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越來越會忽悠了,餅畫地不小,但實際上過程中大概率是會擱淺的吧?”
“那好,咱們先不聊這個,聊些實際點的吧,這次東鄉市的任務你出力也不小,說吧,想要什么獎勵?”
楊柳很是贊許地點頭,“只要不太過分,都是能夠滿足的對吧?”
“你這么說,我突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楊柳嘿嘿一笑,“我想要的不多,十支巔峰秘藥就可以了。”
“十支巔峰秘藥……獅子大開口吧你?”
“怎么,要反悔了。”楊柳頓覺無趣。
“這已經不在我能決定的范圍了,我得去請示一下吳哥。”
楊柳回道:“那我等你。”
“電話先別掛哈。”
“不掛。”
話語剛落,耳邊緊接著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這道聲音越來越小。
代表著她離電話越來越遠。
沒過多久。
這道聲音又越來越大。
“喂,聽的到我說話么?”
楊柳輕咳一聲,“我不聾,你別那么大聲,快把人喊耳鳴了。”
“咳咳……”
“講吧,吳風大哥批了幾支?”
凌煙紀那邊習慣性地發出一陣鼻音:“嗯……吳大哥說庫存很緊張,他那邊只能批3支。”
“成交!”
“這么爽快?”
楊柳摸了摸后腦勺,“不然呢?難道說我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愛給就給,不給拉倒唄。”
“我覺得你這心態很棒。”
“只要不為難你,大概都屬于心態好吧?我可是很多時候也不近人情的……”
“至少現在像個人樣不是么?”
楊柳哼哼道:“掛了,再見!”
楊柳再次仰靠下去,躺在床上,正準備再瞇上一會兒,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
門被緩緩拉開。
只見楊依依懷里摟著個紙箱子,睡眼惺忪,像個企鵝一樣一步步走過來。
“喏,剛才快遞小哥送過來的。”
“唔……我的快遞么?”
楊依依低頭看了看,“這收件人不寫著你么?怎么?不是你買的?”
“不是我買的,這段時間我壓根沒有網購好不好……”
“那估計是別人送的吧,我再看看,寄件人陳勝,你認識么?”
陳勝?
這家送東西給自己干嘛?
惡作劇?
他應該沒這么無聊吧?
楊柳將快遞接到手上,然后堆在墻角,“是我的一個朋友,也不知道送的什么,待會兒我問下他。”
楊依依甜甜一笑,“那行吧,如果有好吃的記得給我一份!”
“你平時可沒這么貪吃,怎么?要轉型做個吃貨了?”
“我不吃難道不能囤著啊?”
楊柳笑了笑,“那你盡管囤,到年底了我一鍋端掉。”
“這個你隨意……但是得付出點什么作為交換。”
楊柳問道:“你想要啥,說吧!”
楊依依挽過他的手,頭靠在他肩膀上,“老哥,等下我把購物清單列出來,你看著買就行。”
“你就不怕我沒錢啊……”
“我知道你有錢。”
楊柳訝異道:“你從那兒知道的?”
“你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玩了會兒你的手機,不小心翻到了短信,然后上面銀行發來的短信上顯示余額有好幾萬……”
翻個手機倒是沒什么,他們兄妹倆親密無間,基本上每隔幾天都會摸一下對方的手機。
只是妹妹居然不好奇他為什么有這么多錢,這有些奇怪。
楊柳撓頭,“你不想知道錢那兒來的么?”
“這不重要,你又不是違法犯罪得到的錢,至于那里來的,又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呢……”
楊柳點點頭,“我在班主任家待了兩天,老媽在家沒說什么吧?”
“你這理由誰信吶?”
“唔?”
楊依依笑咪咪地道:“但你最聰明的是說服了小姨和班主任,他們居然都配合你的演出,老媽這下子就沒辦法起疑了。”
“啊,必須的,提前做好“功課”,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去陸小虎那兒住的?”
楊柳默然點頭。
待妹妹離開后,楊柳又把角落里的紙箱子抽了出來。
他想看看里裝的究竟是什么。
破開包裝之后。
楊柳從泡沫里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拔出一看。
是一把匕首。
這……是什么意思?
給自己的武器?
紙箱子里還有一張紙,上面是陳勝給的留言:這是破魔刀,我看你上次【移花接木】詭異事件時對這個很有興趣,便向上面再要了一把,權當作任務的犒勞。
楊柳去秘師聯盟后臺查了查資料。
發現這玩意兒價格還不低。
要800萬才買的下來,關鍵還供小于求,很多時候都有市無價……
再看介紹。
對部分D級詭異有作用,C級及以下的詭異,只要能直接攻擊到本體,就可以重傷于它。
定位是近戰利器!
陳勝,乃至于他背后的民間秘師組織,這是在釋放善意?
價值幾百萬的好東西說送就送?
自己有第二個詭異的消息雖然壓不住,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泄露出去吧?
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
吳風身邊最親近的一些人里,有民間秘師組織的間諜。
得,既然給了就收下吧。
反正放那兒也是浪費。
送又送不回去。
下午再回到校園時,楊柳沒想到他還碰上了一場針對全校師生的演講。
主題是感恩。
然后演講的是一個知名于各大院校的所謂演說家。
操場人山人海。
楊柳就盤坐在陸小虎身后。
臺上那個聲文并茂的中年男子在揮汗如雨地敘述著一個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楊柳都有些被感染了。
然后……想爸爸……想媽媽。
“他講的還真不錯。”
陸小虎回頭笑了笑,“別看他現在講的很好……其實他上午給高二學生講的跟咱聽的一模一樣。”
“真的假的?”
“不信我發段他上午演講的視頻給你看看。”
楊柳打開視頻,看了幾分鐘。
撫著腦門道:“這全都是套路啊……”
陸小虎嘿嘿笑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人的經歷就這么些呢,他總不能每一場講的都不一樣吧?
人家憑這個混飯吃的,每天都到不一樣的學校去演講,估計也沒這個時間去想新的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