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幾千塊的問題,是槍太簡單了,沒有樂趣,一槍一個又怎樣,一下子就結束了,哪兒比得上一斧頭一斧頭的砍著過癮?對不,忠哥,還有,玩刀是一種藝術,古時候的大俠一般都不喜歡練暗器,沒意思。”謝偉和樊軍旁若無人的談著他們的愛好。
“那小李飛刀不是暗器?”
“那你也練練飛刀啊,別總是弄把破槍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
“這個時代還有練飛刀的?什么年代了,現在是熱兵器時代,刀劍都不好使了。”
“如果遇上真正的高手,你的槍根本就不見得管用,人家一招就下了你的槍,到時候你用牙齒去咬人家啊?”
“你以為是電影啊,電影里面動不動就空手奪槍?現實世界不是這樣的,我告訴你,謝偉,我就沒見過一個可以空手奪槍的人。再說了,電影里面那些人都是為了演戲,現實當中哪兒有拿著槍還磨磨蹭蹭的談什么要求和條件的,就算要說什么,先打了手腳再說,端著槍慢慢說些什么,明顯就是等著演奪槍的戲,騙人的。”
“你沒見過就沒有啊?你見過全世界——”
“不服氣是不?不服氣你們能怎樣?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現在這里已經沒有規矩,所有的規矩都是強者制定的。明白嗎?現在我們是強者,你們只是羔羊。懂不?”宋忠一腳踹在申正酉的腳腕上,疼得申正酉一個趔趄,好在身體素質不錯,沒有直接摔倒。見樊軍和謝偉又再次爭論起已經爭論過無數次的關于槍和刀的問題,宋忠沒有摻和他們的爭論,直接用行動打斷了他們。
宋忠見所有人當中只有申正酉和郭勇義最可能有反抗的實力,于是先照顧了申正酉一腳,接著又來到郭勇義身旁,一巴掌扇在郭勇義的后腦勺上,“你明白我說什么嗎?不會很難理解吧?”
申正酉側身的時候本來還怒目看向宋忠,結果樊軍適時的把槍口瞄準了他,使得他趕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收斂了臉上的任何表情。
郭勇義被扇之后也返身準備做點有限度的反抗,至少不能讓孔江看到自己太慫的樣子,否則這么辛苦建立起來的勇敢形象就徹底完了。可是還沒等他英雄起來,宋忠手中的斧頭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宋忠和謝偉都喜歡用斧頭,當宋忠手上拿著斧頭的時候,謝偉手中拿著鋼管,很可能原本他手中的刀已經被宋江給拿去用了。
四個人手中的武器和剛才列徐盛他們看見時都有所不同,除了剛才沒看見只能猜測的樊軍以外。
老實說,列徐盛和郭勇義他們還都猜對了,樊軍腰間果然有槍,而且不是那種粗制濫造的土槍仿制槍。
“起來,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看看你們有什么能滿足我們需要的。先說好了,我們一貫堅持財色兼收,能用就不浪費的原則。”
在宋忠三人的威逼下,除了古青木不知去向,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通過小門走進了景區。
“老大!我要這個!我先犒勞一下!那個最漂亮的小姑娘就留給你了。”樊軍拉住楊篆就想進小賣部的屋子。本來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和宋忠爭,于是樊軍退而求其次的直接選中了楊篆這個其實也不比羅伊琳差多少的美女。
楊篆嚇得臉色蒼白,剛要掙扎,又見到可怕的手槍在眼前晃動起來。
“沒出息!老二還沒有回來,你覺得這個女人是你的?”
“這個、呃——”
樊軍本來就希望宋江還沒回來的時候先下手為強,免得要羅伊琳一定爭不過宋忠,要楊篆可能爭不過宋江。這兩個女人不但在這群人里面算得上最漂亮的兩個,就算把景區里被他們控制起來的所有女人算上,這兩個仍然是最漂亮的。就是自己之前玩過的女人里,也找不出這兩個這種級別的。
“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抓鬮來決定。”宋忠貌似是一個公平公正無私的大哥。
樊軍一聽這個話就癟了癟嘴,就連謝偉都苦笑了一下。
這個宋忠,你何必這么玩弄兄弟呢。
原來,樊軍和謝偉都吃過虧,原來也有過這種抓鬮的情況,第一次兩人都還以為是真正的抓鬮,誰知道這只是一個宋忠故意為之的小游戲,表面看來是公平,其實簡直就是自欺欺人,不但要霸占最好的,而且還要表現出自己很公正的樣子。
宋忠所謂的抓鬮就是宋忠第一個抓,無論抓多少次,直到他滿意才換其他人抓。如果抓鬮沒有抓到自己滿意的,宋忠就不會停手,無論多少次,一定要最好的被他抓到,他才罷手。
這又是何必呢,你不如就利用自己老大的身份占最大的一份,占最好的機會,占最漂亮的女人。偏偏要玩個抓鬮來決定的游戲,讓兄弟們空歡喜一場。
“什么意思?難道你們還能遇上比你們老大我更公平的大哥,什么都和你們一起分享,什么都是平起平坐,公平合理。”
“是!”
“是,我們老大就是比別的老大公平。”
“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中覺得我是在利用老大的身份占你們的便宜,我如果說我要最好的,你們敢反對嗎?我說我要占大份,你們敢反對嗎?我說我是老大,什么都要我先挑,你們敢反對嗎?”
“這、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我們心中本來就希望老大先挑,我們是心甘情愿的。你是老大,當然天經地義的應該享受到老大的待遇。要不當老大還有什么區別?”
“廢什么話,我不掩護你,你那時候能跑到山里去,我不給你搭線,你能跑到XZ去躲幾年?還有你,謝胖子,你當初被人家圍著要剁手剁腳的,是不是我幫你還了錢,還給你好吃好住的?人啦,必須要有點感恩的心,如果一個人連感恩的心都沒有了,那就和豬狗都差不了多少了。”
“是。我們也沒說不感激你。不過老大,我們不是老年人,不用時時刻刻都提醒我們吧。”
“軍兒,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把我當回事了?想當老大啊?”
“就是,你以為有槍就是老大啊,如果不是老大不喜歡槍,哪兒輪到你手里。”
“不是我不喜歡槍,是我的槍法沒有軍兒的槍法好,放在我手里沒法發揮最大的作用。還是軍兒這種當兵還拿過射擊比賽冠軍的兄弟拿著槍最合適。”宋忠說著說著突然覺得這話不該說,于是又補充道:“軍兒,你拿著槍是很帥,很有用,可是如果你以為拿著槍就能當老大,那你是不是太狂了?我聽說,上次你和老二試了試,老二用刀,你用槍,最后你子彈打完了還被老二用刀給架了脖子?”
“忠哥,那是我喝醉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喝醉,什么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屁話,二哥也喝醉了好不好,你們一起喝的,一個半瓶,老二沒比你少喝多少。”謝偉身體比宋江大一倍,年齡也大上四五歲,可是一貫兇不過宋江、狠不過宋江、也打不過宋江,所以自認年齡更小的宋江當哥,心甘情愿當小弟。
“哦。呃,老二是沒當過兵,不過他是天生的狠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怕死,我可不敢真正和老二較量。”
“你是不敢,確實不敢,怕二哥真正認真起來把你砍了。”
古青木聽著三個流氓的交談,大約聽到一些信息,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知道多一些中是好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能夠多知道一些對方的情況待會兒總是可以利用一下,看看能不能抓住對方的破綻,使大家不至于完全被動、任人宰割。
“抓鬮!”宋忠拿出了一粒色子,謝偉趕緊給女人們編號,1到6號分別為陳竺、池靜莉、孔江、靳微、楊篆、羅伊琳。
宋忠的色子第一次甩出了一個2,他看了看池靜莉之后,沒說話,又開始甩,直到第四次甩出5,他突然說這下才是天意,這次才算數。樊軍明白了,原來老大看中了楊篆,自己剛才還去打楊篆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樊軍甩了一個3,他雖然不太滿意,對這個頭發不太長的女孩算不上太滿意,不過也認了,承認自己接受天意。
謝偉第一次甩了一個6,高興的差點蹦起來,結果宋忠說他動了色子犯規不算,這家伙也真邪門,第二次還是甩了一個6,結果宋忠又說他阻擋了色子的繼續旋轉,還是作弊不算。第三次甩出一個5,這個已經被老大甩出,當然還是不算,于是繼續甩,不知道是手氣還是別的原因,這家伙再次甩出一個6來。宋忠這次并沒說什么,也沒有繼續找借口,只是死死的盯著謝偉,看得謝偉心里發毛,于是自己說不算不算,剛才自己又犯了規,于是再次甩出去,終于甩出了一個4,見老大沒有說話,于是就認定了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