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孩兒這招雁過留聲使的怎么樣呀!”院子里,男孩蹦蹦跳跳的朝自己父親跑去,手機拿著幾個小石頭,很是歡快。
“嗯,不錯,云兒。”父親聲音很平淡,眼神也望著手中的書,似乎視線從未離開過。
男孩從未見過母親,父親跟他說過,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那時男孩才7 8歲,奶聲奶氣的問父親“那母親什么時候回來呀。”不過父親卻沒有回答,
父親很忙,男孩一年也就能見到幾次,這使男孩比同齡人懂事,漸漸的,男孩和父親的話越來越少,也就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會多說幾句了。
“少爺,過幾日就是老爺?shù)纳搅恕!崩瞎芗姨嵝训馈?
“我知道了。”少年微微點頭,今年好像是第一次見他吧。
壽宴上,歡聲笑語,鶯歌燕舞,眾人把酒言歡,少年低頭飲酒,似乎有心事。
接連三壇,少年醉眼朦朧,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沒有喝酒劃算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
少年抬頭,只見周圍空無一人,只有自己獨坐大廳中。
少年推開大門,卻瞧見天空被血染紅,門外一片血海!尸體!殘肢!
宛如修羅地獄,陰森恐怖。
“啊。。!”羅云猛的驚醒,喘著粗氣。
“啊,羅公子,你終于醒了。”羅云聞言望去,卻是自己暈過去之前遇到那個乞丐。
羅云急忙問到“我暈過去多久!”
“羅公子,不久,也就一倆個時辰。”
“人呢!?”羅云猛的想起,自己還帶著打暈過去的白袍人!
“羅公子是說那帶著面具的白袍人吧,我想那人對羅公子肯定非常重要,所以我把他藏起來了。”乞丐接著說道。
羅云聞言立馬起身,“嘶”腹部傷口拉開,劇烈的疼痛傳來。
乞丐急忙過來查看,“羅公子,您慢點,您的傷口剛剛包扎過,別又破開了!”
羅云望著腹部傷口,被一些粗布簡單處理了一下,本不在流血,自己這一動,卻又扯到傷口了。
“這,多謝了。”羅云鄭重的拱手道謝。
“別,別,羅公子,這小的可受不起。對了,小的帶你去看那個帶面具的人。”乞丐扶著羅云往角落走去。
羅云見白袍人還是昏迷著,“這人比羅公子傷的重,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等羅公子醒了再說。”
“嗯,你做的不錯。”羅云點頭,這事多謝你了,我如今身上沒有銀兩,只好等以后再補給你了,我得先走了。
說完,羅云準備扛起白袍人,卻被乞丐拉住“羅公子,小的的命都是您救的,怎么還敢要你的錢呢,您這身體還得休息,小的幫你帶著這人吧。”
說完也不等羅云同意,便將白袍人扶起,跟在羅云身后。羅云見狀自知身體情況,現(xiàn)在有個幫手也不錯。
“那就辛苦你了。”
乞丐急忙才擺手。
夜深了,衙門除了幾個輪班的捕快,其余人早就入睡。
楊沖卻毫無睡意,坐在屋內眉頭緊鎖,“這羅兄弟到底去哪了呢?”自己今日在江廬暗中尋找一天,羅云沒找到,卻看見在幾名白袍人鬼鬼祟祟。
自己暗中跟了一天,除了發(fā)現(xiàn)這群白袍人也在找人外就沒有別的收獲。
“這群遠道而來的貴客究竟想做什么,和羅府又有什么關系呢?”楊沖自顧自的說道。
敲門聲傳來,楊沖一愣,這時,會是誰呢?
起身,開門。
“楊捕頭,我看楊捕頭屋內亮著燈火,特來關心一下。”
來人卻是青月!
“青月姑娘,坐!”楊沖懶的廢話,這人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索性直接開門見山。
“青月姑娘,深夜到訪,所為何事?”楊沖漫不經心的望著門外。
“楊捕頭不坐么?”青月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倒了杯水,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楊沖并未接話,暗中觀察青月的行為。
“楊捕頭,偷偷摸摸的看女人可不好哦。”青月嬌笑一聲,卻并無生氣的意思。
楊沖暗驚“這女子,,”
青月卻話鋒一轉“楊捕頭,可查明羅府案情了?”
“案情我自會向知府大人稟報。”楊沖沉聲道。
“若是你們知縣大人讓我來問的呢?”青月抿了口水。
“那也要等楊某接到知縣大人的命令才行!”楊沖知道此女不簡單,竟連知縣大人也要聽她的命令。
“好,楊捕頭很守規(guī)矩嘛。”青月聞言也不惱怒。
“不過青月姑娘帶的人,卻好像不是很有規(guī)矩!”楊沖語氣一變,眼神凌厲的望著青月。
“呵呵,楊捕頭,我聽說了你的辦案能力,所以才來找你,對于這個案子,希望你三日內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青月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這個案子和你們到底有什么關系!”楊沖急忙追問。
青月卻頭也不回。
等到青月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楊沖正準備關門卻聽見一聲破空聲,
“暗器!”
楊沖急忙側身躲閃開,眼睛朝黑暗中望去。
只見黑影一擊不中,立馬飛身就跑,楊沖提刀緊追。
黑影和楊沖一前一后,一個飛奔,一個猛追。
怎料黑影速度極快,幾息間,竟已經隱于黑暗中。
楊沖大罵一聲“他媽的,跑的倒挺快。別讓老子抓住你!”
。。。
。。。
回到公房,折騰一夜,楊沖正準備關門休息,卻看看柱子上插著一把細小匕首!匕首中還有一張細小紙條!
匕首整個刀身已經完全沒入柱子中,楊沖暗暗吃驚,那人好強的腕力!
楊沖急忙取下匕首查看字條內容。
“明日戌時,城外破廟,羅府命案。”
楊沖收起紙條,心中越來越多疑惑,看樣子只有明日去一趟了!
此時羅云和乞丐已經來到城外小屋。
羅云心中只想快點審問白袍人,便從家中拿出銀兩,招呼乞丐去買些吃食回來,還特意叮囑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
乞丐連連點頭,就要出門。
羅云卻忽然問到
“小兄弟,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呢。”
“啊,小的我爛命一條,哪里還有名字吶。”乞丐咧嘴一笑。
。。。
。。。
“啊!”突如其來的涼水,讓白袍人猛的驚醒,雙眼的疼痛頓時錐心刺骨般傳來。
不過羅云將白袍人捆的扎實,任他如何掙扎也是一點用處沒有。
“好了,別掙扎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羅云語氣不善。
怎料白袍人并不接話,慘叫聲也漸漸小聲。
“你是誰?”羅云走到白袍人身邊,附身望著他那臉上倆個血洞。
依舊沒有回答,連慘叫聲也沒了,屋內寂靜的可怕,羅云的眼神也冷冽的滲人。
“武功不錯。”
“輕功不錯。”
“就連反逼供也訓練過。”
“厲害,厲害。”
羅云自顧自的說了好幾句。
“看樣子問不出什么了。”
“某個神秘的組織么?”
那也不能讓你活著了。
一掌猛的朝白袍人頭上拍去,砰的一聲,白袍人嘴角流血,腦袋一歪。
就看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價值的東西了,羅云暗道一聲,仔細在白袍人身上翻找。
一塊牌子。
刻著“白袍衛(wèi)”三個大字。
邊角還有倆個蠅頭小字“十四”
羅云看著手中這塊似玉非玉,似鐵非鐵的牌子,腦中冒出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