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誠收回鎖鏈起身,天穹上游走的雷霆突然撕開厚重漆黑如墨的云層露出矯健如龍的身軀,金黃雷光破開云霧像是天上懸了一顆太陽,一霎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漩渦誠興奮起來的面龐。
“跑了,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漩渦誠喃喃自語道。
“終究逃不了的,尤其……”
他伸出手感受雨水落在掌心的沖擊和冰涼順滑的觸感,看著面前昏暗無光難以視物的環境,嘴角裂開一絲帶著濃重血腥味和殺意的微笑。
“老天都在幫我啊。”
話語隨風散去,如同江河般達到常人難以想象程度的巨量查克拉呼嘯著在經脈里運轉流動,神樂結界的核心術式宛如饕餮一口吞噬了這股查克拉,亮藍色的結界符文都在這時候膨脹了一瞬,像是一口吃撐了的胖子,讓人擔心會不會就此炸掉。好在雖然術式核心幾度膨脹像是處在爆炸危機邊緣卻總是可以縮小,最后更是平復了下來恢復原狀。
得到查克拉灌輸,透明的球體結界再度擴張,恍如不存在的結界薄膜移動間覆蓋住一棟棟殘破建筑,半徑已經抵達難以置信的一公里,此時再度擴張后的結界也在一瞬間將所有景象傳回漩渦誠腦海。
“我說都去哪里了,原來在這里啊。”漩渦誠依舊閉著眼睛,在這個昏暗的環境里睜不睜開眼睛已經無所謂了,更何況有結界加持漩渦誠甚至可以看得更加清楚,自然不用承擔有的時候眼睛會成為累贅的風險。
在漩渦誠突然襲擊忍者逃走后他就找不到那個忍者的身影了,就連原本幾個在結界最大可捕捉范圍邊緣晃蕩著的幾個忍者也隨之不見了蹤影,這讓他知道對方可能有著自己不了解的通訊手段,說不定就是那個逃走的忍者將情報帶了過去,不然原本幾個正準備來砍掉自己的家伙我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樣子。
可這有什么關系?
“你們不來,我就去好了。”說著,腳下雨水匯聚而成的平面躍起一朵水花,原本站在這里的人消失不見。
話說得好聽,以漩渦誠現在的牌面來說,拿手的結界只會三個,五行遁術一個沒學,其他忍術只會基礎三身術和瞬身影分身。
雖然牌面不錯每一張大牌拿出去都能讓人心生貪婪想要占為己有,可是發育就太不平衡了,你看看他的都是什么牌……三個輔助結界和一大堆輔助忍術,點數一點都沒有加到攻擊防御速度上,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玩完了哪還有蹦跶的機會,如果不是好歹還有一個金剛封鎖充當攻擊忍術神殿結界可以強化體術,漩渦誠真就得在新手村再縮個幾年。
因此哪怕掌握了對手動向這種優勢極大的情報,漩渦誠還是要接近后才能動手……雖然他也不討厭肉搏就是了。
繼續使用金剛封鎖?
也不是不行,可人家是封印術啊喂,給點面子好么!
其實主要是因為這個術太消耗查克拉了,即使漩渦誠查克拉很多,可開著三個結界再長時間使用金剛封鎖,查噸拉也吃不住。
…………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另一邊忍著們的聚集地,一共剩下的十幾個忍者聚集在一起,其中一個頭領似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是不是誆我的表情看著對面面色難看的忍者(就叫他頭領吧),大聲喊出來的聲音里滿是詫異和……信你我就有鬼了的意思。“三個人死了?”
他甚至想掏掏耳朵看是不是除了空氣還有東西把那玩意堵住了以至于他聽不清,或者干脆湊近點看看忍者是不是在開玩笑,雖然這么嚴肅的時候委實不適合開玩笑……可他覺得有點智商的人就不會相信他的話:什么一個孩子瞬間就把他手下三個人都殺了,他們卻連對方的位置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孩子啊,一瞬間砍三個是嗑了大力丸了么?!誰的種啊基因這么好嗎?!他甚至懷疑五大忍村的初代影們和半神半藏小時候大概就只是這么猛吧。
“我騙你干什么?”
忍者來到伙伴身邊后心中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恐懼和驚怒被壓下,升起的是不甘和憤怒以及被嘲笑導致的不滿……我這么正經一個人都這樣了看著像是說笑的樣子嗎?
這年頭老實人的話都沒人信了嗎?!豈可修!!!
忍者鎖緊眉頭放緩呼吸,他覺得自己不能和同伴較真,畢竟就在剛才他也是不會相信一個孩子就可以讓四個手染鮮血亡命如狼的老道忍者瞬間減員至一人,可事實教會了他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不愿意相信的話他也得死!
追著他的鎖鏈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上面沾著的血還沒有干呢!
雖然忍者說的滑稽,可是世界和現實發生的事從來都比書上的還要滑稽可笑,有時候甚至還會發生在身邊,那時候你不信也得信。
頭領想了想冷靜下來,神色正經起來問道:“等等等等,我先說清楚一下,你說的那個孩子跟我說的是同一個嗎?”
“還能有哪個,別想太多了,就是老大給我們布置的目標,那個跟在大蛇丸身邊一起來的少年。”忍者看著周圍一樣不再嘲笑他而是陷入沉思的伙伴沉聲道,他很高興自己的同伴可以相信他的話,倒不是因為什么常年并肩膀子戰斗的同伴羈絆和戰友情誼,那些東西他看來真是可笑極了,真遇到危險指不定誰先丟下誰逃跑,可現在他們唯有團結一致才可以活下去。
是的,在忍者眼里現在他們的處境已經到了要在對方手上爭取存活的機會的危難地步。
雖然不知道那個孩子查克拉到底有多少,可現在敵暗我明,己方感知忍術完全不起作用,對方又有可以從腳下鉆出來的鎖鏈武器,在對方查克拉耗盡之前他們都將處在對方的攻擊威脅下,如果不團結起來,他不想賭他們和對方到底誰能耗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