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小臉紅撲撲的，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指責道：“力量，是給你了，但也，差點被你，給悶死了。”
“對不起。”白修遠扶著她，哭笑不得地道歉，但他看著這樣生動的程清，心里也是砰砰直跳。
這一刻，就算為了程清去死，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去。
程清緩過來，站直了，看著他，道：“我不跟你計較。”
白修遠愣了一下，明白她是因為不想這個時候再給他壓力，所以才不計較的，不禁心頭一暖，笑道：“謝謝。”
程清看著他，認真地道：“他再不是人，也是生你養你的父親。”
白修遠笑容淡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遠方。
“你恨他，但是你也欠了他，好好送他最后一程，是你作為子女，最后應盡的孝道。”程清道。
白修遠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然后又松開，道：“好。”
“我無法陪你前去，這個你拿著。”說著，程清給了他一個袋子。
“這是什么？”白修遠打開一看，又看向她，“鋼珠？”
程清點頭，道：“幾次三番撿回來一條命，都是用了這些小東西，我先發現這么個圓圓的東西當做暗器挺好，于是就叫管家去給我找師傅做了一堆。”
白修遠拿出一個，掂了掂分量，道：“這樣一個小東西用來做暗器，確實不錯。”
“這個送給你的，或許你會有用到的時候，保護好自己。”程清說得很平靜，但她眼底卻藏著深深的擔憂。
“我知道。”白修遠心里面暖暖的，握著這些鋼珠，覺得自己這一趟，收獲實在太大了。
“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南州的桂花酥，聽說這個在那邊十分有名。”程清道。
“好。”
程清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了？”
白修遠看向她，桃花眼中滿帶柔情繾綣，道：“我想說的實在太多了，索性就不說了，我雖然會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我依然會關注這邊的一切。況且，我也相信你。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好自己。”
程清微微有些訝異，笑道：“你倒是放心，不過，你既然這么看好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不是？”
白修遠挑眉笑道：“你現在就可以不讓我失望，回答我一個問題，讓我沒有顧慮地去南州。”
程清見他這樣，大概有點預感他要說什么了，道：“你想的美，趁火打劫啊？這兩件事一碼歸一碼，不可以放在一起談。”
白修遠大概也料到是這樣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走了。”
程清微微一怔，沒想到竟然來的這么快，點點頭，道：“小心點。”
“好。”白修遠轉身離去。
程清看著他翩然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過了很久，管家來到她的身邊，跟著她的視線往前看，了然，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小姐終于長大了。”
“什么長大了？”程清被他嚇了一跳，無聊地道：“什么長大了？我已經十九歲了，再過不久就要滿二十了，早就是個大人了，還是個老姑娘。”
管家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好似都在笑，“這不一樣，小姐長大了，知道懷春了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程清笑了幾聲，看向他問道：“我喜歡誰？您該不會是以為我喜歡白修遠吧？”
“小姐，管家是過來人，您這模樣，分明就是喜歡上白公子了，莫要不承認。”管家老神在在地笑道。
程清轉身，面向湖面，道：“管家，有許多的事情，您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您，您誤以為我喜歡他，也算情有可原吧。”
聞言，管家奇怪了，問道：“誤以為？難道小姐還有其他喜歡的人，白公子只是一廂情愿的？”
喜歡的人？程清笑了一下，還真沒有。
“管家，我的事您就先不要管了，把大家全部都召集到一起吧，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說完，程清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管家小聲地吐槽道：“分明就是喜歡上人家了還不承認，小姐您就死鴨子嘴硬吧，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程越回來的時候，給程清飛鴿傳書了一次。
大概摸清楚了他回來的時候，程清打扮好就出門了。
她總覺得自己很容易被認出來，所以她今天扮成了男人，戴著面具從后門悄悄溜出去的。
出去沒多久，她就發現后面有人在跟著她。
程清繞了幾個巷子，然后把面具和穿的一件外袍脫了下來，藏進了別人堆柴的地方，再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人皮面具出來的，她就不相信，這樣還能夠有人能把她認出來。
倒回去的時候，她看到尾隨她的人，是碧玉。
對方并沒有把她認出來，在她走過她躲藏的那條巷子后，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并且在她走了以后，又往她過來的方向找過去了。
程清不屑地笑了笑，就這樣還想尾隨她？再練幾年吧。
出了巷口，程清往和秋雁約定的地方走去。
耽擱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秋雁到地方了沒有？
某酒樓上。
漆雕烈正和陶良宇喝酒，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的視線走過，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黑臉烈，怎么了？”陶良宇見他突然失態，朝他看的方向看過去，原始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元，元帥？！”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對于已經將元帥身影牢牢地印在腦子里的他們，足夠能夠認出來了。
兩人連忙下了酒樓，跑到了外面他們看見背影的大街上。
可是卻沒有那個熟悉的背影了。
“人呢？難道是我喝多嗎？”漆雕烈哽咽著問。
陶良宇同樣哽得難受，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我們兩個都看錯了。”
“不，不可能。”漆雕烈否認道：“一個人看錯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兩個一起看錯？”
“那你說那可能是真的元帥嗎？”陶良宇哽咽道：“當初我們是親眼看著元帥焚化的，那能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