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整潔的病房里白色窗簾隨風搖曳。
午后的陽光穿過窗子映進來,給白色的床頭柜上擺放著的熱帶水果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影。
王露露坐在床邊的木凳上,白皙的右腿搭在左腿上,淺藍色的超短裙剛剛包裹住大腿,她正在一匙匙地往劉鵬嘴里喂參湯。
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劉鵬除了臉色蒼白,右腿裹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之外,精神上還是不錯的。
劉鵬正喝著參湯,眼角的余光讓他覺察到門口有人影,于是他轉頭朝這邊望過來:“嘿,原來是白雅寧呀。”
門原本就是開著的,白雅寧與林白兩個人站在門口足足也有三分鐘的時間了,只是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接著,林白半開玩笑似的攬過白雅寧柔弱的肩頭,此情此景白雅寧沒有拒絕。
白雅寧擠出一個微笑:“劉鵬你的腿好點了嗎?”
“我倒是什么風把你給刮來了呢,林白來了,你又怎會不來?”劉鵬眉宇間浮出一種叫作嫉妒的東西。
白雅寧岔開話題說:“劉鵬,媽媽給你請了多長時間的假?”
“一個月,醫生說我的腿要是不老老實實靜養的話,會……會……”劉鵬吞吞吐吐地說。
“會怎樣呀?”白雅寧三步并成兩步地走進來。
“會變成傅紅雪。”劉鵬一本正經地說。
林白調侃他,說:“看來應該先弄把漆黑漆黑的刀,練著。”
“哼!”劉鵬沒好氣地問:“對了,下午你們兩個要去哪呀?”
上課。白雅寧心想他真是明知故問呀。
誰知,林白卻笑笑說:“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干脆去看場電影好了。”
“哦,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呀,百老匯新開了私人影院,環境氣氛都是頂好的。”劉鵬話中帶刺。
“是呀,還送玫瑰花來著。”王露露一雙眸子瞅著白雅寧,聲怕錯過任何一個她聽到這句話后的表情。
可是白雅寧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她克制得很好。
“那劉鵬我走了。”白雅寧身子一轉走出病房,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的步子是多么的沉重,她的手在她極力地控制下仍然微微顫抖著。
劉鵬與王露露的一唱一合明擺著代表,那日清晨王露露跑來對她說的話(王與劉鵬正式交往)的話是真的。
那自己干嘛要曠課跑來自尋其辱呢?
現在,白雅寧的頭越來越嗡嗡作響起來,一股強烈地被劉鵬戲弄的恨意真躥腦門。
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猛然看到前方走廊里一張護士正推動著的移動床里躺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那小孩子一動也不動的似是已經不是這個世間的人了。
白雅寧害怕極了,因為接著她又看到那個一動也不動的小女孩坐直身子,在向自己招手,她有一張絕美的女孩臉,可惜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直覺告訴白雅寧那個女孩子非比尋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邪門。
她禁不住打了激靈,身體向后退了三四步。
可惜她意識到得晚了些,她后退的身子正好撞到了瘸著腿追出來得劉鵬懷里,劉鵬瞬時擲出正拄在腋下的拐,將她整個人抱在里。
沒人能想象到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個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女孩給白雅寧的所有感覺,劉鵬恰巧也有。
他瘸著腿跑出來,也許是想收回方才自己語無倫次的混賬話,也許他已經意識到了將要發生一場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大事件,他要阻止,僅因為也許這個事情會將白雅寧牽扯進去。
這是劉鵬第一次與白雅寧相擁在一起,他們兩個完全來不及體會那是一種怎樣的芬芳,怎樣的甜蜜。
劉鵬處于本能為保護白雅寧而飛擲出去的拐剛好擊中移動病床上的邪惡因子,第一次的天蹦地裂發生了,發生在甜蜜的相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