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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學劍問技

在葉君行看來,瑤依的胸部和臀部的曲線都算是中上品,而膚色顯然是因為勞作農活的緣故稍顯黝黑。

不過她這一身村姑的裝扮,再加上天然姣好的容顏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瑤依妹妹,好久不見!”葉君行仍沉浸遐想中,華悅拱手回應。

“華公子是出外游歷嗎?怎么沒見先生和你一起啊?”瑤依也提出了一樣的問題。

“是啊,遵照老師的吩咐和師兄一起去辦些事。”華悅指了指葉君行。

“原來葉公子也是先生的學生啊 !只是以前從沒有見過!”瑤依向葉君行又做了個女兒禮。

顯然鬼谷子在他們的心中極有份量,一聽葉君行是華悅的師兄,他立刻就被當做上賓來對待。

“我是最近才拜師的。”葉君行也拱手回了一禮。

“丫頭別盯著兩位公子問長問短了,快去煮茶!”陳大叔呵呵一笑對瑤依說道。

“曉得了!”瑤依輕快的閃進了廚房。

“瑤依這丫頭煮的茶最是可口,村里的好多后生都求之不得呢!”陳大叔看著華悅意味深長的說道。

華悅被陳大叔看的有些慌亂,目光忙移向別處。

經過二十一世紀多如牛毛的狗血電視劇的洗禮,葉君行此刻有些明白個中原因:定然是因為華悅經常往來村子,他那清秀的外表和文雅的士子風度,肯定吸引了村里的不少少女,瑤依估計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瑤依父母的陳大叔和陳大嬸,自然也對女兒看中的意中人十分滿意,只要遇著機會就會盡力撮合。

“不知華公子和葉公子要在村里住幾日?我讓瑤依為你們收拾房間。”陳大嬸覺得丈夫有些唐突,岔開了話題。

“本不想叨擾大叔大嬸,只是我們下山的途中被狼群圍攻,師兄受了些傷,所以只有在這里住個兩三日,待師兄傷勢好轉之后我們便上路!”

“狼群!”陳大叔和陳大嬸同時驚叫道。

原來,進村之前葉君行和華悅已在山泉邊將臉上的血跡洗去,衣服上已經干了血跡也不甚明顯,而除了葉君行因屁股有傷坐姿稍有別扭外,旁人還真看不出他們曾遭遇過群狼。

“沒錯!那群狼至少有一百多頭,其中還有一頭體型龐大的白毛狼,要不是我們身手不凡,昨夜就喂了狼了!”葉君行頗有自夸意味的說道。

“云夢山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這么龐大的狼群了,而那頭白毛狼也應該早就死了啊!”陳大叔眉頭緊皺。

“陳大叔知道白毛狼?”華悅有些好奇。

陳大叔點點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做魏軍的百夫長時候,曾參加過圍獵云夢山狼群的行動。這些狼哪里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魏武卒的對手,旬日間就被獵殺的所剩無幾!而其中有一頭體型頗大的白毛狼,就是被我指揮的百人隊圍殺的,為此我的百人隊也死了三十余人!”

陳大叔幽幽道來,漸漸陷入了回憶:“后來,秦軍圍攻趙國都城邯鄲,趙國向魏國求援,當時的安釐王畏懼秦國不敢出兵,倒是信陵君竊符強行出兵,并在邯鄲城下一舉擊敗秦軍解了邯鄲之圍,我的這條腿也是在此戰被秦狗所傷。”

陳大叔回憶當年心情激蕩,而葉君行卻聽得津津有味,這段著名的歷史他只在歷史教科書中看過,如今聽一個親身經歷者的描繪自然是十分感興趣。

“后來呢?”華悅只知道陳大叔當過兵,卻不知他曾參加過著名的邯鄲之戰。

“后來!后來他回到魏國后便因追隨信陵君而被除了軍籍,一無所有的帶著一條瘸腿回了家!”陳大嬸狠狠地接口說道。

“你懂什么!要是信陵君仍在世,包括我等在內魏國的百姓豈會任秦狗欺凌,豈會過這窮困不堪的日子!”總是笑呵呵的陳大叔此刻卻漲紅了臉。

“犟牛一頭!”陳大嬸撂下一句便進了里屋。

“陳大叔,請息怒!陳大嬸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華悅見陳大叔夫妻二人不合趕忙勸解。

哪知陳大叔卻有些哽咽的說道:“其實她這是為我不平啊!我自己倒無所謂,只是這么多年委屈了她,想當年她也是大家閨秀,卻義無反顧的跟我過了這么多年的苦日子!”

“唉!不說了,山里出現狼群的事我得趕緊通知其他村民,以免他們發生意外。”

看著陳大叔蹣跚而去的背影,葉君行不由有些感動,他在律師事務所工作那么久,見慣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例子,夫妻之間像這樣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云夢山村民十分熱情好客,知道華悅和葉君行的到來后,從下午開始就不斷有村民前來問好。

每位村民都會給他們送來一些東西,有的是一筐甜棗,有的是自己做的飯菜團,這些東西雖然簡單廉價,卻也體現了山野村民樸實憨厚的個性。

等到葉、華二人送走最后一撥村民,已是暮色深沉,這里不比繁華的大郡城池,天黑之后到處一片漆黑,無事可做的二人便都早早的歇息了。

經過一日夜的折騰,葉君行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身心俱疲,身子一挨床便酣然睡去,這一覺直睡的是天翻地覆。

“快醒醒!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葉君行感覺到有人在不停的搖晃自己,仍然濃厚的睡意讓他不耐煩的說道:“干什么呀!不知道饒人清夢會遭天打雷劈的嘛!”

晃動停止了。

葉君行翻了一個身,正要再會周公的時候一陣劇痛感從屁股傳來,疼的他從床上一躍而起。

落地后,葉君行這才看見華悅正雙臂環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干什么啊!”葉君行有些惱火,揉著疼痛的屁股說道。

“我好心叫你起床,你卻不積口德的亂罵,我只不過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今天又不走,誰讓你叫我起床了啊!在我老家被狗咬一口都要注射疫苗,臥床休息個十幾天,更何況現在我是被狼咬了啊!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不就是被狼咬了一口嘛,昨天不是已經上過藥了嗎!過幾天就會痊愈了,不要如此大驚小怪啦!快點起床,我教你劍術!”華悅催促道。

“劍術?”在華悅的不斷催促下,葉君行只得快快起床。

教葉君行劍術并非華悅心血來潮,而是在遭遇狼群的圍攻后他就一直在考慮。

就實而論,雖然鬼谷子傳授了葉君行鬼術以及鬼谷八劍,但終究因時日太短,葉君行根本沒有時間修習。

而以后的路途吉兇未卜,以葉君行目前的武功,丟掉性命也許只是時間的問題。

葉君行跟著華悅來到了陳大叔家的后院,院中到處都是樹干、樹枝,墻角則整齊的堆放著劈好柴木,看樣子這里是陳大叔劈柴做工的地方。

“劍術一途沒有終南捷徑,只有日復一日的練習才能有所成效,而劈、砍等劍術基礎也需要反復練習才能掌握其中訣竅,所以我能教你的只是一些技巧,以便增強你的實戰能力!”華悅在樹下盤膝而坐后便娓娓道來。

華悅見葉君行是懂非懂的點頭,便指著一支豎在地上的圓木對葉君行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劈開!”

葉君行應了一聲,“唰”的一聲抽出黑炎劍。

他已經見識過黑炎劍的鋒銳,一塊木頭他豈會放在眼里。

“啊!”葉君行雙手握劍高舉過頂,大叫聲中直砍而下。

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黑炎劍僅僅劈開了圓木的一半便卡住了,任憑葉君行再怎么用力也無濟于事,到最后他還是憑著蠻力才將黑炎抽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葉君行累得氣喘吁吁的。

華悅沒有說話,而是示意他看旁邊的圓木,這支圓木比方才的那個粗了很多,大概有碗口那么粗。

華悅單手持劍慢慢近前,突然劈出一劍,劍光閃耀中圓木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哇!”葉君行不自覺鼓起了掌。

“力道是否強勁取決于持劍人瞬間的爆發力,劈砍的角度也要稍微傾斜,以便將劍的鋒銳發揮到極處。而你現在既無內力,也無劍術技巧,所以黑炎劍在你的手中才會淪為連柴也劈不開的駑鈍兵刃!”頓了一頓,華悅指著其他未劈的圓木的說道,“今天你就把這些全都劈了,記住必須是一劍到底!”

說完這些,華悅就揚長而去。

在這個亂世沒有一招半式防身可是寸步難行,而且自己身上那么多謎團還未解開,葉君行可不想死不瞑目。

想到這里,葉君行認認真真的練習了起來。

晌午時分,葉君行已經劈了四五十塊圓木,饒是他累得氣喘如牛,卻仍然不能將圓木一劍劈開。

“喲!葉公子,沒想到你那么熱心,竟然還來幫我劈柴!”陳大叔上山砍柴回來,看見后院滿地都是木塊。

“幫老百姓劈柴挑水是我們八路軍的優良傳統!”葉君行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口答道。

“八路軍?那是哪一國的軍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陳大叔十分費解。

“哦!那是,那是我老家的。”葉君行又把老家搬了出來。

“他們還幫百姓劈柴挑水,如此親民的軍隊真是少見啊!”

“是啊,是啊!陳大叔,這些柴都是你劈的啊!”葉君行含糊的回應,趕緊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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