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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菜叔包子鋪

  • 詭墓迷蹤
  • 云小龍
  • 3265字
  • 2020-10-12 17:47:27

凌晨5點,天空依然布滿繁星,對很多人來說還是好夢方酣的時候。街道上只有寥寥數(shù)人,大多是環(huán)衛(wèi)工人或者擺攤的小販。可我,卻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一家包子鋪走去。

走過一個路口,一家裝橫極為樸素的店鋪安靜地立在路邊。店門口,一個滿身橫肉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不停地看著表,當(dāng)我的身影進(jìn)入到他的視線后,他把雙手抱在胸前,蠻橫的說道:“5點11分,云龍,你小子就不能早點起來,你知不知道拖一分鐘就損失了一位顧客,一位顧客能帶來多少利潤,你怎么賠!”

我叫云龍,今年22歲。那個滿身橫肉的家伙是菜叔,菜叔包子鋪里我的頂頭上司,雖然店里只有兩個人,但她總是拿出一副總司令的樣子來對我。沒錯,他姓“菜”,白菜的菜,大名“菜金”真不知道他爹怎么起的。菜叔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是稱霸一方,當(dāng)年他們那條街誰不知道“鐵菜刀”,菜叔當(dāng)過保鏢,干過黑社會,盜過墓,當(dāng)過水手,吃過牢飯。可以說三百六十行,他干過至少三百行。

菜叔今年已經(jīng)有四十五歲,還差五歲就可以說是老年人了,他的性情也大變了模樣,變得不慍不火,當(dāng)然,不慍不火只是針對顧客的。而且他時間觀念極強(qiáng),這也是為什么他的包子鋪五點半就要開門,夏天的話更早。

菜叔走到我跟前,用他那粗壯的手指在我頭上猛戳一下,說道:“還木著干什么,干活去!”

推開店門,一條條桌椅擺的極為整齊,但桌子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上面已經(jīng)鋪了一層極薄的灰塵。我趕緊拿起抹布,對著桌子一陣猛擦。

菜叔徑直走進(jìn)了廚房,我擦完桌子也連忙跟了上去。幫著他剁肉餡,擇菜,和面。菜叔沒怎么說話,但對我點了點頭。菜叔不是那種能夠很好的表達(dá)自己感情的人,但卻會給你一個贊許的“恩”或者對你點頭。這說明他在表揚(yáng)你,雖然不太明顯。

天空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一絲黎明的曙光照射著大地。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在了椅子上。

各種材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剩下的工作只需要菜叔來完成,他從不教我他的包子是怎么蒸出來的,他說這是他的商業(yè)機(jī)密。

早上和中午是吃飯的高峰時間,尤其是中午,我和菜叔都憋著一股勁,到了中午正好釋放出來。菜叔的包子蒸的飛快,我只好跑馬拉松。幸虧菜叔沒有推出外賣服務(wù),否則我非得多長兩條腿。

下午,送走最后一個客人,我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休息。菜叔站在門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表,起身對我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應(yīng)該沒有人再來了,走,進(jìn)貨去。”

我答應(yīng)了一聲,趕忙跟了上去。

過一條街道,有一個菜市場,每周,菜叔和我就在這買菜,肉,調(diào)料。菜叔的包子賣的特別多,所以進(jìn)的貨也多。菜叔有個三輪電動車,專門載貨的,我開車,他買菜。

到了菜市場,我放慢了車速,這里車道很窄,人又特別多,所以要極其小心。駛過一個攤位,菜叔從車上下來,總是要跟菜販子們討價還價,為了一毛錢爭得面紅耳赤,即使他與菜販子非常熟絡(luò)。賣菜的小販也總是一敲計算器,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三輪車從南頭開到了一家豬肉店。菜叔在肉店門口吹了聲口哨,賣肉的小伙子叫阿忠,立馬就跑了過來,笑著說道:“喲,菜叔來了。”

菜叔買菜可能會到不同的攤位,但是買肉,他只到這個小伙子的門店。因為只有他的肉是菜叔說的“良心肉”。

菜叔提起一條肥瘦相間的五花,湊到跟前聞了聞,他的兩條眉毛頓時就皺了起來,把肉舉到我鼻子前,說道:“看看你小子能聞出些什么。”

我輕輕的嗅了嗅,在一股濃重的血水味間,我捕捉到了一絲輕微的腥臭味,那是不同于肉店里的豬肉味的,跟了菜叔這么多年,我的鼻子早就被他訓(xùn)練的如同一只藏獒,什么肉好,什么肉孬,都要靠鼻子來判斷。

“腥,腥味。”

菜叔點了點頭,笑道:“你小子沒白跟我。”

聽著我和菜叔的對話,阿忠的臉?biāo)⒕桶琢耍樕兊脴O其為難看,說道:“叔啊,你,你可別嚇說,我,我的肉,您還不知道嗎?”

菜叔沒說話,就那么一直盯著他。阿忠的表情僵硬了一會,然后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對著我和菜叔說道:“走,到屋里說。”

我和菜叔互相看了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我們?nèi)齻€人進(jìn)了肉店后面的小屋,阿忠沏了一壺茶,快手快腳地我和菜叔各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坐在了菜叔旁邊,開口說道:

“叔啊,最近豬肉的行情你也知道,那些養(yǎng)豬的都死死的咬著價格不放,進(jìn)價貴,賣價賤,我又不會像他人一樣造假,再加上門店的租金。而且,我爹最近得病住院了。實話跟您說吧,我的小店一周前就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菜叔聽了這話,騰就站了起來,問道:“什么,快撐不住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啊,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點事都不好意思說?”

我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可是我看每天買肉的人挺多的呀,怎么會支持不住呢?”

阿忠苦笑了一聲,說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小哥,你跟著菜叔,不會知道我們難處的。”

菜叔一聽這話扯得有點遠(yuǎn),趕緊往回拉:“那你也不能賣死豬肉啊,咱們做買賣的,要對得起良心。”

阿忠嘆了一口氣,說道:“叔,這不是重點,你不想知道我的死豬肉是哪來的嗎?”

我連忙說道:“當(dāng)然是買的啦。”

阿忠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這些肉,是我撿來的。”

“什么!”,菜叔的臉漲的通紅,“撿的?在哪撿的,來路不明的死豬肉你都敢要?你不怕別人吃出事來啊!”

菜叔越說越氣,脫下鞋追著阿忠打。打得阿忠繞著小屋子亂竄。

我一看事情有演化成貓捉老鼠的傾向,便一邊攔著菜叔,一邊說道:“菜叔,菜叔,先別打了,聽他把話說完啊。”菜叔一聽也對,就把鞋穿上,罵道:“你小子最好把豬肉的來源說清楚,否則我饒不了你!”

阿忠見他不打了,又屁顛顛地跑過來,說道:“叔,消消氣,我還沒說完呢。這些肉啊,是我在一個小山村里找到的,就是那座佛腳山上的小村子。那天中午,我見店里肉不多了,就讓那個伙計留下看店,我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去進(jìn)肉。到了豬肉廠,一問價格,和原來一樣貴了,我一氣之下,把車開到了佛腳山,想在那兒找找看看有沒有養(yǎng)豬的人家,直接買幾頭豬。

誰知,左問右問都沒有,我就開著車進(jìn)了山林里,看看能不能碰上幾個獵戶。”

聽到這,我又忍不住插嘴了:“獵戶,這年頭還有這個職業(yè)?”

菜叔拍了我一巴掌,罵道:“不懂就別亂說,打什么岔。”

阿忠接著說道:“我把車開進(jìn)山里,連著開了好幾里路,一個人都沒有,我挺失望的,打算把車開回去。

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右邊有著什么東西,成堆成堆的。我湊到跟前一看,竟然是幾十頭死豬死羊,和一座小山一樣立在我面前,我當(dāng)時都看呆了,走到一頭死豬旁邊,看了看肉的顏色,自己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雖然我知道賣死豬肉犯法,但我一想到我爹還躺在病床上,就什么也不顧了,費了不少力氣,總算是帶了幾頭豬回了店。”

菜叔的眉毛已經(jīng)擰成了一根麻花,疑惑的問道:“附近沒有人嗎,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死豬死羊。”

阿忠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看著有豬肉就帶回來了,不過附近沒有人是真的,那個地方不會有人住的。”

說到這,阿忠的眼里多了一絲乞求,說道:“叔,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吧”,菜叔點了點頭,“看在你被逼無奈的份上,就放過你這一次,如果再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謝謝菜叔,謝謝菜叔”,阿忠如獲大赦,說道,“我要以后再也不賣死豬肉了,謝謝菜叔。”

菜叔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就干脆叫上了阿忠一起下了頓館子。

半夜,我們酒足飯飽,阿忠還好,打了個招呼自己坐上了出租車。菜叔干了整一瓶白的,基本上是爬著回去的,我給他叫了一輛出租車,把菜叔送回去。

我剛回到家里,剛想躺下睡覺,不知道哪個家伙在外面敲門,“哐哐哐,哐哐哐”。我揉揉眼睛,極不情愿地過去開門。

一開門,門外竟然是菜叔,只見他神采奕奕地站在我家門口。他不是喝暈了嗎?我產(chǎn)生幻覺了?我眨眨眼,菜叔還站在門口。見我木在那,菜叔喝道:“看什么看,不認(rèn)識你菜叔啦!”

我被他這么一驚,睡意立馬就消失了,趕緊說道:“沒,沒啊,菜叔,您不是喝醉了嗎,怎么.......”

菜叔哼了一聲,說道:“就那點酒,還灌不倒我。”

我把菜叔讓進(jìn)來,倒了杯水給他,問道:“菜叔,這么晚了,您來找我干嘛?”

菜叔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對我說道:“云龍,對于阿忠的事,你怎么看。”

“我?我能怎么看,他運氣好唄,開車都能碰到死豬。”

“不”,菜叔說道,“今天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很大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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