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墓穴里除了我們沒有別人,這聲音是從哪來的?我越聽越覺得瘆的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阿忠沒有慌張,而是將匕首握在手里,對著我們說道:“各位,這聲音是什么我們誰也不知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我一聽他要過去找聲音的源頭,差點暈過去。剛才就夠驚險的了,現在還要再來一次?我跑過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說道:“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阿忠用力擺脫了我的手,快速說道:“別廢話了,你總得知道這是什么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咚、咚、咚”,聲音越來越大了,聽起來像是從甬道里傳來的,其他三人臉色一變,沖出了耳室。
我氣得直跺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們找死,關我什么事。
但我卻不得不過去——菜叔一嗓子喝道:“云龍,別出來,遇見跳僵了!躲好!”雖然菜叔讓我別過去,但我卻不是見忙不幫的人,而且好奇心實在是太大了。躊躇了一會,便立馬就沖了過去。
剛進甬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菜叔不讓我出來,原來是有一只大僵尸。這僵尸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一張黑臉毫無生氣,兩只尖牙從嘴里伸出來,眼睛布滿血絲,兩只手僵硬地橫在身前,手指甲又尖又長,上面布滿了青苔,實在是可怕得緊。我嚇得癱坐在地上。
那僵尸顯然是發現了我,趁著這功夫已經跳到了我面前,菜叔是又急又氣,罵道:“媽的,凈幫倒忙,你膽子就這么小,快跑啊!”
但是已經晚了,僵尸的手臂已經伸到了我臉前,我幾乎能聞到它那腥臭的味道。我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許久,我還是沒感覺到一點疼痛,這僵尸是怎么了?手下留情了?
張開雙眼,只見阿忠天神一般地在僵尸背后,拿著匕首撐在僵尸的脖子上,死死地制住僵尸,艱難地喊道:“我,我快撐不住了,走啊。”
我幾乎要留下淚來,但局勢緊張,也容不得我繼續在這感動,把身子一撐,躥了出來。
但阿忠還在那抵著僵尸,見我出來了,也沒有松手,而是空出左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個黑驢蹄子,閃電般的往僵尸嘴里一塞,然后一個翻滾就逃了出來。
阿忠把黑驢蹄子塞進去后,我們所有人都沒動,我是害怕,而其他人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那僵尸起初愣了愣,似乎是在驚訝,但馬上它就高高地一跳,整個身子暴射而出,向著蔣叔跳去。
菜叔見到這一幕,臉都變形了,失聲道:“他娘的,怎么回事,這跳僵成精了!還是這塞進去的不是黑驢蹄子,是黑豬蹄子!”
蔣叔臉都綠了,一面躲避著僵尸的襲擊,一面罵道:“放什么屁,我親自驗的貨,怎么可能是豬蹄子!”
菜叔也急了:“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它一點事都沒有!”
“我哪……”蔣叔說到這,腳下不穩,摔了一個趔趄,那僵尸趁著這個空檔,猛地一沖,眼看就要撞上蔣叔的臉了。
菜叔焦急地喊道:“老蔣,小心啊,有尸毒的!”
蔣叔急中生智,把手里的狼眼手電向僵尸臉上拼命一砸,那手電頓時被砸得粉碎,但那僵尸也停頓了一會,蔣叔狼狽地撿了一條命。
此時僵尸正好背對著阿忠,阿忠咦了一聲,疑惑地說道:“快看啊,這跳僵的脖子也太粗了。”
菜叔一聽這話,頓了頓,隨即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這跳僵為什么不怕黑驢蹄子了,因為它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住了,大家合力攻擊它脖子!”
我頓時來了精神:先前一直被菜叔罵,現在一定要挽回面子。我第一個沖了上去。
那僵尸還在追著蔣叔不放,我趁機跑到僵尸背后,對著它脖子狠狠地來了一刀。
“鐺”,匕首撞擊在僵尸的脖子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這哪里是脖子,分明是一個鐵柱,我震得虎口發麻,差點讓我扔掉匕首。
那僵尸卻和沒事似的依然追著蔣叔不放。
蔣叔是被真逼急了,突然一個加速跑,嘴里喊道:“媽的,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說罷,他從腰間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槍。
菜叔一看他帶著槍,憤怒地吼道:“靠,你丫丫的帶槍了,怎么不早拿出來,就這么吝嗇!”
“可是,手槍不應該是軍火嗎,這犯法吧!”我疑惑的問道。
菜熟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頭:“犯法,你小子現在正干什么呢!”
那僵尸根本不認識槍,一然不依不撓,蔣叔對著它的大頭就是一槍。
“啪”,子彈穿過了僵尸的腦袋,綠色的血水濺了一地,可那僵尸卻受到一點影響,依舊頑強地跳躍著。
菜叔都急了,連聲喊道:“老蔣你個廢物,打脖子,你大頭干什么!”
“啪啪啪”,又是三發子彈射出,顆顆命中脖子。這次僵尸沒有再動彈,而是一下子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幾乎是馬上就軟在了地上。
實在是太險了,在墓里居然蹦出來了一直僵尸,蔣叔和我都算的上是死里逃生。我感覺我的世界觀頓時被顛覆了,以前以為僵尸只不過是電影里虛構的,想不到差點死在它手里。
我就那么一直躺著,久久都沒有起來。
菜叔走了過來,頓在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勸道:“怎么樣,見識到墓里的危險了吧,現在你還可以選擇回去。”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既然我來了,我就要闖到底,不管是死是活!”
菜叔豪爽地一笑,道:“好小子,有點骨氣,不過這次實在是你倒霉,碰上了一只奇葩的僵尸,過來看看吧。”
我立馬彈身而起,走到僵尸旁邊。看見阿忠和蔣叔正聚精會神地解剖著,不時還湊到跟前聞一聞。
我差點吐出來,厭惡地說道:“靠,沒事解剖這個干什么!”
蔣叔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緊不慢地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每次下地,都是經驗,而我們正在做的,就是積累經驗。”
一旁的阿忠驚喜地叫道:“找到了,是一條百節蟲。”
“百節蟲?那是什么。”
阿忠向一個外科大夫一樣,用兩把刀挑出一條足以半米長的蜈蚣樣的蟲子。得意的說道:“這叫百節蟲,由一個蟲卵發育而來。當它進入到你身體后,會控制你的脊髓,使你成為一具行尸走肉,更可怕的是這種百節蟲壽命極長,在平時處于休眠狀態。如果把它放在一個僵尸身上,那么即使使用了克制僵尸的法寶,也沒有用,因為控制權已經變成了百節蟲。”
聽了這番話,我暗暗咂舌,設計這種組合的人該有多么聰慧。不過,把這樣的智慧用著殺人上,卻實在是讓我不寒而栗。
菜叔大氣地一揮手,說道:“既然又一個警報解除了,那同志們,咱們繼續前進吧!”
我們一行人,又繼續向著古墓更深處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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