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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裂

  • 危蟲
  • 五品刺衛
  • 3078字
  • 2020-10-10 15:41:00

皮良楚不知道那個最先發現危機的“吹哨人”房正斌醫生是否還好,是否還能回到他兒子和妻子的身邊,情況相當不樂觀。目前的情況也沒有留下更多的選擇,他必須既不讓小男孩和他的母親感到絕望,讓周圍的人們感覺到殘酷和無情,又不讓潛在的危險因素危害到周圍的人群。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張康最后爭取著大家的通融。

看著母親一直哭泣和抽搐的樣子,圍觀者同情心大增,小聲議論的人不少。

“如果他們有問題的話,我們和他們也相處了一段時間,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一定有問題了呢?”郭勇義并沒有大聲表達出來,而是在對身邊的好朋友陳陽解釋。

“是啊,現在人家丈夫可能已經——畢竟房醫生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病情的人,并且及時的反映了情況,只是事情的發展太出人意料而已,我們現在怎么忍心——”偷聽了醫生話躲進廁所里的韓潔說出的話讓皮良楚非常驚訝。

“現在的情況誰也說不準,難道讓所有人都陪著他們——”原15號車廂里的一個脖子上戴著粗如小指金項鏈的中年男人遠遠的車廂后半部說。他的說法也得到了周圍不少人的支持和聲援。

“那你們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也需要被隔離?”陳陽似乎也受到一些郭勇義的影響,似乎有些動搖自己的立場。

“吵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們只有團結才有希望。”列徐盛高聲強調。

“你們就不該來,來了我們就危險了。”金項鏈男人身旁的一個小伙子說,這個小伙子已經把衛衣的帽子戴上,還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塊圍巾裹住了自己的口鼻面部,只露出了眼睛。

王祖的性子和身材同樣火爆,準備朝前沖去,沖破外來人群和15號車廂原有人群中間兩排的隔離空間,被張康和另一個外來的中年男子給拉住了。誰都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就是就是,我們本來好好的,你們和那些病人接觸過,誰都說不清楚什么時候就會發病,現在鳩占鵲巢還敢對我們兇,要不是我們,你們早就完蛋了。”

“我們這里面的人也是吃里扒外的,好好的干嘛要放其他人進來。”

“我強烈建議把他們所有人都隔離起來!為了更多人的安全,必須讓少數人受到專政!”

“少數服從多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贊成把其他車廂的人隔離起來的舉手!”

大家七嘴八舌的嚷著,尤其是金項鏈和全身武裝的年輕人最積極最響亮。

全身武裝年輕人叫出舉手后,原15號車廂里的人除了皮良楚和郝宇寬這一伙接觸了外來人員的以外,幾乎都先先后后的舉起了手。

“看吧,這就是群眾的意愿,就是群眾的呼聲。”全身武裝的年輕人又再次發動群眾,“贊成把我們車廂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一起隔離的舉手!”

“什么吃里扒外!你們別胡說八道!”趙軍陽不干了,以比小伙子更大的聲音嚷著,要不是女朋友拉著,說不定也要沖過去揍那全身武裝的年輕男子。

“我們確實無法確定是否已經有人染病,可是既然現在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發作,總要拼一把,不至于就這么等死吧。”列徐盛為難的搖著頭,看看皮良楚,又看看江元白,有些歉疚的說:“不好意思,還連累你們了。”

“有沒有一點人性!能救當然要救,能幫當然要幫,只有大家一起努力才有可能獲得生機。”杜小武剛才手臂受傷,一直留在15號和16號連接處附近,沒有過來接觸外來人員,現在他拉著謝芳春的手走向江元白和池靜莉這邊。

杜小武的舉動讓跟著全身武裝起來的年輕人和金項鏈起哄的人削弱了一些氣勢,甚至還有幾個剛才站起身來憤怒的表達抗議的人或者低下頭或者坐回了座位。

最初那個鎮定自若的農民工此時也笑嘻嘻的站了起來,他本來坐在打碎了玻璃的窗口拉開窗簾吸煙的,此時見杜小武拉著謝春芳朝車廂前部走去,就把煙頭扔出了窗口,站起身來,還笑嘻嘻的掃視著那群憤怒自保的人。

“哎呀,我覺得其實大家都不容易,好好的突然遇到這么個要命的災禍,大家都是好人,沒有壞人,壞人一定跑不掉的。這樣吧。不是還有16號車廂嗎?我們還可以分開的。這些人不喜歡其他車廂的人,讓他們選是留在15號,還是到16號去。眼不見為盡,看不見就不吵架啦。再說了,目前大家都是前途不明,誰的選擇都可能是錯的。多幾個選擇說不定還可以蒙對一個呢。”

農民工大哥看起來穿著并不體面,一件深藍色帶些長袖T恤袖子挽了起來,看材料也不過是幾十元一件的那種雜牌貨,褲子看起來也很普通,那雙鞋子可是灰撲撲的,似乎很久沒有搭理清洗上油。

皮良楚想不到農民工能夠說出這些話來,看起來人真不可貌相,很可能這個農民工樣子的人還真是在外面創業成功人士呢。

“說的好,我覺得可以考慮。你們覺得呢?”皮良楚問身邊的江元白和列徐盛等人。

“也是個辦法,他們留下來,我們到16號去!”趙軍陽邊說話邊看皮良楚。

“不行!這個車廂已經不干凈了,我們要去16號。你們都留在這里。”金項鏈吼道。

這一次跟著他起哄的人少了幾個。

農民工大哥也真是夠引人注目了,他跟在杜小武和謝芳春身后朝前部走,卻是走到一半又停下了,就幾乎站在15號車廂的正中位置,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站哪一邊。

“他們會不會同意那些人過去?剛才講好了沒有?”皮良楚與江元白商量。

見到杜小武走到身邊,也客氣的關心一下:“手怎么樣?沒問題吧。說不定后面還需要你出大力呢。”

“小意思,也不是沒遇到過,訓練當中都受過傷的,只是很不服氣,一下子就脫臼了,到現在我還沒明白他的手法。”杜小武確實和看起來一樣,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

“那邊的人應該還沒有團結起來,那兩個高手可能也不準備和大家共進退,有事情說不定就會先跑了。你看,他們那邊的門也沒有人守著,大家可能都在各自想辦法。不如你去說說吧。”江元白如果只是比杜小武先入伍兩三年,那這個男人看起來的年齡可能就比實際年齡誤差了好幾歲,皮良楚怎么看他都像三十來歲的人。

“好吧。我去說說!”

就在皮良楚摸了摸女兒的頭然后朝16號車廂走去的時候,金項鏈卻嚷了起來:“你別過來!你有沒有病我們都不知道。你們都不能再過來。我們自己去16號。這個車廂就算我們留給你們這些病人的。”

“你才是病人!”趙軍陽和王祖幾乎同聲斥責起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惺惺相惜。

“你們能自己過去當然好,他們會不會接納你們呢?對他們來說你們也是外來者。”皮良楚平靜的遠遠看著金項鏈,沒有繼續走過去。要去16號車廂的話,確實需要經過15號車廂的后半部那群十六七個人的區域。

“這你管不著!我有的是辦法!”金項鏈時刻防著皮良楚這群人再走向他們。

“衛總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全身武裝起來的年輕人終于又說話了。

“好吧,好吧。我們留下來,你們趕緊去吧。”皮良楚站定在車廂中間靠前的位置,距離那個農民工也就一米左右,沒有再繼續走的意思。

“走吧!跟著衛總去16號才有生路。衛總已經打了電話,讓他的助理開車來接我們。只要火車一停站,我們就可以馬上離開。”全身武裝的年輕人拋出了這么個消息,頓時讓他們那群人中有人高興起來,并且更加堅定的要跟著衛總去16號車廂。就是皮良楚這邊的人群里也有人懊惱的出聲。

“人家都聯系好了,早知道跟著他們說不定還有救。”這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衛總會叫助理帶著大巴車還是車隊來接他?如果來一輛轎車能裝幾個?”王祖突然低聲念叨,皮良楚扭頭看看他,這個大個子還有細心的時候?

衛總那群人中陸陸續續都朝著16號車廂走去,那邊似乎真的沒有設防,門推開就能進去。

皮良楚數了數,大概已經跟過去11個人,加上衛總和年輕人就是13個。一個年輕男子好像在猶豫,他身旁的女人對他低聲說著話,站起身來拉了拉男子,男子還是站了起來,往皮良楚這邊看了看,搖了搖頭被女人拉著去了16號車廂。

“你呢?大叔,還不去,我們可要封門啦!”趙軍陽看著農民工。

從外表看,農民工確實看起來已經比皮良楚年齡還大一些。應該在45歲到50歲這個階段。

“我看好你們,不看好他們。你們有組織有紀律,他們一盤散沙。”說罷,他就近在車廂中段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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