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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學校 物是人非

“不要告訴小賜這些事情,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參合進來”高天虎神情黯然的將煙頭丟進紙簍里。雙目望斷天際

楚離心里想著,我又何曾想讓你參合進來,我又如何能把高伯伯父女的行蹤告訴你,高伯伯父女又怎肯跟你在一起,你的安康是他們心中最大的祈望,那個異人以我如今的功力未必是他的對手,我又怎么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顧,讓他通過高伯伯父女的氣息找到你、傷害你。

望著小舅獨坐桌邊的側身,落寞的影子斜斜地爬在地上,楚離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多一人知道多一份憂慮危險。我又何嘗不知。

樓下,小寒一臉做賊的表情,眨動著雙眼閃爍著歉疚而興奮的光芒。

小賜氣鼓鼓的埋怨著誰,這么不講公德心,水靈靈的兩盆山蘭水萼竟然被人活活弄個半死。還都是掐根。這要怎么活呀,這可是通過古老醫書從山澤里好不容易才尋覓到的植物,不但花香溢人而且聞了還有降火敗毒的功效,吃了還能健五臟對身體是有好處的,誰要吃也不能這樣啊、

姑姑挺傷心的本來是要弄給天虎和小離吃的,有講究的方法即不傷它又能健人。這下好了,真不應該放在外面曬太陽。

楚離瞄了小寒一眼。小壞蛋嘴下也太不留情了。這才剛來第一天。算了,還是明天把她帶到學校去吧。

“姑姑,我來幫你弄吧,多澆點水還是要施肥。”庭院臺階下楚離蹲在小姑身邊安慰著姑姑。云姜看著瘦瘦高高的楚離,想著他跟著自己好多久都沒有過上好日子,雙目泛濫出瑩剔透的淚水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光彩滾落而下落在豐潤光澤的泥土里。

“小離,姑姑沒事,以后姑姑一定讓你和虎哥小賜在生活上過得舒舒服服,讓你們仨兒長得一個比一個結實。好了,小寒下午跟我去買菜,我要給你準備去學校吃一周的菜”這事原是傭人做的,可自從姑姑來了之后,凡是生活起居方面全由姑姑親自打理三個男主人。三個傭人辭退了兩個。

“不需要,我在食堂吃的挺好的”楚離有些詫異,干嗎要準備,而且還是一周的菜呢?

“你們學校在你走后不久就全校遷……”云姜話剛說一半,小寒就跑過來打岔,硬攪得楚離沒聽清下面說的是什么。

下午,看著姑姑帶著小寒出門。心里想著這幾盆山蘭水萼,摸摸蔫得一塌湖涂的葉子軟爬了在盆里真是可憐。抬頭看看這整個別墅區里的住宅里,家家戶戶里可都種的人或多或少的名貴花草,好了,要倒霉了。只祈望天地見憐,別逮住小寒。

“楚離哥哥,剛才有個老爺爺讓我送這封信給你,說你會請我吃東西”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手里拿著一張被他揉得皺巴巴的紙。展開一看是高伯伯寫的信。趕緊從腰包里拿出零錢塞給小男孩,哄著他走了。

走出家門出了庭院,照著上面寫的地址找到了高伯伯父女倆個。

這是郊外一幢民宅。二層樓一廚一衛兩個房間。人家硬是不租給他們,挑得理由氣得死人。后來楚離來了看到了錢,高伯伯父女才得以住進去。

大家把話一說就明白了。

“真沒有想到,說到底還是我們害了天虎,如果他不跟著我就不會…….”高景山泣不成聲后悔不應該收他做義子,娶自己的女兒。

“異人族要害的是我舅的人跟你們沒有關系,相反我還覺得是舅舅連累了你們呢。如果不是你們說不定我舅舅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楚離真恨自己的火明珠為什么沒有帶在身上。這樣說不定還有點用處呢,火明珠是仙魔界神圣而帶攻擊性的珠寶。

人間不可能有,但是身上沒帶,說出來只不過更添舅媽與高…楚離覺得這時候要改口了。高爺爺的傷感失望罷了。

“他們父子倆個留在你身邊,我和明珠就放心多了,至于我們,你不用擔心。暫時他還不會找上我們”高景天的眼神很淡定看著身邊的女兒眼中流露出擔憂之情。

看著楚離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來。

高爺爺一旦去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舅媽了。“放心吧,舅媽我會多加照顧,您老人家也別多心急,”

“爺爺,我想問您一個事,為什么舅媽出來這么久,您老人家不送她去投胎呢”楚離的一番話惹的高景山老淚縱橫。

“不是爸爸不帶我去,只是我去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抗拒,黃泉路我進不了”

舅媽的話讓楚離吃驚不小。也不敢直看舅媽,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舅媽不會這么慘吧。難道是瞳媒?想到這兒倒吸一口冷氣。

想到綠龍叔叔叔叔在他臨走時說的那番話。恨恨的掐了自己一下。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有能力處理,一切等待機遇吧。

走了不久又坐車回來,總覺得這兒離都市太遠,照顧不到,在沒有征得姑姑同意的情況下,接他們父女去面粉廠住下了。想著回去如何再跟姑姑撒一通謊話,免得姑姑知道說透了嘴。

很遠就看見小寒和小賜站在外面,小寒皺著鼻子,表情古怪的站在外面大發脾氣。小賜陪著她站著,還買了冰淇淋,雪糕哄著她,這丫頭一點都不聽話,該曉得當初不應該收她。看見楚離回來了,緊忙跑過去歹訴楚離的不是,是害人精。哭訴著委屈。

真是倒八輩子霉了,中午出門還好好的,這其間沒見面,剛回來就被她罵一通還變成害人精了,看小賜在一邊的表情,更是嫉妒,委屈,憤滿躲在小寒背后光翻白眼不說話。小寒大聲說:“都是你的錯,為什么要吃這么難吃的東西,害得大家都在外面曬太陽,進不了門,屋里嗆死了,都是為了你一個人,你一個人,一個人害死人。你要賠償”

“我剛回來,什么事也沒干,不信問你爸,我走時他還在”楚離真想這屋里干什么呀?炒辣子。

“小離你可回來了,聞聞香不香,這都是你帶去學校吃的”楚離往餐桌上一看,簡直半桌子了,都是瓶子,袋子裝的小椒炒瘦肉,辣雞腿等等,弄得自己好像要出遠門一樣。

“我長這么大,從來沒人這么對過我,不就是上個學嗎?又不是參軍打仗一去不回,爸”說著小賜跟孩子一樣撲過去爬在高天虎懷里傷感滿懷。想著云姨說對自己好,可是跟楚離比起來,連一半都不如。心里念叨著他怎么不去死。

“你才要去死呢,不就是吃不到姑姑炒的東西嗎,就想我主人去死”小寒感覺到小賜想法,馬上迎口還擊。

“小寒,什么主人。別胡說”楚離眨了個眼神,謹戒她。

“云姨有炒給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以后要好好跟小離相處啊”

小賜抬頭詫異的看著爸爸,這小離二個字出自爸爸的口太奇怪了。還說要好好相處?

云姜從廚房里出來,聽見小賜的委屈。笑了笑:“楚離要上學,所以就裝好了,他吃了晚飯就走”轉身回廚房端了一大盤辣椒豬肝炒魔芋。我記得小賜最愛吃這個菜了,就是不知道我炒的有沒有嫂子炒得好吃。

“好香啊!”

楚離看著滿桌子葷素被吃的包一嘴說不出話來的小寒。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帶她一同去上學。

“讓小寒在家住一周吧,不行了你再帶著”舅舅說著話夾了一大筷子豬肚放在楚離碗中,這一大變化讓小賜真心不解。是不是就因為帶了個奇怪的老頭回來…..那老頭是誰?上樓說什么?下來變化就這么大。

拎著姑姑給自己準備的吃食,衣服,真的像去打仗一樣,至于嗎?臨走時,小舅塞給楚離幾千塊錢,看著楚離不知是接還是不接的表情:“我是你親舅舅,照顧你是應該的,學校食堂剛建,吃不習慣可以去外面吃”

楚離閃著晶亮的眼睛看著舅舅,點著頭:“嗯,謝謝舅舅,麻煩你多照顧小寒”。

坐了半個小時的車終于到了東海中學。楚離沒有發現學校門牌的變化,徑直走進去,只看見學校里好多軍人。沒在意。進了宿舍。一個人也沒有。哇!床鋪都好整齊啊。蹭的一下跳上床,狠狠的爬在床鋪上舒服的呈大字型。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有人進門了。

“這人是哪兒的?”一個有力的巴掌拍在楚離的背上:“喂,別睡了你是那兒的?怎么睡我床上?”

迷糊朦朧間,楚離以為是室舍:“別吵我,人家剛睡著”伸出一支手揮過去,正好打在那人帽子上。

“媽的,還打老子”

一陣涼風襲來,有空調的感覺。隨即只覺得手臂被人用力一拽,還沒睜眼,手腕虎口處就被人掐住。楚離疼醒了,沒有室友有這么大的手勁呀,眼睜開一看,一屋子的陌生軍人,驚得楚離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小寒出事了,不對!小寒是上古靈禽,普通的軍人還沒本事拿住她。

再看這些軍人的表情,略顯痞氣。叼著煙斜著眼睛看著自己

“你們是干嗎的?為什么學校這么多軍人,為什么你們跑到我的寢室打我?這明明是我的床。”

楚離的問話讓他們爆發出一陣暴笑。“學校,誰告訴你這是學校?進大門的時候沒有看見寫有QSDLK的字樣嗎?

楚離這才意識到一進學校的那種與平時不同的感覺,還有這床鋪什么時候這么干凈整齊過。墻上的空調一切都這么與平時不同,為什么剛進門時沒發現呢?就直挺挺的躺下了。太大意了。

“喂!小朋友,你是叫楚離吧?你們學校搬遷走的時候,有個漂亮的林老師交代過還寫了張紙條,你等等,我來找找”說著擠出人群出門了。

“小子,你他媽的剛才打老子,使那么大的勁干什么?一般的學生是不會有那么大手力的,怎么?你小子練過?”眼神在楚離身上下打量。

“你這包里裝的什么東西?這么大一包,打開看看”說著沒有經過楚離的允許就拎過去。楚離身形一閃,搶包入懷:“不讓你們看”心里想,這么群家伙,怎么當的兵,沒有一點軍人嚴肅親和的氣質。老子就不讓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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