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蛇丸頓了下腳步面色詫異，環視了一圈周圍歡呼著圍繞賭桌擁擠不堪的賭客們，望向漩渦誠的眼睛里帶著疑惑：“你有玩過？”

不怪大蛇丸疑惑，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年齡九歲的孩子進入賭場后說自己比那些常年專于此道的人要強。你是幾歲開始就玩這個了啊？！難道渦之國的賭場也和這里一樣松散什么人都可以進去？而且是誰教的你？總不會無師自通吧！

再有，雖然暗部搜集到的情報完全沒有涉及修煉和忍術，因此大蛇丸對漩渦誠還藏了多少結界術不得而知，但是除此之外他的大體生活還是被調查的一清二楚，有的時候甚至還包括了一天做了什么菜——大蛇丸聽說主要是一個暗部被飯菜的香氣吸引，因而總是中午前去探查。

所以大蛇丸覺得在生活這方面自己算是比較了解漩渦誠了……卻沒想到現實竟然給了他迎頭一擊！資料上可沒說漩渦誠還會賭博啊……難不成暗部已經墮落成這副摸樣了？

那么沒有搜集到他的修煉情報這件事，是不是也不是如情報所言不是漩渦誠藏得好，而是你們暗部不努力！

腦中種種念頭閃過，大蛇丸面色時明時暗，雖然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不清楚，漩渦誠依舊感受到了一股惡意。

“確實玩過，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說起來還真是懷念當時啊。現在的話沒事了沒錢了就去賭場逛兩圈，有事了有錢了也去逛兩圈，不管心情好不好再去逛兩圈，然后……”漩渦誠說道，很久之前當然就是前世，雖然時間上銜接很緊密但是前世就是前世，死了一次的以前能不遠嘛。

現在就是今生，他今生也是玩過的，不過被家長知道后就被無情禁止了。

“然后你就被打出來了？”看漩渦誠說的這么情真意切，在不得不勉強接受‘自己弟子或許會些賭術且實力高超’這個設定后，大蛇丸也很好奇最后他怎么樣了。

他雖然技術不熟也不常來這里，卻也知道一個總是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虧的家伙肯定不會受到歡迎，正規營業場所就是如此，更不用說十個里面九個灰、還有一個全身黑的賭場了。賭場這種大額營業產所每天產生的利潤都十分的高，再加上來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大家玩著玩著都容易上頭……

如果真的有人上頭了可就難辦了，賭場高層必須要用雷霆武力鎮壓發瘋的人，并告訴所有被儆的猴子這只雞仔的死樣就是你們妄動的下場，所以沒有一點武裝力量的人真開不起賭場這種龍蛇混雜的場子。

而武裝力量平時的另一個作用就是把破壞賭場秩序的家伙丟出去，一種是耍賴的，譬如之前漩渦誠見到的輸到流鼻涕還想再翻盤的家伙，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褲子都輸掉了還想翻盤？你能贏奧利給都能吃了啊！

而漩渦誠無疑就是另一種‘壞規矩’的人——壞人財路。

別的地方一直贏自然沒事，贏得再多也只是一個人罷了。但是賭場不同，一個長勝將軍就可以催生無數緊跟其后的‘短勝’將軍，就算玩的再小基數大了那么賭注也會變得多到難以想象，無論哪一家賭場都不愿意看到這種場面。

那意味著他們有可能在一盤之內輸掉一天甚至好幾天的利潤，甚至破產也不是沒可能。

“那到沒有……渦潮村的民風還是很淳樸的，大家賭博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圖個樂呵，小賭怡情嘛……雖然每一次都有為了一張籌碼把狗腦子打出來的情況。”漩渦誠最后一句話說的十分小聲，他覺得自家人雖然民風淳樸，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太熱情了，熱情到時常對自己人拳腳以待……

不過這也是大家熟悉的證明啊！不然誰會上一刻打架下一刻就去其中一個人家里吃飯呢？人家妻子還會熱情開門招呼連說好久不見。

漩渦誠每每想到都不由感慨：真是民風淳樸啊。

“至于我嘛，我就是賺點零花錢，賺的不多而且老板我也認識，所以沒事……更何況每次我去都有人護著所以老板除了第一次揍了我一頓外之后都是他虧！”

“呵呵。”大蛇丸覺得自己可以想象那個老板的慘樣——他不能為了一個客人得罪一群啊。

“所以最后每次我沒零花錢了就去找那個老板要些，然后一來二去關系就好了起來您你明白的，我是個心軟的家伙，這關系好了就……”

大蛇丸挑挑眉，他覺得自己的弟子不是什么心軟的家伙：“就下不去手了？”

“不，”漩渦誠向他投去一副你怎么這么想的表情，驚訝、詫異、難以置信里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言語里滿是斬釘截鐵：“當然是宰得更狠了啊，關系好如果不用來坑那將毫無意義啊！”

“……”

那個老板還真是認識了一個好人啊。

關系越近的人就越坑……

等下！

自己不是他的老師嗎？按照常理來說……這算是很近的關系了吧！？

大蛇丸瞥了漩渦誠一眼，他突然開始覺得身邊俊俏的少年似乎散發著猶如深淵般的深深惡意：說不定是什么時候這家伙就會坑自己一把？那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因為漩渦誠一番話兩人間氣氛沉默起來，大蛇丸面無表情來到兌換籌碼的柜臺前，取出錢幣兌換籌碼。

“那個，二位的籌碼數目已經達到標準，要不要去貴賓區？”

坐在柜臺后的大叔點過大蛇丸遞過去的一沓錢幣后抬頭問道，他總覺得這兩個家伙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但是要說哪里奇怪卻說不上來。

他在這一行里已經干了不少年月積累不少經驗，平時看一眼來人就可以細節知道他們是要去貴賓區還是普通區，到底是來玩玩還是別有目的，然后攪動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他們去玩，再給高層聯系。

但是面前的兩人他看不透，不管是身份還是目的都看不清楚……

但是那又如何，這里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賭場而已，他是黑市的人不是賭場的，屬于上級派過來的，賭場再怎么樣繁盛最多就是他的酬勞多一些，這可無法讓他把爛事惹到自己身上。

所以管那么多干什么呢，來者是客。

漩渦誠聞言神情不動，猶如老手——其實他是不知道這里的規矩才裝作這樣。

有人說過：當你遇到不會不懂不理解的東西時，只要和身邊的人保持一樣的做法就好了，他們嗯你就嗯，他們哦你就哦，他們雅蔑蝶你……這個不要學！

總之這樣你就不會顯得尷尬。

而自從用過之后發現真的十分有效，漩渦誠就把這話當成名言至理。

他記得這話是誰說的來著……魯迅還是周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