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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逃亡

  • 第七個受害者
  • 沐阿飄
  • 3251字
  • 2020-11-25 09:31:29

沒辦法,那部手機可是她考上大學,家里花了一千塊給她買的,不能丟。

這樣想著丁鐺直起身,繼續邁步朝男人消失的方向去追。而她遠遠想不到,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丁鐺圍著整片工業區找了很久,但是都沒有找到男人的蹤跡,也不知道男人的住所。難道手機就這樣白白丟掉了嗎?丁鐺有點想哭,在眼淚即將奪出眼眶那刻她想到了寧白和周淑涓,現在天色這么暗,寧白等不到她該著急了吧?也不知道周淑涓傷得重不重……

一想到周淑涓還受傷在醫院,丁鐺決定先不找手機了。

而就在她轉身準備走出小道回去時,她發現她迷路了。

眼前除了廢棄的工廠外,還有十幾棟破舊的平房。好幾棟平房都有院子,院子里中間種著一棵棗樹。冬天了,棗樹的葉子全凋零了,只留下枝干立在寒冬里。

天色越來越沉,寒風也在黑幕降臨后突然來襲,吹得周圍干枯的樹枝簌簌作響。

丁鐺打算敲門問路,于是她走到一家有院子的紅色鐵門外。“有人嗎?”

院子里空蕩蕩的,里面的門也緊閉著。丁鐺叫了幾聲沒人應,只好轉身去問另一家。

此時已經是傍晚六點了,丁鐺在這工業區轉悠了兩個小時都沒轉出去,也沒在附近看到一個人。

冬日的夜在六點已經黑得差不多,能勉強看清周圍的建筑和路。

丁鐺提著沉重的雙腿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天上又飄下了雪花,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原本疲倦的心一下子精神起來,丁鐺順著鈴聲傳來的方向尋去。

越走越近,鈴聲越來越清晰。低頭,丁鐺看見自己的手機就在雪地里,被薄薄的一層雪蓋住。

她趕緊彎腰將手機撿起,拂掉手機上的雪。

拿到手機后丁鐺看到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有十個是寧白打的,還有幾個是丁曉打的。另外還有三條短信,都是寧白發的。

丁鐺想著丁曉跟寧白應該著急了,便決定先打電話給丁曉。她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撥打丁曉的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打通,下午搶她手機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前邊。

丁鐺腳步一頓,緊握著手機后退兩步警惕的看著他:“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不說話,只是抬步靠近丁鐺。丁鐺心底一慌,余光掃了眼周圍。

周圍死寂一般的靜,別說人了,連個燈都沒有。

“你……你別過來……”丁鐺拿著手機的手背在身后,想盲打110報警電話。而男人似乎發現她的舉動,快步跑向她一拳打在她的腦袋上。

丁鐺身體往旁倒在雪地上,手機也甩了出去。她顧不上腦袋傳來的疼痛,連滾帶爬的站起想要跑。

然。

她只跑了幾步就被男人追上,男人在抓到丁鐺時一手扯著她的頭發一手握拳朝她的臉揮去。

丁鐺在挨了幾拳后牙齦出血,鼻子也被打出血。

“鈴鈴鈴——”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有電話打來,是丁曉打來的。丁鐺掙扎著想去接電話,卻被兇手扯著頭發動彈不了。

她回頭看著兇手,既憤怒又不解,更多的還是害怕:“你是誰?為什么要這樣……”

男人沒理她,低頭盯著地上的手機。直到手機鈴聲停止,他才彎腰將手機撿起,看著手機屏保上的照片。

丁鐺手機的屏保照片是她跟丁曉的合照。看到照片中的兩人如此相像,男人心中一沉,聲音沙啞的問:“十二月三號那天凌晨,你在哪?”

丁鐺嚇得渾身一顫:“在家。”

“照片里的人是誰?”

“我……我姐姐……”

“你姐姐,凌晨很晚回的家?”男人道。

丁鐺沒有說話,男人扯著她的頭發一個用力,疼得她不得不回答:“是。”

男人意識到自己這幾天都跟錯了人,但……既然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抬手用力一揮,男人將丁鐺打暈,扛起她往一輛灰色的面包車上走。

車子緩緩發動離開工業區,往樊城郊外三十五公里的一家屠宰場駛去。那是他的家,也是他犯罪的窩點。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九點十分,丁曉已經回到樊城了。她下車后直接打車到的公司,因為一會十點她就要上班了,上班前還得準備今天要播的內容。

丁鐺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丁曉感覺有些煩躁。

乘電梯上到八樓,丁曉抬步走出,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寧白。

寧白也看到了丁曉。他趕緊起身走到丁曉面前:“丁鐺呢?”

丁曉蹙眉:“今天我在外地開會,丁鐺不是叫你去幫忙搬家嗎?你們沒有在一塊?”

“……”

“你說話啊!丁鐺呢?為什么我打電話她不接?”見寧白神色不對,丁曉慌了。她把手中的文件包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隨后一邊往電梯方向走一邊打電話給上司。

“駱總,我今天有急事要請個假。”

“你剛開完會回來,這邊還等著你匯報,這假批不了。”電話那邊冷漠的拒絕。

“駱總,對不起,等我回來跟你解釋。”說完丁曉直接掛斷了電話,抬步走進電梯。

寧白跟在她后邊不敢說話,直到去到張翼家。

丁曉在出電梯后打了個電話給張翼,因為她知道這個時間點張翼肯定下班了。

坐在張翼家的沙發上,寧白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說了遍。“我在醫院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她,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接。我就想著回去看看,但是房子的門是鎖的,問了小區的保安,保安說她跑了后就再也沒見回來過。”

“一定是他……一定……”丁曉眼里充滿了恐懼,“張警官,求求你救救丁鐺吧。就今晚派人去找,再晚就來不及了。”

張翼緊鎖著眉有些為難。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沉重:“你只是猜測丁鐺遇到了不幸,萬一不是呢?而且失蹤沒有二十四小時是不能立案的,立不了案就無法出警。”

“張警官。”丁曉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滿眼焦慮道:“昨天不是發現了周敏的尸體嗎?難道你們……張警官,我求求你了,救救丁鐺吧,再晚真的來不及了。”

寧白雖然不明白丁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起身,他走出張翼家,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幾個兄弟打了通電話。“丁鐺失蹤了,你們叫些人出來一起找丁鐺,速度快點。”

“行,你在哪?”

“八步街蜀巷口。”

十二月九日晚,大雪紛飛之夜。

寧白的幾十個兄弟拿著手電筒開始在丁鐺失蹤的那條街道搜尋。張翼也加入了其中,以警察的身份走訪丁鐺失蹤路段的各戶人家,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丁曉一邊尋找著丁鐺一邊繼續撥打電話給她。可是無論撥多少個電話過去,提示永遠是無人接聽。

“丁鐺……”

終于,丁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崩潰,雙腿一軟坐在雪地上大哭了起來。

她恨自己,恨自己當晚為什么不及時報警。如果那天晚上她及時報警的話,兇手就會被抓到了,她妹妹也不會失蹤,周敏也不會慘死……

“啊!”丁曉越想越崩潰,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瘋狂的砸自己的腿。

“你干什么?!”在不遠處的寧白見丁曉砸自己的腿,連忙跑過來阻止。“丁鐺不見了,我們應該努力去找到她,而不是在這里哭。”

丁曉雙腿屈膝將頭埋在膝蓋上,她痛哭道:“沒用的,沒用的!”她見過兇手殺人的手段,她知道兇手有多殘忍。

“什么沒用?丁鐺一定會平安找到的!”寧白十分憤怒的站起身,也不再管丁曉,繼續去尋找丁鐺的下落。

丁曉坐在雪地里哭了很久,久到聲音沙啞才停止住哭泣。

她抬起頭,發現剛才在四周尋找丁鐺的人都走遠了。

昏黃的路燈下雪地里布滿了被人踩過的腳印,寂靜的夜在此時顯得格外的蕭條。

丁曉站起身走了兩步,剛才被她用石頭砸傷的地方傳來陣陣痛感。她再次蹲下身去翻起褲腿,發現剛才被石頭砸過的地方已經腫起來了。

真是……可笑啊。

強忍著痛繼續往前走,丁曉走到了市中心。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張翼打了個電話,張翼很抱歉的告訴她沒有好消息。

丁曉失望極了,腿上鋪天蓋地的疼痛來襲。絕望,痛苦,后悔……一寸寸占據著她的身心。

她的眼神開始空洞,大腦也開始混沌。她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這一走,就走到了她上班的大廈。而在大廈樓下,一輛眼熟的奔馳停在大廈的門口。

“少爺,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丁小姐?”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半個鐘頭了,這一切都是路遠皓的安排。路遠皓以為丁曉還沒有搬家,便想著這段時間暫時開車送她回家。

路遠皓聞聲偏頭往司機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丁曉。

他打開車門下車朝丁曉走去,丁曉腳步一頓。

“丁曉?”在看到丁曉頭發凌亂,臉上也有淚痕時,路遠皓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間陰沉。“怎么了?”

丁曉垂眸避開路遠皓的視線,一手緊握著手機,一手緊握成拳:“我沒有事,是我妹妹……出事了。”說完她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都怪我,要不是我膽小怕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啊!”

路遠皓伸手想抱著丁曉安慰她,但手微微抬起一會他又放下了。“報警了嗎?”

“報警了,但是警察說沒有二十四消失不能立案,立不了案就沒有辦法出警。”丁曉哽咽道:“你還記得昨天塌方下……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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