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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金臺夕照】020 出發(fā)

  • 詭碑驚夢
  • 金子息
  • 3147字
  • 2020-10-12 13:58:09

送了章正和程祥離開,我就回屋把房間門反鎖了起來。這還不夠,我東張西望,又把一個堆滿了書的架子移過來抵在門上。雖說這樣的防守對于尚舒的身手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這最起碼給了我心理上的安慰。

我其實也不知道到底在提防什么。

可能是那次尚舒拔了我的呼吸器,然后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冷冷看著我的樣子,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傷害。

不管怎樣,我都先要好好睡上一覺。讓我感到慶幸的是,今晚,總不會再有怪夢的折磨了。

一夜無夢,我睡得酣暢淋漓。好久沒有這么痛快地睡一覺了。

第二天,我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修長的腿晃在我的眼前。我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尚舒正站在我床頭的柜子上,伸手摸索著我的窗簾頂部。我支支吾吾地連聲說道:“你你你你怎么……怎么進來的?”

尚舒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繼續(xù)她手中的動作。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我堵在門口的柜子,依舊完好無損地抵在門上,沒有任何挪動的痕跡。我疑惑不解,剛要開口問她,就見她身后的窗戶大開,我便瞬間明白她是怎么進來的了。

翻窗戶。

對啊,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因為是老式小區(qū),我在六樓頂層,外面可是沒有任何防盜網(wǎng)設(shè)施,她就能徒手從我的陽臺直接翻越到我的臥室。我不禁一身冷汗。

“你……你干嘛……”我見她依舊沒有反應(yīng),便追問道。

她還是沒有理會我,摸索了一陣之后,輕盈地一個后空翻落在地板上,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對我擺擺手,就推開我抵在門上的柜子開門出去,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我迅速穿好衣服,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對著她的背影嚷嚷著:“你到底干嘛??!能不能讓我有點個人隱私?”

尚舒瞥了我一眼,那凌厲的眼光讓我的憤怒瞬間熄滅。她從手里扔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在我的面前:“追這個?!?

我蹲下來細細觀察,是一個迷你的攝像頭,頂上有細小的螺旋槳,看起來像個小小的直升飛機,但是已經(jīng)被尚舒殘忍地捏碎了,零件已經(jīng)扭曲,自然是沒法再運作了。

“監(jiān)視器?”我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自然而然地問她。

她點點頭,然后迅速打開衣柜找出我的雙肩包,不停往里面塞東西。

“干嘛?”我急忙阻攔她。

“離開,然后提前行動?!彼卮鹞?,但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一臉迷茫,正想反問,門就被敲響了。這一大清早的,是誰???

開門,發(fā)現(xiàn)章正端著一張撲克臉站在門口,細長眼睛像是沒有睜開,頭發(fā)軟塌塌地趴在頭頂,穿著黑色高領(lǐng)薄毛衫,顯得他下巴更尖了。腳上套了一雙登山鞋,身上背著個黑色皮質(zhì)雙肩包,里面裝的鼓鼓的,腰間也掛著一個黑色腰包,一副要去登山的模樣。而在他的身后,跟著那個死變態(tài)程祥。程祥也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反戴著藏藍色鉚釘棒球帽,穿著灰色風(fēng)衣和牛仔褲,身上也背著個一模一樣的大雙肩包。

“怎么了?”我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他們卻無動于衷。只見尚舒收拾好東西之后,套上了她的黑色緊身皮夾克,背起沙發(fā)上的一個大型雙肩包就往外走。同時,將她剛剛從我柜子里拿的那個布包丟給我,拉著我就往外走。

“不是……我還沒刷牙洗臉呢,這是要去哪兒?”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推出了門外,被迫穿上一雙棕色跑鞋,剛直起腰來,身后的門就“啪嗒”一下鎖了起來。

“我沒帶鑰匙!你怎么就鎖門了??!”我大驚,絕望地喊著。

尚舒搖了搖手中的口袋,就聽見鑰匙的聲響。我不做聲了,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下樓。

樓下停著的還是上次那輛黑色越野車。這次,程祥坐在了駕駛座上,章正還是在副駕駛座。而我和尚舒,則一起坐在了后排。他們把背包行囊都一股腦扔在了后備箱,隨后就打火掛檔出發(fā)。越野車動力十足,程祥開車很猛,晃得我直頭暈,強烈的推背感帶著我一下子就沖出了我家小區(qū)。

“你們……還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我打破了沉靜,開口問。

“早上尚舒打電話給我們,說是在你家窗戶外面發(fā)現(xiàn)了飛行監(jiān)控器。她銷毀之后就收拾行李讓我們也盡早趕來,提前出發(fā)去金臺夕照碑。”程祥一邊調(diào)試著汽車音響,一邊回答我說。

“是李師兒嗎?”我追問。

“是啊??戳怂龖?yīng)該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記憶了,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計劃臨時變動,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抱歉了啊小公主。我車后面有漱口水和面巾紙,你湊合一下……”程祥終于選了一首搖滾音樂,是一首非常古老的美國搖滾樂隊的歌曲,不愧是活了八百多年的人,口味還真是懷舊。他把音量調(diào)大,然后跟著節(jié)奏搖晃了起來。

“你……能不能專心開車……”我摸索著漱口水,小聲嘟囔,卻被音樂聲蓋了過去。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真是春雨貴如油,雨滴從車窗飛濺進來,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很清醒,但是又很不真實。我家離金臺夕照碑特別近,開車不堵車的情況下十幾分鐘就到了??墒浅滔闆]有直接開去那里,而是向外環(huán)走去。我也沒有過問太多,閉上眼睛準備再補覺。

“搖起來?!彪p臂抱肩低頭冥思的章正突然冷冷地開口,打斷了程祥的自嗨,他陰冷的語調(diào)與喧鬧的搖滾音樂格格不入。

“哦?哦?!背滔槊黠@愣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地震驚了幾秒鐘,然后便用更大的幅度搖頭晃腦起來,然后甚至打開了雨刷?!扒懊娴呐笥?!跟章正大人一起搖起來!”

章正仿佛一臉黑線,微微皺眉,保持雙臂抱肩的姿勢說:“我是說外面下雨了,讓你把窗戶搖起來?!?

我強忍住沒有笑出來。偷偷看了一眼程祥,他也是一臉尷尬,白了章正一眼,就聽話地把車窗關(guān)上了,隨手,也把音響音量給調(diào)小了。尚舒依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雙眼盯著車窗外,仿佛這車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真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我就著程祥搖晃的車速,淺淺地睡去了。

再次醒來,就看到車已經(jīng)停下來了,而且是停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里。這是什么地方?我揉揉眼睛坐起來,看到尚舒正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與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在進行交易。程祥反扣帽子靠在樹上,章正緊緊跟在尚舒身邊。那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接過尚舒遞過來的公文包,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又用手掂量了幾下,就交給身邊的小弟了。小弟收下后又轉(zhuǎn)身拿來一個編織袋遞給了尚舒,尚舒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帶著程祥和章正往車里走了。

這不是電視上那種黑幫秘密交易的場景嗎?我趕緊擦了擦剛剛睡著時候不小心流出的口水。

再次上車,換尚舒開車了。他們讓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程祥和章正提著剛才的袋子去了后座。我剛把安全帶系上,尚舒就一腳油門開走了。

我好奇地轉(zhuǎn)身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個編織袋里塞滿了舊書,程祥正在一個個的檢查。我突然來了興趣,伸手去拿其中一本印著英文的皮質(zhì)老書??墒莿偰玫绞掷铮揖陀X得有些不對勁了。

重量。

對于一本書而言,簡直太重了。除去封面不說,一本400頁開本不到16開的圖書,哪怕是用了80克純木漿的紙,12.5個印張也不會超過一斤半。我這么粗粗一掂量,何止一斤半,已經(jīng)快要三斤了。這里面難道夾了什么東西嗎?我疑惑地翻開這本老書,卻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書里的紙頁中間居然被掏了空,里面塞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我嚇了一跳,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種東西。我臉色蒼白地合上書,弱弱地又把它放回了編織袋里。程祥笑了笑,又拿起我剛剛那本書,把里面的槍掏出來順手遞給章正。章正麻利地接過來,咔咔兩三下,十根靈活的手指迅速移動,一瞬間手槍就被拆解了。我看得入神,像是電視上的那種特效一樣,讓我不禁對這個細長眼睛男人產(chǎn)生了崇拜感。

我皺著眉閃開,沒有搭理程祥的調(diào)侃,端正地做好。細細一想,他們這三個人在世界上活了那么久,什么東西沒見過?之前槍支沒有管制的時候他們就在了,所以他們對槍支熟悉那是自然的??墒?,我們只不過是要去找個尸骨,而且又是在人流量大的鬧市,犯得上要用槍嗎?即便是李師兒來和我們爭奪尸骨碎片,一個弱女子能把我們四個人給怎么樣呢?

我剛想把我的疑問說出來,程祥就從一本舊書里掏出了更讓我震驚的東西。

炸藥。

我天啊,這種只在電視上看過的東西,竟就擺在我的眼前。不過,眼前的炸藥個頭很小,應(yīng)該是用來定向爆破的,而不是那種威力巨大無比的要命的炸藥。不過就算這樣,也夠我震驚的了。

我躺在汽車座椅上,感覺一場腥風(fēng)血雨將要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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