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亨吉斯特的背叛
- 島國故事
- (英)亨里埃塔·伊麗莎白·馬歇爾
- 1801字
- 2020-09-29 12:00:14
看到這群撒克遜異教徒的潰敗,不列顛人非常高興。沃蒂莫開始著手戰后工作:重建被亨吉斯特與霍塞之輩破壞的城鎮與教堂,試圖恢復原有的秩序。
沃蒂莫是位非常好的國王,人們敬愛他,并聽從其吩咐。但在這片土地上,有一個人恨他。這就是他的繼母羅伊娜。沃蒂莫趕走了她的父親亨吉斯特,趕走了她的同胞,因此,她對其恨之入骨。
羅伊娜千方百計想殺死沃蒂莫,但很難得逞。他深受人民愛戴,身邊戒備森嚴。但羅伊娜出價很高,終于還是找到了一個壞人,答應幫忙毒死沃蒂莫。一天,人們得到這個悲傷的消息:大家的好國王死了。羅伊娜是否因此而受到懲罰,我們無從知曉。此后,便沒有太多關于她的消息。
沃蒂格恩一聽說自己兒子的死訊,就從藏身的威爾士城堡中趕過來,再次稱王。
羅伊娜派人給父親送信,于是,亨吉斯特集合所有的船只人馬,再次啟航,前往不列顛。
當不列顛人聽說亨吉斯特要來了,都異常憤怒,準備戰斗。沃蒂格恩很害怕。他派人給亨吉斯特捎信,告訴他必須再次離開。“不列顛人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他說,“如果試圖登陸,你們都會被殺死。”
但亨吉斯特一如既往的狡猾。他回信說,此前,自己不知道沃蒂莫死了。“我原本是為了幫你奪回王位而來,”他說,“但是,既然現在你已經是國王了,就沒必要再打仗,讓我們成為朋友吧。讓我們——不列顛人和撒克遜人,在盛大的宴會中相聚。讓我們忘掉爭吵,建立和平。然后,我將帶著士兵返航。”
沃蒂格恩告訴不列顛貴族們,亨吉斯特想建立友誼。不列顛人真的不想再打了,于是,他們愿意以這種方式與亨吉斯特友好相處。最終,宴會決定在索爾茲伯里[11]原野舉行。
日期定下來了,是五月的一天。綠草青青,天空湛藍,連鳥兒也為這明媚的春日歌唱。不列顛的貴族們身著節日盛裝,從各地趕來。沒有盔甲,沒有武器。
撒克遜人也來了,穿著艷俗的衣服,好像,也沒帶武器。
在歡笑與友好的交談中,宴會開始了。突然,亨吉斯特的高聲叫喊蓋過了嘈雜的交談:“拔出你們的短劍!”
接到指令后,每個撒克遜人都從長襪中拔出短劍,刺向身旁的不列顛人。不列顛人勇敢地反抗、掙扎,但毫無用處。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帶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地保護自己。
只有兩名不列顛人幸存下來。一個是國王沃蒂格恩,因為亨吉斯特讓士兵不要殺他。另一個是格洛斯特伯爵埃多爾。他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奮勇反抗,據他自己說,總共殺死了70名撒克遜人,才得以逃生。
面對手無寸鐵的貴族們,他們進行了卑劣無恥的屠殺。之后,亨吉斯特占據了整個不列顛。他的士兵們,這些瘋狂的異教徒,涌進島上,所到之處,無不燒殺搶掠,濫殺無辜。驚恐中,人們逃進深山與樹林。沃蒂格恩逃到威爾士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他嚇得發抖,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堅固的城堡,作為藏身之地。他怕沃蒂格恩和撒克遜人,也怕不列顛人。更讓他害怕的,還有國王康斯坦斯的兩個弟弟:奧勒留·安布羅和尤瑟·彭德拉根。因為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小男孩,已經長成了勇敢的男人。
沃蒂格恩有理由害怕奧勒留和尤瑟,因為當聽說亨吉斯特是如何耍手腕占領不列顛的時候,他們覺得,為自己國家而戰的時候到了。兄弟倆召集士兵和船只,從法國啟航,前往不列顛。
兄弟倆登陸島上的消息,讓人們重拾信心。大家紛紛從藏身之處跑出來,高興地表示,愿意加入他們麾下。
奧勒留和尤瑟兄弟一集結完軍隊,就直奔威爾士——去那座城堡捉拿沃蒂格恩。他們沒有忘記,是他,謀害了自己的哥哥康斯坦斯,他理應受到懲罰。
但是,城堡建造得異常堅固。他們想盡辦法,也無法攻下。沃蒂格恩躲在厚厚的城墻里,嘲笑城外人的徒勞無功。
最后,不列顛人想出一個辦法。他們砍倒樹木,從周圍的森林里收集干木棍和干樹葉。他們把這些東西堆在城堡四周。一天天過去了,沃蒂格恩看著木堆越來越高,但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不列顛人覺得木材足夠了,就在幾處同時點火。一天早晨,沃蒂格恩醒來,聽到外面有燒火的噼啪聲。他向外望去,發現自己已被煙火籠罩。他看向哪里,哪里就有火苗竄出。很快,火舌越來越高,濃煙升起,感覺越來越熱。沃蒂格恩的笑聲變成了尖叫。他向不列顛人乞求憐憫,放他一條生路,但是徒勞。“康斯坦斯,你憐憫過我們的哥哥嗎?”奧勒留和尤瑟兄弟問。“當你任憑亨吉斯特在索爾茲伯里原野屠殺時,憐憫過我們的父母兄弟嗎?”不列顛人問。“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憐憫,你也不配得到它。”
大火怒吼著吞沒了一切。火焰升得更高了。猛地,這座曾經堅不可摧的城堡,頂部塌陷了。沃蒂格恩,這個人民的叛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