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低估了他的身體素質，被強化后的體質自我恢復能力極強，腦門上的大包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

考慮到今后面對的可能不單單僅是詭異事件，還會有來自秘師這個團體的其他人員。

比如昨天就是一個教訓，所以他覺得自己得有點自保的能力，那怕短期內能有的效果不大。

任何事都需要積累，而嘗試著去學些格斗方面的技巧并且為之堅持的話，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許會有奇效。

他想選擇求助秘師聯盟。

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干雙面間諜的活，他就有些腦殼疼。

可轉瞬一想，他們既然能找上自己，那么秘師聯盟的其他人也會是他們的目標。

反之，秘師聯盟不可能沒有覺察到這一點，所以秘師聯盟與民間秘師組織應該是互相布置暗線的關系。

那么真正等這些暗線到了更加高層的位置，才會是兩個組織的博奕場。

現在自己還是個小人物。

暫時不會有做出抉擇的煩惱。

只需聽之任即可。

聯絡員雖然在周末是休息狀態，但仍有處理公事的權限，于是他拔通了凌煙紀的視頻電話。

凌煙紀穿著一身休閑服，腰上別著個包，然后背景是漫山遍野的松林。

“你……是在爬山么？”

她從腰包里掏出瓶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是啊，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是學生啊，只顧著學習就夠了，我可是到了周末才會有屬于自己的時間。

和同事宅居不一樣，我會想著折騰一下，去周邊空氣清新的景區爬個山，來點娛樂項目的，已經很難能可貴的了。”

“嗯，我要是你，我情愿躺床上一覺睡到大中午。”

凌煙紀很是認同地點頭，“嗯，豬也是這么想的。”

“哎，你怎么還罵起人了呢？”

“啊，有么？”

楊柳撫著腦門，“你不僅潑辣，還損，不僅損，還喜歡裝傻。”

“你看看我背后這崇山峻嶺壯不壯觀，爬山的美女們漂不漂亮？”凌煙紀打斷了他的話，晃著聯絡機。

順著她擺動的幅度，楊柳瞄了幾眼，“一般般吧，比我們老家村子的后山高點，然后美女的話，比你漂亮一點。”

“真敷衍，說吧，找我什么事？”

楊柳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你秘師聯盟內部有沒有什么可以格斗學習方面的資源？”

“嗯？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上次不是接了那個兇殺案的任務么？”

“啊，咋了？”

楊柳認真道：“我痛定思痛，覺得我在殊死博斗方面的經驗還是太少了。”

“這都過去老長一段時間了，才痛定思痛？你這反射弧有點長啊！”

凌煙紀滿是不解。

這小子不會在出什么夭蛾子了吧？

同學打架輸了？

不應該啊……

楊柳的臉抽了抽，“別管這個，都不是重點，就說有沒有吧。”

“有！”

凌煙紀肯定的道。

“有就給說說唄！”

凌煙紀推了推眼鏡，“可這個是要付出些報酬才可以用的。”

“用錢買么？”

“當然不是，外面的資源能和我們相比么，我們這可是真人一對一輔導，再說了，秘師聯盟從來沒缺過錢好吧！”

凌煙紀白了他一眼。

不能用錢解決的事就麻煩了啊！

楊柳嘆了口氣，“所以我需要做些什么事才能換取資格。”

“很簡單，今后多幫我們做幾個類似上次兇殺案那樣的任務就可以了。”

“那可是要賣命的……”

凌煙紀叉腰道：“怎么？不愿意啊？”

“沒，怎么會？”

她站起來扭了扭腰，又捶捶腿，試圖緩解爬山帶來的腰肌疲勞。

“你想學什么，拳擊、摔跤、還是散打和MMA綜合格斗？”

楊柳對此還是有盤算的，抿嘴道：“當然是綜合格斗了，其他的規矩太多，練了也不能用作實戰手段。”

“聰明，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安排好網課了。”

楊柳撓頭，“等等，網課？不是真人一對一么？”

凌煙紀笑咪咪地道：“對啊，現在都講究效率，網課再合適不過，而且網課怎么就不是真人一對一了？”

“額，你說的也對。”

“把你小姨也帶上吧，相信這課對她來說應該也挺有用的。”

唔！

楊柳吃驚道：“你怎么知道她也在這我們家？而且還知道我小姨也是秘師？”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么？

凌煙紀很是平靜，“你留了信息給我們秘師聯盟內部，她也留了，況且你倆都有聯絡機，位置坐標都明擺著，一推導不就出來了？”

“所有聯絡機連在一起就相當于一個坐標網？”

凌煙紀連忙解釋道：“這是為了幫助我們在一些極端情況下去救援你們，是對你們好！

每年因故死亡的秘師都數以千計，不做些保障，無法去實時了解你們的情況，你要理解。”

“嗯，懂的都懂！”

“老懂王了……”

楊柳摸了摸下巴，“你知道民間秘師組織么？”

凌煙紀神情一肅，“為什么問這個？”

“沒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不方便說么？”

凌煙紀努努嘴，“沒什么不方便的，這就是個民間組織的一般機構，同秘師聯盟官方背景大不相同。”

“它們實力如何？”

“比起秘師聯盟差了一檔，但也是個不小的勢力。”

“所以是好是壞？”

凌煙紀搖搖頭，“怎么說呢？不單單是好壞就可以定性的，它們亦正亦邪，同秘師聯盟有合作也有交惡。”

“立場問題？”

“也可以這么理解！”

凌煙紀很快就把網課鏈接發給了楊柳，也約定好了每周上課的時間。

為期十二周，共十二節課，每節兩個小時，最近的一次在今天下午兩點。

打了幾把游戲，看了會兒書，再吃了個飯寫了會兒作業，很快就到了下午兩點。

楊柳拉著小姨也來聽課。

反正是用做任務的次數換來的，跟拼夕夕似的，多一個人聽就更劃算。

小姨本來還不想參與的，但耐不住楊柳的瘋狂安利，就這么妥協了。

講課是個精壯的青年男子，雖然肌肉并不發達，但楊柳體會的到他的兇悍。

比起健身房練的那種不協調的肌肉，反而是面前這個內斂的男人更為可怕。

和他對打的話。

楊柳怕是三秒就會讓他跪地……掐著自己的人中不讓自己死。

雖然楊柳這邊不用接視頻面對面交流，但還是會連麥保持溝通的。

視頻那邊一上來就來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裘剛，也是一個秘師，從小熱愛格斗，當過刑警也做過特種兵，今后將由我來指導你的綜合格斗上的學習，希望你能多學到點東西。”

來頭還不小，楊柳客氣道：“我是時停秘師楊柳，很高興認識你。”

“那么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現在就開始授課吧！”

“您請。”

襲剛笑了笑，“那我先在課程之初介紹一下綜合格斗是什么。

首先，綜合格斗是最暴烈的格斗項目，也叫無限制格斗。

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有用頭撞、擊襠、揪頭發等不道義的打法，選手們能夠充分發揮踢、打、摔、拿等各項技術。

它包容各種格斗手法，汲百家之長，出手就必然是以傷換傷，誰更狠誰就能獲得最終勝利！”

楊柳想了想，“那么綜合格斗適用于絕大多數場景，能更好地與人博斗？”

“是的。”

楊柳望向小姨，“那的確是適合我們的不是么？”

黃梨打了個哈欠，“嗯。”

“你中午沒睡？”

黃梨埋怨道：“這不是剛做了個小實驗就被你拉來聽課么？”

“我的鍋我的鍋。”

裘鋼那邊輕咳一聲，“第一課我先給你來些演示和關于綜合格斗的技巧。

在我們綜合格斗界有一句話，就是惟有全面的武技才能應付任何的情況。

不管是踢拳也好，還是柔術也好，沒有誰比誰更強。

惟有全面結合，立體運用，才能真正立足當代社會。

這往往不僅僅需要我們有高超全面的武技，而且良好的勇氣、心理素質和戰術安排也是取勝的關鍵因素。

我也有大量地改良訓練工具和改進訓練方法，之后會讓秘師聯盟內部給你寄送過來。

現在我先和我朋友來一段綜合格斗的打斗演示，你要看好了！”

話語剛落，他將一個叫徐浩南的人叫了過來。

兩人互相拱了拱手，便打斗起來。

裘鋼先發制人，一直拳速搗徐浩南面部，徐浩南靈巧躲過。

徐浩南接著馬上以橫掃反擊，裘鋼被打了一個正著。

但裘鋼并未有格擋的意思，抱住徐浩南的腿將其摔倒。

之后裘鋼迅速以乘騎位將其控制住，拳頭像暴風驟雨般打向徐浩南。

徐浩南不愧是老手，反應也極其迅速，以后翻應對，逃過一劫。

裘鋼氣勢如虹，打算乘勝追擊，不給徐浩南喘息的機會。

看準徐浩南的破綻，打算快速近身，但未曾想是徐浩南故意誘敵。

只見徐浩南一記高鞭腿正中裘鋼頭部，又以一后旋踢再中裘鋼。

任裘鋼身體素質再好也受不了，伏地不起。

徐浩南最后以騰空膝擊。

裘鋼翻滾避開，掏向徐浩南襠部。

徐浩南面色醬紫，當場倒地。

裘鋼將他拉了起來，客氣地把他朋友請離了。

長吁了一口氣，對怪異表情的楊柳道：“真正的綜合格斗就是這樣，不講任何禁忌。”

黃梨作了一個摳眼睛的假手勢，“外甥啊，這也太辣眼睛了吧。”

楊柳勉強笑著，“生死博斗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以理解。”

“嗯，估計我也逃不了被揪頭發。”

裘鋼又接著說了一些綜合格斗的要點，就這么一邊演示一邊講解。

很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期間楊依依也跑過來看了一下課程，被嚇了一跳。

但她經常看紀錄片，接受能力比黃梨強上不少，后面是看地津津有味。

甚至同楊柳互相打斗了一番。

當然，手法有所保留，僅僅是互撓了幾下，然后扭打成一團。

最終越打越歡，還是黃梨給兩兄妹給拉開了。

“我說你們倆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都掐上脖子呲牙咧嘴了……”

楊依依尷尬道：“我們這是遵重規則。”

“我倒是覺得綜合格斗還挺有用的，下次我拉妹妹一起從頭開始聽。”

黃梨給他屁股抽了一巴掌，“有你這么當哥哥的么？把你妹妹當你切磋的工具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