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仇人見面分外親
- 我不要再跑團了
- 斬花聽落雨
- 3143字
- 2020-09-18 20:34:16
林航看著眼前昏睡過去的小胡子,拍了拍臉把他叫醒,他的臨時瘋狂癥狀看著是過去了。
“救你這代價,真他媽的大。”林航坐了下來,看著小胡子,一臉不滿:“說吧,你到底叫什么,還有你為什么被抓了過去。”
小胡子沉默了很久:“我可以信任你嗎?”
“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你不用那么為難。”林航起身整了整衣服,準備離開。
“別。”小胡子拉住了林航:“我也不是那么沒皮沒臉的人。”
林航重新又坐了下來。
“我以前是個東北人。”小胡子開始說了起來。
“靠?也沒聽出來啊。”林航不信道。
“不敢啊,這地方,咱們說的又不是家鄉話,我這帶著口音的話第一次說出來就被打了。”
“為啥。”
“他們非說我是一個潛伏過來的蘇聯人。”小胡子委屈。
“那你到底叫啥。”林航笑道。
“劉三刀。”
“是個悍將?”林航挪榆。
“那可不,要不是那群龜孫把我綁了,我給你說,怎么著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小胡子嘴上開始跑火車。
“得了得了。”林航不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打得頭破血流了?那叫有來有回。”
“擦擦。”小胡子遞過來塊布。
“都干了。”林航把布揣進口袋,小胡子欲言又止,林航看著他道:“我就叫你老劉吧。”
“也成。”
“他們為啥抓你過去。”林航問道。
“看樣子好像是要祭祀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把我身上劃了個口子取了點血。”老劉若有所思。
“那肯定是要祭祀。據我的觀察,那應該是個凈化儀式,就是被咱們打斷了而已。”
“你是說他們還會繼續?”老劉不由擔憂了起來。
“那是必然,據你觀察,你在這座城市有沒有發現什么邪教組織?”林航問道。
“邪教組織嗎?”老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道:“以前那場革命之前,倒是年輕人們一起辦了個叫做虛無會的組織,就是后面,伴隨著那場革命被鎮壓,虛無會也就沒了。”
“你是說虛無會和邪教可能存在某種聯系?”林航想起了斗篷人的那封信。
“有可能。”老劉肯定道。
“我本來打算今天找富蘭克警長找找出去的方法,然后被一個黑紗女人引到了那里,這才沒了后續。”林航詢問道:“你在這座城里待了那么久,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黑紗的女人?”
“你在哪撞見的?”老劉問道。
“教堂那邊的課程上,我看所有人都穿著工裝,只有她穿著黑紗,看起來來頭不小的樣子。”
“那應該是是季琳娜夫人。”老劉肯定道。
“是她。我追她的時候被她發現了,她有說過這個名字。”
“那個女人是城里出了名的貴婦人。本來她的丈夫在很多年前的那場革命里死掉了,可是她卻沒有為此承擔任何代價。”老劉分享道。
“那沒有人提出不滿嗎?”林航反問道。
“當然有,不過剛開始提出不滿的那些人都死了,大家都說她是魔女,不跟她交流,她后來又搬到了燈塔附近,人們就更不與她來往了。”老劉解釋。
“魔女嗎?”林航默念道。
七人小隊里的本沙明洛克和修斯羅蘭已經確認死亡,在最后發現的修斯羅蘭的通道里有修斯羅蘭臨死前用血寫下的禱告語,話里的內容顯示他已經是一個虛無教徒了,那么現在想要查清七人小隊的去向,就要先調查清楚虛無教。除此之外,還要再找找,怎么從這座城里出去。
捋順了思路,林航叫上了老劉:“你那里肯定不能回去了,咱們再找個地方吧。你知道有什么好一點可以去的地方嗎?”
“能去的地方?”老劉想了想:“阿卡迪亞大酒店怎么樣?”
“哈?這座城市還有救酒店?”林航顯然沒有想到。
“哪座城市沒有酒店,你這話說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航解釋道:“阿卡迪亞不是很早就不進行貨幣流通了嗎?”
“是啊。”
“那為什么酒店還開著。”林航不解。
“貨幣不流通,有市長啊,市長說開著,那酒店就開著啊。其實也很好想通,畢竟酒店有自己獨到的用處。”老劉思索道。
“也不對,那為什么城里沒人去住酒店。”
“你傻嗎?酒店能保證你的安全嗎?火葬稅,老哥,你想交一下試試看嗎?”老劉解釋。
“也對。”林航整了整衣服:“走吧,去阿卡迪亞大酒店。”
“在那之前我能不能處理件私事?”老劉說道:“有個客人還跟我預約了下午的活動。”
“就你那東洋秘術?”林航問道。
“是,對方是個妹子。你想嘛,兄弟我單身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老劉開始扭捏了起來。
“你行了。”林航雞皮疙瘩掉一地:“去就是了。”
下午,老劉的東洋秘術攤前,林航一臉的萎靡不振:“人不是放你鴿子了吧。”
“別亂講,我看人家挺認真的,怎么可能騙我。”老劉嘟囔道。
“怎么個認真法?”林航來了興致。
“人家摸我手了。”老劉羞澀一笑。
“我呸!”林航嘲諷道:“你怕不還是個處男。”
“滾滾滾。”老劉一副不愿意爭辯的樣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那就是嫉妒。”
“我呸,我撩妹的時候……”
林航突然愣在了原地。
“繼續說啊,你撩妹的時候怎么了。”海蘭洛克站在那里,大小姐的氣質頓時咄咄逼人了起來。
“靠!”林航躲到了老劉身后:“這個女人很危險!”
“你們認識?”老劉憨憨一笑。
“來的時候見過,當時的他看起來還挺可愛。”海蘭洛克坐到了桌子上,點了根香煙,緩緩吐出了一口。
“什么可愛,你把老子的裝備呢?”林航躲在老劉身后,根本不去看海蘭洛克的眼睛。
“這應該就是誤會。”老劉一邊樂呵呵打圓場,一邊悄摸摸捅了林航一下,低聲道:“兄弟,幫我這個忙,事后必有重謝。”
“你能有什么重謝。”林航壓低了聲音。
“醫療包。”
“成交。”林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但看著海蘭洛克還是躲得遠遠的:“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與你計較了。你來有什么事。”
“我在阿卡迪亞的西側,發現了一處庫房,里面有很多的錢財,像是這里市長的藏寶庫。”海蘭洛克撣了撣煙灰,林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怎么樣兄弟?我覺得這有搞頭。”老劉手肘一戳林航,顯得興致勃勃。
“財物在阿卡迪亞里面又沒用。”林航不屑。
“你傻啊兄弟,你真準備一輩子呆在這里啊?拿到東西咱們就準備溜了。”老劉慫恿。
“行吧。”林航妥協道:“武器誰出?”
“我來。”海蘭洛克莞爾一笑。
林航忙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
“行了。”海蘭洛克嘲諷道:“我對你沒興趣。”
一旁的老劉不爭氣的眼淚已經從嘴角流了下來,林航頓覺無奈。
“什么時候走。”林航問道。
“跟我先去酒店,東西都在那里。入了夜我們就走。”海蘭洛克把煙頭扔掉,轉身就走了。
“你覺得咱們勝算有多大?”林航憂心忡忡。
“少說有D吧。”老劉咂摸了咂摸嘴道。
“滾。”林航頓時不想理這貨了。
“阿撒。”林航心里默叫道。
阿撒卻一點回應都沒有。林航很不爽,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可阿撒卻表現出了一副系統不該有的樣子。
阿卡迪亞大酒店看著有些年歲了,整體還是拿破侖時期的風格,倒是門口的大理石雕塑還顯得氣派些。
進入到了寬闊的一樓大廳,幾十套沙發散落在酒店內,顯然這里不止用作招待入住的客人,還是一個可以享受下午茶的餐廳。
正中央的柜臺倒是裝飾的十分華麗,上面甚至貼了些金箔裝飾。
“這里看起來也不怎么奢華嘛。”林航槽道。
“畢竟已經用了很多年了,而且聽說這里很久之前的主人因為參加了革命,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剩下來。這里被充公了之后,就交給市長的人看著了。”老劉解釋。
“說那么多干什么,這不就是個睡覺的地。”海蘭洛克看著周圍那些落灰的沙發,有些不太痛快。
這樣的衛生清潔員放在自己家族里上午來下午就讓他滾蛋了,可自己已經在這里住了24小時了。
“怎么空空蕩蕩的。”林航環視了一圈,感到有些困惑。
“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別問我啊。”老劉轉過頭去,諂媚道:“海蘭,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其實昨天就住進來了,但除了那個服務員,再沒有看到過其他人了。”海蘭洛克解釋道。
“哪里?我怎么沒有見到?”老劉東張西望。
“喏,那里。”林航順著海蘭洛克指著方向看去,一個人影正趴在那里。
三個人齊刷刷走到了跟前,把柜臺上那個人戳了戳,柜臺上的人迷迷糊糊抬起了頭。
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有著古希臘雕塑般的精致面容,金黃色的卷毛輕輕蓋在額頭前,藍色的眸子泛著迷糊的神情,臉上還有著一些小雀斑。
“歡迎來到阿卡迪亞大酒店,尊貴的客人。”少年笑得像太陽一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