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現在有些不愿意離開健身房，當他脫了衣服在那里健身，總是會把很多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其中就包含了很多，顏值和身材俱佳的漂亮妹紙。

他很享受這種被人崇拜和拒絕給別人聯系方式的感覺。

但是。

到了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

剛才他接到了吳文林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說。

十有八九是關于聚會！

柳然穿好衣服，偏頭看了寧照磊一眼，囑咐道：“加油鍛煉，大概一個月之后，我們就會正式開始拍攝。我不需要你有爆炸的肌肉感，但脫了衣服，呈現在鏡頭前的肌肉，必須可以引起不理智女觀眾的尖叫。穿衣還要顯瘦。”

“我知道了，柳導。”

寧照磊重重點頭，目送柳然瀟灑離去。

……

去地下停車場，開著齊溪雅的瑪莎拉蒂，柳然去到艾城第一牛逼偵探事務所。

畢竟不是第一次去，柳然把車停在樓下，輕車熟路的去到二樓。

推門進去。

有兩對視線正轉過來，直直的盯著柳然，其中一道是吳文林。

另一道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吳文林見柳然出現，湊到那名中年男子身邊抱歉了說了些什么。

然后，中年男子便從柳然身邊默默的離開，離開時橫掃而出的幽怨眼神，如果被柳然看見，他離開的過程恐怕不可能有現在這樣順利。

“柳導，你來的很快。”吳文林這才請柳然進去。

柳然好奇道：“剛才那是？”

“顧客。”

吳文林解釋道：“齊總雖然給了我接近天價的報酬，但根據合同，有百分之七十的金額，其實都沒有到進到我的賬戶。那部分，需要等真正揪出幕后黑手才可以進賬。所以，平時閑暇之余，我也會接一些其他的案子，剛才那位，就是顧客。”

柳然雙目微瞇，道：“這就是為什么我的案子始終不得寸進的原因？”

“我盡力了。”

“怎么沒有進展？”

“敵人過于厲害了。”

柳然盯著吳文林，直言道：“你可是艾城第一私家偵探！”

“人有力窮盡之時……”吳文林嘆道。

在其他的案子上，吳文林如魚得水，甚至覺得完全發揮不出自己作為一名偵探的才華，但在柳然的案子上，他感覺自己的才華不夠用了，身體和腦力都不夠。

對手太強了。

柳然沒有再和他開玩笑，在沙發上坐下，轉而問道：“叫我過來什么事情？”

吳文林走到自己辦公桌的電腦前，一陣鼓搗，而后招呼柳然過去。

柳然站在吳文林身邊，吳文林點下了電腦上一個視頻的播放鍵。

視頻開始播放——

畫面上，是監控錄像。

地點正是吳文林艾城第一牛逼私家偵探事務所下面那條老街。

是兩周前的錄像。

兩周前，柳然第一次來到這里，當時同行的還有齊溪雅。

視頻上，當齊溪雅那輛白色瑪莎拉蒂停下的時候，在其后方，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

當齊溪雅、柳然和吳文林從瑪莎拉蒂下來后，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那輛黑色轎車上都還是沒有人下來，一直靜靜的停在那里。

吳文林按下了暫停鍵，問道：“柳導，你是拍電影的，像這種情況，說明什么問題，你應該很清楚吧？”

“正常說來，我們停車后，一兩分鐘之內都會下車。就算里面是情侶，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下來，也不正常，而且，車輛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晃動。”

柳然想了想，皺眉道：“我們被跟蹤了？”

吳文林點了點頭。

然后，他有把監控視頻快進了一下，到柳然和齊溪雅離開的時間點。白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啟動，離開，那輛黑色轎車，也在這個時間點啟動，出發。

停下和出發的時間，基本無縫銜接，中途無人下車。

這不可能是巧合！

“因為前天顧客的案子，我不得不回過頭來翻監控錄像，然后我就發現了這一幕。我們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被這輛黑色轎車跟蹤了。”吳文林說道。

柳然沉聲問道：“所以，你已經可以確定，被跟蹤的人是我？”

吳文林點了點頭。

“前天晚上，我發現了監控錄像，昨天我出門時就格外的小心，注意過了，沒有人跟隨我。我也很注意齊總昨天的出行，她很安全，沒有被跟蹤。”

聽到這里，柳然忍不住豎起了手掌。

“等等。”

柳然不解道：“為什么不首選我進行排除？難道我不夠帥嗎？”

“……”

吳文林說道：“我們這一行，除了自己，雇主的一切都是天下第一。畢竟在齊總那里，還有案子剩下百分之七十的費用沒有付給我。至于柳導……”

說道這里，吳文林聲音逐漸的變得沉默。

柳然身為案件主角，但他也只是案件的主角，吳文林除了認他當偶像，從他身上基本什么都得不到，孰輕孰重，真的很好給定論。偶像和現實他輕易區分。

柳然有些無語。

如果不是礙于錢包緊張，他真的很想裝個逼，把那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一并給了，然后打吳文林的臉，讓他后悔，告訴他，其實站在齊總背后的人是他。

沒有先確認他的安全，是吳文林的過失，他應該感到深深的自責。

沒有錢，這些也就只是想想。

“你看，柳導！”

吳文林關掉了錄下來的監控，把電腦上的畫面替換成了實時監控。

柳然開來的瑪莎拉蒂還是停在了上一次的位置，而在瑪莎拉蒂后面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根據剛才的監控畫面對比，這兩輛黑色轎車是同一輛！

“還真的是我被跟蹤了。”

柳然目光深沉，道：“這么執著，十有八九是幕后黑手的人！”

吳文林擺頭道：“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

“為什么？”

“我和幕后黑手交鋒過三次，每一次都是剛摸到一點點線索，就被對方打趴下了，我的行為儼然成了幕后黑手眼中的一只老鼠，在對方眼中充滿戲謔，凄慘。”

吳文林嚴肅的說道：“對方是一只很精明的貓，像這種連續兩次停車在同一個位置，而且這個位置還暴露在監控下，這不是幕后黑手應該有的行事作風。”

“不夠嚴謹？”

“不夠嚴謹！”

“太過大意？”

“太過大意！”

柳然想了想，反問道：“那你覺得車里面的人是什么目的？”

“和柳導關系極大！”

“覬覦我的美色？”

“很有可能！”

柳然朝窗戶外看了一眼，道：“車還停在那里，我下去親自問問，不就清楚了。如果他是幕后黑手的人，我保證打不死他。如果她是美女，一切好說！”

“怎么問？”

“當然是打開車門把他拽出來，當面問！”

“這樣太過打草驚蛇！”吳文林拉住了轉過身去的柳然。

柳然回頭看了眼。

想看看吳文林的意思。

但就在這個過程中，柳然的視線瞥向了窗戶外，結合剛才看的監控，他有些恍然，那輛黑色轎車的位置，就在窗戶外面的一樓。現在柳然在二樓。

這里是老街區。

地面拔高，一樓到二樓的直線距離也才不到三米。

再加上一個車的高度，從窗戶到車頂的距離，也才兩米出頭。

柳然站在窗戶邊緣地帶，透過窗戶，看到下方那輛靜靜停放的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一側的窗戶是打開的。

柳然頭也不回，問道：“里面的人沒出來吧？”

“沒有！”

聞言，柳然嘴角勾起，從窗戶一躍而下，因為前世練功和這世健身的緣故，內在功夫和外在身體素質都變得很強，這樣的高度跳下去，幾乎是如履平地。

嘭的一聲，柳然落在了黑色轎車的頂部。

吳文林趴在窗戶看，本來想說“真是沖動”，看到柳然站在轎車車頂安然無恙，他雖然也不弱，但無法做到柳然那樣輕便，話到嘴邊，改成——

“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