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來啦。”小雅正帶著南風一起修剪著庭院里的花草,看到洛書游獵回來,開心的喊道。
看了一眼小雅和南風,洛書吩咐道:“我要在房內(nèi)修煉,在我出來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明白了嗎?小雅?”
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少爺是很嚴肅的。小雅斂起笑容,作出了一個侍女該有的樣子,起身道“知道了,少爺,小雅會看好的。”
“嗯。”洛書擺了擺手,走進了房間,南風繼續(xù)修剪花草,小雅則老實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緊盯著庭院的門,戒備著有他人闖進,雖然從沒其他人來過這個院子。
關上房門與窗戶,洛書走到了他的書架前,書架上每一個空格都放滿了書,唯有最右角的一個格子上放著一個雕花的琉璃托盤,看來是裝飾用的。
手腕上空間鏈上銀光一閃,一個拳頭大小的琉璃球出現(xiàn)的洛書手中,洛書伸手將琉璃球放進了托架上。
書架開始震動,然后緩緩向兩邊移去,露出了一條僅能夠一人走過的階道,階梯直通地下,入口處昏暗的很,看不清下面的場景。
洛書拿下琉璃球,沿著階道走了下去,剛進入口,檀木書架又緩緩的合在了一起,沒有一絲移動過的痕跡。房間內(nèi)除了洛書沒有了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視線所到之處一片黑暗,左手托著琉璃球,洛書右手伸出兩指,一道濃烈的藍光出現(xiàn)在指尖,透著寒氣。
將這道靈力打入了琉璃球,琉璃球中立刻冒出了,溫和卻又強烈的白光,照亮了暗道的路,。墻壁光滑,階梯整齊,幽幽的不知通向哪里。
走了百余步后,視線豁然開朗明亮,這竟然是一個長寬皆近百米的巨大密室,被用黑色的鋼鐵墻壁分成了七個房間。
密室四周掛著十幾盞琉璃燈,亮如白晝。將手中的琉璃球收進銀鏈,洛書大步走進密室。
洛書很滿意也很喜歡這個地方。 想當初為了建造這個密室,洛書跑到老祖宗面前死乞白賴的求著,雖說當時很丟臉,可還是要來了。洛書用老祖宗給的三千符靈,整整用時一年才建成這個密室。
走進了房門上掛著三號牌子的房間,這是靈藥室。室中只有一張空蕩蕩的木架,只有幾個格子上放著一個紫玉匣。紫玉匣是放置靈藥的寶物,不僅可以防止靈藥的藥力流失,還能夠溫養(yǎng)靈藥,進一步提升靈藥的價值。
洛書從空間鏈中取出了虞美人,這棵靈藥還是不停的在洛書手中掙扎著,妄想逃脫。
“到底是五百年的靈藥,這求生意志還蠻頑強的。”從藥架一旁取出一只紫玉匣,把虞美人放了進去,然后將這只紫玉匣放到了藥架最高處的空格。
“我也不是靈藥師,不會煉藥,到時候直接把這棵活的送給三公主,皇室不是還有一位煉藥宗師嗎,去找他好了。”洛書自語著,轉(zhuǎn)身出了靈藥房后,又走進了一號房間,這是修煉室。
修煉室內(nèi)只有一張石床,四周都是鐵壁。盤腿坐在石床上,洛書閉上了眼睛,運轉(zhuǎn)靈力,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周圍的天地靈氣迅速聚集到洛書身邊,進到他的身體內(nèi)。顯然這是修煉了極為高端的靈力功法。
洛書身體上泛起強烈的藍光,像水一樣貼著皮膚流動著,一絲絲寒氣隨著藍光的運轉(zhuǎn)而散出。寒氣愈來愈重,直至鋼鐵墻壁上都凝聚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許久,洛書睜開了眼睛,眼中流著藍色的靈力,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我已經(jīng)停留在幽靈境一年了,可始終無法打破這層壁障進入法則境,還是火候不夠。”洛書輕聲道,卻并不未這點焦急,語氣平常。
“厚積而薄發(fā),努力修煉吧。”洛書嘆了一聲,繼續(xù)吸收天地靈氣并不斷地將它們轉(zhuǎn)化為自己的靈力。
洛書,地靈第二境幽靈境,不滿十七歲,便是從七洲四海來看,能與其比肩的也不過幾人,而這些人都被稱為神靈轉(zhuǎn)世。
入夜了,洛書方才停止修煉,出了密室。
風家,風岳正恭敬的向其大伯風族族長風乘浪匯報今天的事情。
“照你這么說,那個洛書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了?”風乘浪搖頭笑著,“那你覺得我們風族會為你弟弟風千準備一個這樣的成人禮嗎?”風乘浪又問道。
風岳連連搖頭:“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風乘浪瞥了一眼風岳,道:“你也知道不可能。我們風族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洛族又有何理由去為一個普通子弟大費周章。所以說,還是你的道行太淺,看不透人家。”
風乘浪語重心長的對著風岳說道:“岳兒,這人呀大多數(shù)都是虛偽的,人披幾張皮,看人要學會看里面,我們風族是做生意的,眼光要看的深一些,明白了嗎?好了,你出去吧。”
風岳轉(zhuǎn)身要離去,風乘浪又喊住了他:“還有一件事,我今天讓你去觀察那個洛書,純粹是因為好奇,李洛兩族和我們風族本質(zhì)上不一樣,他們的事我們風族不摻和。好了,走吧。”
風岳走后,風乘浪看著窗外,皺著眉頭:“洛天威那個老狐貍到底在想什么?”洛族底蘊三千年,而他們風族不過千年前才入天臨六族,不能比的。
李家,祠堂內(nèi),李莫文正跪在靈架前,滿臉的不平、憤怒,在他身后站著一個人。那是他父親——當朝丞相李斯,在李家是和族長李嵐同等地位的人物。
“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么,你讓我去打聽那個洛書的情況,我去了,可為什么我一回來你就讓我跪倒祠堂,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李斯冷笑了一聲:“你說你做錯了什么?我是讓你去打聽那個洛書沒錯,可我讓你和唐家的人一起去了嗎?說,那個叫唐禮的是怎么回事?”
“他,他是。”李莫文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不說是嗎?好,我替你說。”李斯冷聲說道:“你在煙花之地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贖身,賒下了巨款是吧?唐禮替你出錢你就要了,你知不知道唐家背叛帝國投靠長生宗,我們李家效忠皇室?guī)浊辏趺茨芎瓦@種叛族相交。”
“你回家拿錢會被責罵一番,而唐禮為你出了錢,作為交易你只要帶著他去參加這一次游獵,然后你們就兩清了,是吧”
李莫文還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認為只是你們兩個人的私下事情,不關乎家族,可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李斯的兒子,帝國丞相的兒子,你認為沒事,那其他人呢?”
李斯揉了揉頭,道:“大哥一輩子比不過我,族長之位讓給他是因為老祖宗說話,我從政三十年,把李家在朝堂上的弱勢扳得和洛家一樣強大,可惜大哥的一個兒子莫邪就贏回了這一切,你什么時候能和他一樣?我也不要你有他那種修靈天賦,你和他學一學怎么用頭腦做事。”
“沒錯,我比不過李莫邪,丟了你丞相的臉是吧。”李莫文終于抬起了頭,握著拳頭,指甲嵌進肉中,大聲的喊道:“從小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沒錯,我比不上李莫邪,哪都不不上,可這些是我的錯嗎?我受夠了。”
“逆子。”李斯喝道,“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混賬東西,都是你母親慣壞了你。今晚你給我跪在祠堂,哪都不許去,什么時候沒脾氣了,什么時候再給我起來。”
李斯大步走出祠堂,夜色已深,月光冰冷,皺眉想著李莫文講述的洛書的事。若真如他所講,洛書只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子弟,那洛家此舉究竟是為何?洛天威的水太深,他看不透。
“禮兒,你覺的那個洛書有什么特別之處?”唐家家族長唐軒華問道唐禮。
唐禮皺眉想了想,道:“從各種表現(xiàn)來看,這個洛書的確平常,可我心里卻總覺他不像表現(xiàn)出的那般,這個人有問題,但具體的我說不出來。”
“你的眼光向來準,你這樣想就說明這個洛書并不不尋常。還有,你今天和李家的人去西郊,是個很好的計策,硬生生的在皇室與李家間插了一根刺。”唐軒華面帶贊揚的說道,想了想又問道“你帶回來的那一具黑豹尸體是有何意?讓人檢查出什么了嗎?”
“大伯莫急,結果應該快出來了。”唐禮道。
果然,片刻后,一個老人走進了唐軒華的房間,躬身行禮,他是李府大管家李峰。
“族長,禮少爺,豹尸上殘留的靈力檢驗結果出來了,其內(nèi)含有陰陽二氣,應是死于地靈初境陰陽境的靈者手下。”
“什么?”唐軒華和唐禮同時大叫,臉上滿是驚駭,唐禮連忙問道。
“李伯,是不是檢驗錯誤了,靈力真的是陰陽境的?”
“是的,老奴已經(jīng)確認多次,實屬陰陽境無疑。”
唐軒華揮了揮手,“好了,李峰,你下去吧。”
“是,族長。”李峰退走,唐軒華立刻問道還在震驚中的唐禮。
“禮兒,你確定這只豹子是洛書所殺?”
唐禮回過神,聽到唐軒華的話,立刻道:“小侄親眼所見,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洛書竟隱藏的如此之深,還是太低估他了。這等天賦,李家的李莫文也及不上,我天臨帝國怕是沒有第二人了。難怪洛家為他準備如此盛大的成人禮,洛家是想把隱藏了這么久的一顆棋子公布于眾嗎?”
“好了,禮兒,你不用再管這件事了。記住,你從現(xiàn)在開始,徹底忘記它,再也不準提起,明白了嗎?下去吧。”
“小侄明白,那小侄告退。”唐禮離去。
唐軒華皺眉道:“既是陰陽境,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唐禮的跟蹤,看來他是故意的了。陰陽宗秘密囑咐我暗中觀察洛書,如今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的用意,雖說尚不知這個洛書故意顯露實力的目的,但還是抓緊通知長生宗,讓他們來做定奪吧。”
夜半了,小雅和南風已經(jīng)睡去,洛書還坐在院內(nèi)的石桌前,目光注視著西南方,那是唐府所在的方向。
終于,一道細不可察的紅光在唐府上方閃過,洛書嘴角綻開了笑意,消息已經(jīng)由唐家送往長生宗。
現(xiàn)在開始,要準備認真的玩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