氣地對著曹華美說道“你現在既然知道媛媛的存在,我也不必要瞞著你了。”
曹華美心里一驚,心口疼痛地說不出話來。他們夫妻之間難道就一點感情也沒有?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以后,你碰見了媛媛,不得對她無禮,知道了沒?”馮志軍看著曹美華那已經衰老的樣子,心里很不耐煩地說道。
范媛媛更是吃驚不少,沒有想到馮志軍會這么跟他妻子說的。
馮志軍本來就不尊敬她,曹華美也是知道的。她知道當年自己執意嫁給他,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可是,她沒有想到馮志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到馮志軍說著這么無情的話,曹華美的心像是被刀剜去一塊肉那么痛。疼痛化為豆大的淚水。
于是,手上端著馮志軍的藥因為顫抖,灑落在地上了。
馮志軍看見曹華美流淚,手上的藥碗跌落在地上,他也不以為然。
“你給我好好記住,我供你吃,供你住。要不是因為你給生了個兒子,你什么都不是。”馮志軍刺耳的話再次刺痛曹華美的心。
“志軍、、、、、”范媛媛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等她聽到馮志軍這么一說,她剛才那顆因為吃驚的心一下子變得鏗鏘有力了。
“媛媛,你不用怕她。”馮志軍勸慰道。
范媛媛嬌滴滴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曹華美那瘦小委屈的身軀,于是便放肆了點起來“可是,要是夫人告發了我們,我們可怎么辦啊?”
“就她那樣,也敢告發我們?我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她就是一個紙老虎而已,要是她告發了我們,她再也不用見到她的兒子了。”馮志軍明是在跟范媛媛說,實則是在警告曹華美。
曹華美的心碎了一地。她在這個家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卑微。自始至終,她都是默默在流淚,沒有說過一句話。
從那以后,曹華美便落下了病根。每每想到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袖手旁觀的時候,她的心就陣陣劇痛,只能靠藥物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