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才藝大展3
- 第一蒙古皇后
- 風(fēng)夕穎
- 2240字
- 2025-08-03 20:50:56
兩人一路無言出了慈寧宮的門口,御駕鳳攆都候著,坤寧宮乾清宮兩個不同方向,看著上了御駕的順治,博爾濟吉特·孟古青福了福身,“臣妾恭送陛下。”
坐了一天的博爾濟吉特·孟古青,現(xiàn)下只想走幾步,活動活動,鳳攆和一縱宮人跟在身后,娜瑪虛扶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散步而歸。
沒一會兒確定走得離身后的人遠了,娜瑪忍不住道:“主子您不知道,方才陛下一入內(nèi)殿吳公公就緊張兮兮的扯著女婢的袖子,來了一句吾命休矣,還嘀嘀咕咕和奴婢交代后事!”
“沒一會兒吳公公和他那幾個小太監(jiān),便被太后宮中幾名內(nèi)侍拖走,奴婢至今都還記得他投來那心死如灰的眼神。”
“再回來時,一個個是爬著回來的,血跡都滲透到衣服上了,被打了二十大板,按理說受罰了就該回去歇著不用出來伺候驚動到貴人,奴婢瞧見喚這幾個內(nèi)侍上前要幫忙,吳公公愣是不敢讓奴婢幾人幫忙,說是上面的意思,他們幾個就慘兮兮,咬著牙忍痛候著等皇上出來。”說著娜瑪都都忍不住蹙眉。
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望著深幽的宮道,淡淡道:
“母后的怒氣總要有人承受。”順治動不了只能他身邊的人倒霉了。
你娘還是你娘啊!太后這是給順治看呢!也是在警示這些下人,主子若是言行不當(dāng)有勸諫之責(zé)。
“吳公公他們這傷回去估計得哀嚎許久,沒個三五日不能動彈了,要下地得十日后。”說著娜瑪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方才便大方給的價值千兩的金瘡藥。”
方才博爾濟吉特·孟古青遠遠的就瞧見娜瑪給他們遞東西,才走過來。
娜瑪不甚在意的笑道:“奴婢們跟著娘娘,這金瘡藥再好也用不上。”
“主子又大方奴婢生怕浪費了。”
這金瘡藥是昂貴,奈何她主子富,她這隨身帶藥在身上的還是當(dāng)年在科爾沁的習(xí)慣。
這宮里的人可能都不知道端莊雍容華貴的皇后,在科爾沁時是多么的喜歡騎射騎馬奔騰,在樹林里彎弓射獵。
時常摩擦受些小傷,吳克善親王心疼得不行,命人尋來了珍貴的金瘡藥,博爾濟吉特·孟古青入住后宮是用不上了。
但也不妨礙一片愛女之心,每年送年禮時依舊給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準備了金瘡藥。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時不時賞賜些下人東西,這昂貴的金瘡藥也不吝嗇。
“你這恭維的話本宮受用了。”博爾濟吉特·孟古青莞爾一笑道。
“咱們坤寧宮的人,上上下下哪個不覺得娘娘仁善寬厚。”
娜瑪一直覺得遇到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別說代主受過了,主子對他們這些下人一直是寬厚關(guān)懷的,苛責(zé)都不曾有。
在坤寧宮伺候的下人們,哪個不知皇后的秉性,事做好了,必賞。只有那些做事不盡心的才會領(lǐng)罰。
皇宮外
內(nèi)北城什剎海一座官僚府邸內(nèi),燈火通明。
下首坐著的董鄂婉瑩儀態(tài)柔和低聲道:“祖父是孫女無用,沒能選上。”
垂落的雙眸盡顯失落。
上坐的老者尚未說話,一旁的左領(lǐng)福晉嗤笑道:“婉瑩去江南幾年待了幾年,養(yǎng)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用漢人的話是弱柳扶風(fēng),男子見了無不傾慕,不成想今日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上。”
“不說咱們滿人以騎射得天下,太后來自科爾沁是馬背上的兒女,婉瑩這模樣太后自是瞧不上。”
語氣中盡是輕蔑,左領(lǐng)福晉實打?qū)嵉陌似熨F女,最見不得她們母子那副看著軟弱無害的樣子,偏偏家翁和丈夫最吃她們這套。
若不是那女人沒命享福早些年去了,就沖著她那狐媚兒樣,這府中還哪有她和貞兒的位置。
左領(lǐng)福晉這話難聽,董鄂婉瑩也只得默默受著,這時上面的老者不悅的道:
“住口!太后的喜好!豈容你非議!”
“婉瑩能得和親王側(cè)妃入皇家玉蝶,正兒八經(jīng)的皇室中人已經(jīng)天恩!日后休得再議論此事!”
“王家書香門第,江南風(fēng)水也是極佳,婉瑩溫柔恭儉知書達禮甚好!老大媳婦你別挑刺!”警告的眼神看向左領(lǐng)福晉。
“何況當(dāng)年若是你做事周全,婉瑩這幾年豈會養(yǎng)在王家!”
“王家替你這個主母養(yǎng)育了婉瑩幾年,你還上著挑理了,也不嫌丟人!”
瞧瞧這就維護上了,左領(lǐng)福晉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他一直家翁和丈夫的心是偏的,即使心里只能咽下回了一聲是。
……
夜晚幽靜回院落的路上沒有了旁人,董鄂婉瑩強忍一天的傷痛和失落終于不用掩飾了,貼身的伺候的貼身丫鬟曉曉知道小姐心中多年執(zhí)念終是落空,不由得安慰出言道“小姐如今賜婚圣旨還沒下,還有回旋的余地,倘若皇上看見小姐的名字想起小姐了呢!”
董鄂婉瑩苦笑道:“曉曉你不必安慰我,不說當(dāng)年我并未告知全名,即使皇上記起了我,今日已經(jīng)在眾人面前過了明路,我只能是襄親王的側(cè)妃,我和皇上再無可能。”
“當(dāng)年那只是一句孩童的戲言,是我當(dāng)了真,他那樣高不可攀,我怎么敢奢望、念了許久。”
“是我看不清自個的路,那明月不過蹭照我身上,我便當(dāng)成衣裳披在身上許久,總以為被亮光照過,就能擁有明月,這些年是我想岔了,癡心妄想了。”說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曉曉不覺得她家小姐想錯了,她家小姐八旗女子本就要入宮參加選秀才可婚配,能面圣就她家小姐這個容貌必定入選,何況她家小姐和皇上是有過交集的。
皇上當(dāng)年對小姐留下的善意,他成小姐這些年追逐的光,小姐這些年為了能夠站在皇上身邊有一席之地學(xué)了多少才藝!
見不得自家小姐如此自苦,當(dāng)即就又張嘴,“不是這樣……”
董鄂婉瑩停下腳步,打斷她的話,用帕子擦干臉上的淚,哭了一番發(fā)泄了一番,調(diào)整了心態(tài),看曉曉認真道,“曉曉這是我最后一次提起那尊貴之人,當(dāng)年之事今晚過后,我就慢慢忘記,你也要忘了,日后也不要切不可再提起!”說到最后語氣沉重!
“小姐你當(dāng)真能忘了嗎?”
“必須要忘記!”
“曉曉我現(xiàn)在只是需要時間!”董鄂婉瑩家族和心里那點念想,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明日過后,你要記住,我襄親王側(cè)妃的身份,我心中之人只能是襄親王!我心中除了襄親王再無別的男子。”
董鄂婉瑩也默默在心里告訴自己,日后她心里念的想的只能是襄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