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徐盛突然強烈的想念皮良楚,他很想和皮良楚一起討論一下眼前看到的這場年輕人的戲,交流一下心得,畢竟他們是同齡人,而且又都是有思想的一類人。他可不知道此時皮良楚他們正在看另一場戲——馬戲團的馬戲。只是,他們這臺戲沒有風險系數,皮良楚他們的馬戲還真有點危險。
列徐盛他們和抗叔那群人分開之后已經兩個多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小姑娘羅伊琳和大姑娘楊篆同時嬌氣起來,都鬧著走不動了,要找地方吃飯睡覺,說什么都不肯堅持再走上一兩個小時到策達再想辦法吃喝睡覺。
“大家的意思是堅持一下,最遲我們八點過就能到策達了,未免節外生枝,我們還是到了策達才找吃喝睡覺的地方吧。”
“我是真的走不動了。從來沒有走過這么長的路,就好像永遠也走不完一樣。”楊篆搶先撒嬌。
“我的腳疼死了,這衣服也不合身,太緊了,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羅伊琳已經不止一次的強調古青木找來的衣服太小,嚴重的束縛了她的呼吸。這時候,男人們總難免要想起她從水中起來擦干身子穿衣服時候那羊脂玉般的雪峰,忍不住吞咽一下。
確實,楊篆也算傲人,可小幾歲的羅伊琳也絲毫不差。不過,楊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知道多少人曾經攀登過的著名山峰,而羅伊琳卻總像是等待人們攀登的荒野孤峰。
“那好吧,我們就在前面去找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既能夠找到吃的,還可以找到合適的衣服,又可以睡覺。”古青木還沒等和列徐盛商量就答應了自己這個才認識的干妹妹。
楊篆明顯感覺到失落,這擺明了自己的意見沒人理睬。
一般這個時候就是申正酉表示支持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卻不知何故,申正酉并沒有救場,而是和孔江在說著什么話。
呂廣明終于站了出來,自以為聰明的說:“我們都是大腳板,習慣了,篆姐和伊伊身驕肉貴,再這么走下去怕腳底都起繭子了。我看我們還是應該休息一下的。”
呂廣明本來的夢中情人就是羅伊琳,而且從初一開始就萌動了,當然不會為了楊篆去針對羅伊琳。這話說出來當然也就沒有達到楊篆的期望值,又因為把羅伊琳和楊篆同等對待,讓羅伊琳心中也不感覺愉快。
于是,兩個美女都沒理睬呂廣明,既不接話,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意外的是反到奚照突然為楊篆找回了一些面子。
“楊篆沒學過舞蹈,沒練過健美操,肯定累的最厲害。”潛臺詞是羅伊琳練舞蹈和健美操的,身體素質可能比楊轉更好些,應該沒有那么精貴。
也許是某種特別的原因,本來一直都很少說話的奚照在此時的這部戲里,似乎稍稍多了一些戲份。
“好吧。前面那邊就有房子,我們過去看看。”列徐盛只好出來平衡一下。
這是馬路邊的一個學校,孤零零的,周圍也沒有民居。
也許是荒廢了的曾經的希望小學,還沒來得及拆除。周邊能看到工地的樣子,似乎周圍已經開始平整土地,所有周圍的民居可能都剛被拆除了。
走近看的時候,原來這里因為地勢平坦,好像是要新建一個大型的駕校。這又說不定這教學樓都不用拆除了,將就著駕校使用。
此時,工地上已經沒有了工程機械,也沒有了工人。可能是事情發生之后,全部都撤離了。
“這里好奇怪啊。周圍也沒房子,就這么孤零零的,就像電影里的鬼宅。”羅伊琳的話引得女孩們都有些陰森森的冷意。
“我們還是繼續走吧。怎么也要找個住過人的地方,才可能找到吃的,找到衣服。這里最多也就只符合一個條件,可以睡覺。”孔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這里怎么可能有吃的,人都沒有一個,沒住人就不可能有吃的。”
“我們還是剛才十分鐘前才見到了路邊的住戶,這附近怎么都沒住人呢?為覺得像這種大道,路邊不應該不是住戶就是工廠不是工廠就是農家樂嗎?怎么可能這么一大片沒人居住?”
“哦,我好像聽說這附近一大片的地都被征了,有一個很大的項目要在這邊建廠,好像是汽車生產線,說了有一段時間了。”呂廣明算是這附近相對比較熟悉的人,也不知道此話到底是否可信。
為了安全考慮,其實列徐盛他們從魚塘出來,就沒有沿著原來的省道走,而是沿著另一條改道的國道舊線走。和抗叔他們一起走了一段之后,抗叔發覺他們一定要去策達而不愿意跟著他們去溶洞,就徹底死了心,指點了一下他們去策達的路線,其中有一條路線比較近,是一條兩車道的縣道。因此,列徐盛他們才會遇上現在這種情況。
“早知道,我們還不如走原來的路,沿著省道走,路邊至少很多民居吧,要吃要喝都更方便。”楊篆有些埋怨起下決定的列徐盛和古青木來。
“抗叔他們說了,省道上很多變異動物和感染者,還是走這邊更安全,他們就是沿著省道走,后來發覺根本走不通,才想走這個路,然后被發覺了,才想進康家院子里來搞吃喝,隨便躲一躲。抗叔說省道上那些民居里會突然跳出一些變異動物來,感染者也會從窗戶里跳出來。那可恐怖了,而且防不勝防啊。”
這些其實楊篆之前也知道,做決定的時候其實她也沒有意見,只是她沒想到這條路安全是安全,可惜就是人煙稀少,吃喝睡覺就有些麻煩了。
“什么縣道嘛,簡直就是稍稍寬一點的村道。”楊篆還是有些氣悶。
“哦,我想起來了!”
“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想起什么了?嚇人一跳!不要沒被怪物嚇死到被你嚇死了。”
楊篆正沒處撒氣,呂廣明撞上了槍口。
“好了好了,呂廣明,你想起什么來了?”
“嗯,這條路不是一般的村道。村道都不會修這么寬的。”
“切!什么啊!”
“就是剛才篆姐說不是縣道就是村道,我才想起來,這附近的一個景區。”
“啊?這附近還有個景區?”
“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景區是個老景區了,很多年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名氣,以前還火過一段——”
“沒說那些沒用的,景區又怎樣?我們現在是在旅游觀光嗎?還景區呢,就是這里是秦皇陵、故宮都沒用。”
“你慢慢說。”列徐盛示意呂廣明別介意,拉著呂廣明走到一邊,要他慢慢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你們去哪里?我們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有話大家一起說,別偷偷摸摸的!”
“你少說兩句嘛。話都是你說的,你能解決現在的吃飯問題還是睡覺問題?別人要說你就一個勁兒的插嘴,嘰嘰喳喳的,別人怎么說?”孔江見楊篆沒完沒了有些生氣了,畢竟是閨蜜,她和楊篆高中時就同學還同桌了兩年半,大學也在一個地方,因此她說這話也不怕楊篆生氣。
果然楊篆被孔江這么一說突然就啞口無言了。
“真是個鸚鵡嘴。”
“只要不是烏鴉嘴就好。”
靳微和羅伊琳兩個高中生悄聲的嘲弄起來。
“你說吧,景區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聽著,看看我們的晚飯和宿舍問題是不是有著落了。”眼見楊篆似乎還要和兩個高中生斗口,列徐盛提高了聲音說話,還真把楊篆給鎮住了。
“這附近原來有個景區,是看桃花的,每年桃花開的時候大家就來這里看桃花,那時候很熱鬧,車都找不到地方停。人們喜歡在這里一邊看桃花一邊釣魚一邊打牌。紅火了好幾年,后來慢慢的衰落了,新的景區不斷出現,這里又沒有新的項目,換了老板之后沒有繼續投資,也沒人花心思來搞,就成了不死不活的一個沒什么人氣的過氣景區了。不過這條路是當初火的時候修的,比普通村道就更寬些,方便錯車,也可以在人多的時候停在路邊。”
“嗯,你接著說。”
“這個景區現在主要是周末會有少數人來打麻將,個別時候,冬天也有人來烤全羊,搞燒烤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這里有人來,所以也有食物,還有住處?”
“我半年前還來過一回,哦,是八九個月了。那個時候還有一家餐館,客流量不大,不過夏天這里涼快,還是有些人來玩。以前建過一些民宿的房子,有人周末或者假期在那里通宵麻將,就住在那里,有些像農家樂,比一般農家樂大一些。”
“那就好,有多遠?”
“應該不遠,我覺得可能只有一兩公里吧。”
“好。我們這就去吧。”
“還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存在,如果長期沒有游客來,估計早就停了荒廢了。”
“應該不會,我前不久都聽我二叔說約去那里打兩天麻將呢。現在住宿特別便宜,只要50元包吃一天兩頓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