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們,貓妖死定了,把那小妖帶回來,帶不回來,殺了”
白陸陰沉的說到。
他面無表情看著羊山。
“好的”
羊山帶著一眾小妖單膝跪下,低頭說到。
他的傷因為南極仙君帶來的生機已經好了五六分了,他被劃傷的眼睛就像白色的透明橡膠球,下眼皮的血跡一直蔓延到他的嘴角。
白陸看著低著頭的羊山,他知道羊山已經有了異心,結合以往羊山時不時的陽奉陰違。
他想殺了羊山。
但此刻羊山的恭謹讓他無從下手,他的確也傷得不輕,他猶豫了一會便化作白光消失夜空中。
白陸走后,羊山緩緩站了起來,看著白陸消失的方向,最角露出了冷笑。
“停下”
夜婆虛弱的靠在安子的背上,她在南極仙君來后漸漸就蘇醒過來了。
“笑笑姐快到了,再堅持會”
安子背著夜婆,飛快的在房頂間滑行著。
“安子,停下”
夜婆再次說到。
安子找到一個陽臺,小心翼翼的將夜放下,靠在欄桿上。
“沒有用了,我已經快不行了”
夜婆推開給她用真元續命的安子。
“不,不會的,笑笑姐一定會好起來的”
安子知道那一拳已經將夜婆的心臟打穿,他幾乎不敢去看夜婆的傷口。
那傷口就像一座深不見底的井,安子一看到就感覺心神被那傷口吸進去了一樣。
“安子”
“安子,你聽我說,姐有事要跟你說,你一定要答應姐姐”
夜婆捧著微微顫抖的安子的臉,擦去他臉上的淚珠,溫柔的說到。
“嗯”
安子本能的回到,他一邊回話一邊用手去堵住夜婆的傷口,傷口的黑色妖氣正在流失,他那顫抖的手根本就無法堵住妖氣的流失,看著流失的妖氣安子急的幾乎快要哭出來。
“帶阿大他們去建康找朱友善,不管你能否把阿大她們活著帶到健康,你一定要活著把這東西給朱友善。”
夜婆拿出一個黑色的珠子給安子。
“嗯,嗯”
安子只知道點頭回答,他的淚水就豆子一樣的滾落到地上。
“安子,安子,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去帝都,聽到了嗎?”
夜婆把安子從痛苦中叫醒,鄭重的說到。
“為什么”
安子疑惑的問到。
“答應我”
夜婆沒有解釋。
“嗯”
安子愣了好一會。
“安子,把這個給毛蟲娘”
夜婆拿出了一個一塊白玉,細看上去像一個玉蠶。
“這是什么啊!”
安子從夜婆顫顫巍巍的手里接下玉蠶。
“你跟毛蟲娘說,金郎沒有背叛她,他只被蛇妖附了魂,金郎至死都還愛著她”
安子聽到了這沒頭沒尾的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安子只顧不斷答應。
“也許,這樣結束,也算不壞”
夜婆吩咐完一切,仰頭愣愣的看西邊的月亮,眼睛漸漸的失去光芒。
夜婆化作了一只黑貓,留下失魂落魄的安子無助的坐夜色里。
“快,快,布陣,布陣”
金成手忙腳亂指揮著云州第三小隊的人員。
今天云州城西邊的大妖爭地,把他這剛剛上任第三護衛隊隊長搞得有點手忙腳亂。
在夜婆與白陸爭斗時,他就帶著隊員在夫子廟旁邊,又是檢查符紙,又是忙著念咒催眠沒有睡著的人,生怕出現什么差錯。
好不容易等夜婆結束爭斗,剛想上去看看損壞什么東西沒有,隊友又通過傳聲,告訴他:
魄群暴亂了。
大片的魄群正向他們的轄區沖來。
地面不斷出現黑洞,像波濤般涌來的魄群,不斷被吸進洞里。
金成和他隊友布置的法陣在開始運轉。
但跟成千上萬的魄群比,這黑洞的容納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金成額頭上已被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滿,看著有魄群不斷的沖破他的防線,他心里就升起一絲絕望。
如果不能制止魄群的持續暴亂,他們在城里貼來保護普通人的道符,會被這些魄群生生磨損殆盡,那時普通人就就要遭殃的。
“頂住”
他也不顧沖來魄群,將身上的保命符都用上,他使出的道符,飄在他們小隊頭上。
道符就像一盞燈,把小隊人員籠罩著,撞上道符發出的光輝的魄瞬間就變成了黃沙。
從天上看下去。
金成小隊十六人的站位,呈現出一朵蓮花狀,而黑洞看上去像荷葉。
因為他們小隊都是來自蓮花書院的。
神州地廣,不同地方有不同的修煉體系。
對修行的人稱呼也會有所以不同,如湘西茅山一脈的道士,中原的修真的道人。
黔之地,在儒,道,佛,巫,蠱的影響下,產生了獨有的巫儺一系。
巫儺一系又大致分為蓮花,懸魚,岱山三派。
在這里像金成這樣的修道之人被叫做’先生’。
“怎么會回事,金成,我要睡著了,這些魄發什么瘋”
戴嬋帶著第七小隊瞬間就部好了陣法,然后煩躁的問道,她頂著黑眼圈,看上去還有些沒睡醒。
“是啊,你這新人怎么在干嘛呢!”
呂梁不滿的問道。
“二師姐!呂梁博?好像魄主被挑戰了,所以就引發動亂”
金成看到戴嬋出現很是高興,呂梁博突然出現是他意想不到的。
“咸魚,你隊友呢?怎么就你呢!”
戴嬋不滿的問道,這鋪天蓋地魄群,她一個小隊也改變不了什么。
“都干醉了,別想了,今天能執勤就我們這幾個人”
呂梁博知道戴嬋的意圖,至于戴嬋叫他咸魚,從她知道他是懸魚書院的就一直這么叫著了,他也習慣了。
他突然想起來似的,一邊擊退魄浪一邊問道:
“夜婆大人呢!這樣的動亂,她平時應該早就出現了。”
“可能,逃了吧!”
金成低落的說到。
“什么?”
呂梁博與戴嬋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夜婆大人怎么可能會輸?”
戴嬋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
呂梁博也極為震驚。
夜婆在他們出生前就一直統領著這片土地土地的妖族,她不僅是妖族的王,而且她屢次就云州人族于水火,普通人暗地里把稱為夜神。
夜婆也是戴嬋一眾修行女弟子的膜拜對象,這樣的消息對于他們來說和天塌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們本能的以為夜婆會這樣永久的統領云州。
“不是,不是輸了”
金成沒有看到后來到結局,他也認為夜婆會獲得勝利,他看他們誤會自己的意思,立刻著急否定到。
“不是,那夜婆大人怎么會逃呢?”
戴嬋疑惑的看著他。
呂梁博也是很奇怪。
金成面露難色的說到“夜婆大人,是,是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