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馬寶繼續地拍馬屁的說道:“我馬寶不曾佩服人,但我佩服你,鰲拜曾經是“天下第一勇士”卻也是你的手下敗將。”
“哈哈......馬寶將軍說得好,鰲拜也的確不過如此。”攝魂書生說道。
“攝魂書生,今日我馬寶將會死在這鐵溪叢林里,我馬寶不才,卻也是堂堂男兒,不想死于這土匪的亂箭之下,失了一生名節,后人笑話,愿與你討教幾招,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死得其所。”馬寶說道。
黃元心想,這馬寶將軍果然厲害,先是拍攝魂書生的馬屁,使得他的內心的欲望得到滿足,然后是示弱,促使他的欲望進一步的滿足,從而放松警惕,最后是借機提出合理的理由與他單挑的機會,從而獲得生的希望。這每一步的處理,真是恰到好處。
攝魂書生心想,自己若是讓這些烏合之眾亂箭射死馬寶,傳出去,玷污了自己的一世名節,若是不答應他的這請求,倒是顯得自己膽小懦弱。便對馬寶說道:“我成全你,我一會再送小翠來陪你。”
攝魂書生說完,手持紙扇,腳點青石,白衣飄飄,長發飄逸,宛如飛仙一般的身影,朝馬寶方向飛去。
馬寶見攝魂書生持扇朝自己而來,也將長劍緊握手心,長劍在空中行走,道出一道絕美的光來。
劍與扇的遇見,是一聲清脆,這聲清脆回響在這叢林之間,久久不息,這清脆聲落在周圍人的眼里,卻似一場精彩,這清脆聲落在小翠的心里,猶如緊繃的琴弦,被強烈的撥動,發出的緊張之感。
灰衣與白衣的遇見,在空地上,在少許的青石上,在空中,不斷地跳躍,交織著優美的音符。彼此起伏的身影,勝過長袖翩翩的舞女,跳著這世間最好的劍舞。
如此曠世的絕舞,不是一場血腥,卻是一場觀賞。人,屏住了呼吸,陶醉一般地看著這場艷舞,鳥兒似乎也是忘記飛翔,停留在枝頭,癡迷地看這白衣與灰衣的演繹。
這是一場內力的較量,更為確切地說,這是一場心態的較量。攝魂書生的欲望,對成功的欲望,驅使著他的每一招式,都是朝著馬寶的致命點而去,他需要快速地解決戰斗,讓在場的所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從而讓這幫鐵溪土匪心服口服地崇拜他。這一戰對攝魂書生來說,是關乎著自己從此真正的名震江湖,而不是藏著掖著的重大事件。
而這一戰,對馬寶來說,是一場對生的渴望之戰,是對心愛的小翠之戰。他無關乎其它,只求不死,便是勝利。
馬寶選擇的是避其鋒芒,攝魂書生的招招之擊致命死穴之處,且紙扇變幻多端,靈活隨意,長劍不及。攝魂書生見都已經拆招一百,而馬寶卻是防守之態,并無刻意進攻之勢,且百招毫發無損,心理這對快速解決他的信心有些低落,對擊敗他的欲望又是加重了一分。
攝魂書生不僅變化了招式,更是在突然之間,啟動了紙扇的機關,紙扇的扇骨生出些許刀片來,陽光不經意間照在這刀片反射過來得光線,落到黃元的眼睛上,黃元心里不僅地說道:馬寶小心。
馬寶見攝魂書生越來越猛烈的攻勢,擋招拆招顯得十分的吃力起來,攝魂書生的紙扇,不停地游走在馬寶的左肩,右肩,馬寶的長劍,總是在快到攝魂書生身上時,便被巧妙地避了開去。
這番百招下來,馬寶沒討得一點便宜,左右肩膀都是鮮血淋漓,握著長劍的手,開始有些顫抖起來。攝魂書生見馬寶現在完全處于下風狀態,心里一陣竊喜,現在必須得乘勝追擊才是。
攝魂書生使出一招“橫斷山”,紙扇撐開,在馬寶的胸前走出一道極致的弧線,幸而馬寶退后比較及時,卻還是完全的避開,整個胸膛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灰色的長衣,被鮮血染紅得刺目,宛如是冬天開在泥土上的梅花,沒有白雪的襯托。
攝魂書生移動著鬼魅般的步伐,纏繞在馬寶的前后左右,長劍在近身的搏斗中,失去了優勢,也盡管長劍在竭力朝著攝魂書生而去,但行走的時間,足夠讓這步伐鬼魅的攝魂輕巧的躲了去。
這番不到三十招下來,馬寶全身都是攝魂書生紙扇游走的口子,雙肩,胸膛,后背,膝蓋,都是密密麻麻,橫三斜四的口子,雖然不深,卻傷及肌膚,體力越來越弱,勉強地抵擋著攝魂書生的攻勢。
黃元見馬寶的抵擋快接近了底線,被攝魂書生這一路下來,逼得無處還手,想立刻前去幫忙,可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生死較量,自己前去,失了公平。黃元看著攝魂書生的紙扇,好生厲害?我可以不去幫馬寶,但我可以給他兵器,只要破這把紙扇,攝魂書生也就敗了。隕鐵苗刀,削鐵如泥,破此紙扇,應該是易如反掌。
黃元見馬寶腳踏青石,為避開攝魂書生,朝他這方向偏了過來,急忙地將隕鐵苗刀朝馬寶仍了過去,大聲說道:“馬將軍接刀。”。
馬寶見黃前輩朝自己扔過來的隕鐵苗刀,便順勢往前一沖,右手接住隕鐵苗刀,然后落地一個轉身,正好碰見攝魂書生的紙扇朝自己的面門而來,馬寶急忙空中一擋,攝魂書生的紙扇便成了兩截,一截落在地上,一截被他拿在手上,攝魂書生看著手里的紙扇突然被馬寶手里的刀給生生的切了兩截,顯得有些吃驚,馬寶趁攝魂書生在錯愕的瞬間,一腳踢在攝魂書生的肚子上,攝魂書生朝后飛去,馬寶從地上一個魚躍,攝魂書生的持紙扇的右手,被隕鐵苗刀給生生地切斷了。
攝魂書生躺在地上,痛苦不已。劉楊見攝魂書生已敗,急忙下令:快快放箭。
“誰敢放箭。”土匪們正準備拉弓,便聽見宋陽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后傳來。宋陽拉著小桃的手,從容不迫地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