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郝仁的身心問題后,幾人踏上異國他鄉,嗯,公費出差那種。
楊晨一行人搭上顛簸熱鬧的老舊公交車,老車配老司機,一路上平平安安,除去速度慢了點這個毛病,是很好的外出代步工具,還十分節省能源。
坑坑洼洼的水泥公路上,一輛冒著黑煙的公交車緩緩使過。
最后在小鎮上,楊晨十分大氣的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一路上莉莉很活躍,很是興奮,如同撒歡的哈士奇,東瞅瞅西看看。
不是她沒出遠門未見城,只是因為身為異類的她從未和朋友一起出過門。
淡季的機場并不熱鬧,閑的很是空曠,希希松松的乘客在排隊候機閑談。
不多時,萬里無云,一架客機沖天而起。
一天之后,英國,經過長途跋涉。
“終于到了。”
酒店之內,莉莉直直仰面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嬌俏的臉蛋上滿是倦意。
薇薇安將房門關好,然后抱著膀子位于床邊,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年頭,狗都能暈機了?”
面對薇薇安的言語挑釁,莉莉值日生在床榻上翻了個身,雙眼打著旋,無精打采的盯了薇薇安一眼。
因為在外面的緣故,她并不能把自己心愛的尾巴放出來透透風,正郁悶著,現在又是身心疲憊的,她懶得和薇薇安互懟爭吵。
何況她向來在言語上說不過薇薇安,又何必自討苦吃?
加上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外界日光普照,但這對她來說如今正是深夜,睡意朦朧之際。
見大狗沒有想語言反抗的意思,薇薇安自感無趣,一扭身,踢踏踢踏的向外走去。
花了這么多錢,不好好吃回來怎么行?
金碧輝煌卻又不失典雅的酒店大廳之中。
楊晨作白袍古風打扮,長發被一根黑色發帶隨意系在腦后,加上其俊美的面貌和優雅的貴族氣質,引得大廳用餐的食客頻頻側目。
加上期間不乏一些金發碧眼的歐洲大漢小妹上來搭訕。
楊晨陰沉著臉,有些不耐煩,手中餐具捏的嘎吱作響。
雖然心中怒火升騰,但他面色不變,心中不斷吐槽這里些瞎,自己那么大一顆喉結和那坦坦蕩蕩的胸腹,這些人難道看不出自己是個男兒身?
或者是想迎男而上?楊晨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若不是時常要穿越世界,他也不會留著長發,寬袍大袖,做如此打扮
現代都市,古風是一種流行,不會引起什么波瀾,而在某些世界,短發是邪教,異端,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他討厭麻煩。
“好笑嗎?”
楊晨笑瞇瞇的看著身旁的郝仁。
這個家伙從剛才第一個上前搭話的人開始便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郝仁干咳幾聲,再楊晨越發危險的目光下,埋頭吃著盤中餐。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已然知曉面前這個俊美外表下的家伙多么小心眼。
同時也明白自己為何在腹誹楊晨一句后時常經常倒霉,摔一跤或者被動炸一炸。
像那天,莉莉在嘴抽之后,被楊晨用空間魔法在高空不斷上下蹦極。
最后莉莉盯著掃把頭一臉狼狽的從空間裂縫中摔出來。
就因為這事,莉莉一口咬得郝仁火星亂冒。
至于為什么咬郝仁?只是因為莉莉覺得自己打不過楊晨,又感覺和薇薇安五五開,所以郝仁便成了莉莉的出氣筒,磨牙棒。
餐廳之中,再次用厚重的嗓音打發走一位頗有涵養的中年紳士后。
楊晨迫于無奈,只得施法讓自己存在感降低,讓大部分普通人察覺不到。
若不這樣做,會有源源不斷的帥哥美女前來搭訕。
若是在國內還好,國內的人普遍比較含蓄。
可如今在國外,這邊的人或許比較開放,,,,
這也是為什么楊晨在第一次和郝仁見面時,為何郝仁卻覺得楊晨平平無奇,毫不起眼的緣由。
在降低存在感后,四周偷窺明看的視線驟然從楊晨身上挪開,視線消失一空。
面對眾人的變化,楊晨十分滿意。
銀色餐刀在手指上轉了個圈,劃出美妙的弧度。
隨后他慢條斯理的享用著早餐,刀叉時不時交擊碰撞,傳出清脆的聲響。
食不言寢不語,但顯然楊晨并不是會遵循這個禮節的人,無它,沒必要罷了。
作為在五星級酒店消費上萬英鎊的優質客戶,他們的早點和那些大眾妖艷貨色不同。
可以說色香味俱全,乃是大廚親自操刀。
楊晨嘴中一邊咀嚼著精心制作的早點,一邊開口說道:“現在語言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是打聽那個叫什么約福爾德的地方。”
說道語言問題,楊晨腦海中就回想起薇薇一臉自信的拍拍胸脯,說什么自己會英語,然后她用一口流利至極的古英語和當地人打聽消息的情景。
最后還是靠著數據終端中的翻譯才解決,雖然楊晨可以用魔法讓眾人迅速使用英語,但再小的魔力魔力也是需要耗費精力的好嗎?
郝仁咽下一塊不知道什么制作而成的肉丁說道:“我問過度娘,不過度娘也不知道。”
銀色餐刀在楊晨指間打旋,他單手撐著下巴,用很是神棍的語氣說道:“時機未到。”
郝仁暗自搓了搓牙花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能在心中腹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懶就是懶,這家伙還說什么時機未到。
楊晨瞇著雙眼,如同一只偷到雞的狐貍,笑瞇瞇的看著郝仁,也不說話。
類似他心通,讀心數的魔法告訴他,郝仁這個家伙又在心中編排自己。
雖然掌握的不是特別熟練,但大概能感受到別人的心理活動。
小樣,別以為不看著我就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楊晨指尖上的餐具旋轉的越發歡快。
郝仁見楊晨瞇著眼,心中一咯噔,悄悄咽下一口唾沫,他突然覺得盤子中的佳肴不香了,總感覺下一口就會噎到的樣子。
就在楊晨準備將郝仁丟進女廁所時,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
“抱歉,打擾了。我剛剛聽你們說什么約福爾德?”
聽得男子問話,楊晨嘴角微微勾起,時機已經成熟。
早在男子剛出現時,楊晨便注意到他,從而故意說出約福爾德這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