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破野和任長庭血海對拼,功力不及對方,導致昏迷,現在清醒過來也渾身無力。
只是手中長槍被老蔣搶奪,反射性的驚醒,還踹了老蔣一腳。
“風將軍!”
老蔣微弱的聲音傳來,風破野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查看老蔣傷勢。
老蔣搖搖頭,急切的說道“風將軍,別管我了,快,任長庭受傷了,趁著機會殺了他!”
任長庭眉頭一直擰的像麻繩一般,渾身上下被薄薄一層血液覆蓋著,看樣子裂魂針的毒不是這么好解的。
裂魂針本就是司命的最強殺招,從煉成就沒有解藥一說。
風破野聞言緩緩起身,打量著正在運功療傷的任長庭。
眉頭一皺,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受傷了,我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風將軍,這任長庭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將軍就別拘泥這些了啊!”老蔣急忙勸說,神情激動。
風破野搖搖頭,雖然任長庭行事做事都不合江湖道義,但他的功夫風破野是領教了的。
作為一個強勁的對手,風破野心中只想公平的和他在比上一比。
但現在的形勢不好,風破野扛著老蔣,打算先帶著眾人出去,打斗一事,再找時間也不遲。
老蔣還欲說什么,但身體似乎已經到達極限,一下子昏了過去。
風破野來到洞口,看著巨石,一時間拿不出辦法的時候,洞口外卻傳來碰撞的聲音。
風破野后退一步,警惕的盯著眼前。
“破!”
只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爆喝聲,巨石竟然從中間破開一人大小的洞口來!
“好強勁的功夫!”風破野忍不住驚嘆一聲,如此巨石,縱使他的長槍擅長爆發力高,擅長攻擊,恐怕也不能破開這么大的巨石!
風破野急忙打量著來人,不知是敵是友。
那人手持長劍,站立在外面,閉著眼睛,氣息由急促慢慢變得平穩,足足過了一刻鐘,風破野率先將老蔣扛了出去,那人還是一點動靜沒有,只是調息。
處置好老蔣,風破野正準備進去將其余人帶出來,那人猛的睜開眼睛,風破野見那人清醒過來,拱手客氣道“兄臺好功夫!”
那人打量風破野一眼,腳步挪動,已走進血尸洞中。
血尸洞中。
羅云四面朝天的躺著,持久傳來的劇痛讓他已經麻痹了,似乎整個身體,除了腦袋,其他都已經消失了一樣。
羊皮被任長庭隨意的甩在一旁,羅云看著半卷羊皮,心底泛起深深的無力感。
這一路來,遇到的強敵越來越多,自己連一招都擋不了,還如何去京都,如何為父報仇,洗刷羅府三十幾口人的血仇?
羅云從來沒有對力量如此渴望過,暗自咬牙,此次若是僥幸不死,第一步就是變強,變的比任何人都強!
腳步聲傳來,血海上方又出現一人,那人眼睛掃視一圈,飛身躍下,調到劍五義身旁,伸出手指,在劍五義身上刷刷刷點出數十下。
最后一下落在劍五義心口,昏迷的劍五義突的發出虛弱的聲音,竟是醒了過來。
“東西交出來再死!”那人盯著劍五義直接說道。
“呵,呵...答應你的自然會給你,但他還沒死。”劍五義艱難的挪動腦袋,望著血海中的任長庭。
“好,你可別死了!”那人站直身子,緩緩朝任長庭走去。
“他不死,我是不會死的。”
“我早該想到是你!”任長庭眉頭緊皺,雙眼緊閉,聽來人聲音就聽出是誰。
“別說廢話了,血刀最后一層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林錦州見任長庭這幅模樣,已將心放到了肚子里。
“你貪圖這么多武學,吃得下嗎?”任長庭道。
“廢話真多!”林錦州不耐煩的說了一聲,飛身而起,劍指任長庭!
林錦州身形極快,幾乎瞬間到達任長庭頭頂,長劍垂直而下,眼看就要插入任長庭腦袋中!
“喂不熟的狼崽子!”任長庭怒罵一聲,高舉雙手,竟將林錦州長劍夾在中間!
隨即猛的發力,身子憑空而起,在空中旋轉數圈!
林錦州悶喝一聲,同樣運氣,反方向旋轉,二人較起勁來!
林錦州長劍雖說不是凡品,但怎能抗住二人強勁的內力,不過頃刻之間,劍身刷拉一聲,斷成數節!
但任長庭身中劇毒,盡管強行壓下去,也是至少用了一半功力,所以現在的任長庭,是用五成功力在和林錦州打斗!
五成功力的任長庭一樣兇狠,長劍折斷,二人就比拼拳腳,招招式式都奔著對方的要害而去。
林錦州拳腳靈動,身法輕盈,任長庭拳拳到肉,威力浩大。
一時間林錦州竟被逼的連連后退!
“就這樣嗎?這些年我教你的東西呢!?”任長庭一拳擊退林錦州,盯著眼前這個親傳弟子,怒喝一聲。
“好,今日我林錦州縱使身死,為家人報仇雪恨!”林錦州雙眼通紅,從懷中拿出一柄細小血刀!
任長庭聞言一愣,不知林錦州所言何意。
林錦州見狀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你和劍五義,幾年前拼殺,是不是在郊外殘殺過一群正在踩青吟詩的人!?”
任長庭默然,這才想起,當時和劍五義打斗,劍五義功力盛他半分,他挨了劍五義一劍后,更是節節敗退。
直到退到一片叢林中,任長庭正準備利用樹林茂盛,躲避劍五義的搜尋。
卻猛的聽見一群人的交談聲。
任長庭聞聲過去,看見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在野炊燒烤,吟詩作對。
任長庭見狀心底猛的冒出主意,而且劍五義追趕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任長庭血刀泛著紅光,暗自運起血刀魔功,身形猛的躍到眾人中間!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血液濺的到處都是,整個溪水一時間都被染紅。
僅僅片刻時間,數十人全部倒在地上,成為冰冷的尸體。
而任長庭手中血刀卻越發紅的厲害,任長庭身上的傷勢更是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等到劍五義趕到的時候,任長庭血刀已經喂飽了鮮血,隨后二人再次交戰。
劍五義卻已不是任長庭的對手,任長庭擒住劍五義后,便開始貪圖劍五義的刀法,所以才將劍五義一直困在枯井中。
任長庭打量著林錦州,已經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開口道“既然如此,你殺我報仇也是正常,那么還有一個問題,我記得當時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