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捅了捅身邊的楊晨:“你有沒有發現突然冷了許多?”
隨著郝仁的動作,楊晨眼中一道宛若霧氣的光芒飛速消散,他眨了眨眼睛:“有嗎?我感覺挺涼快的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楊晨也好在郝仁面前表現的太過異常,畢竟他還要入住呢。
提箱子的事還可以說是自己力氣大。
郝仁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剛剛他好像看到楊晨的瞳孔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不過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剛剛那道黑影??”
“可能是一只飛鳥吧,畢竟很多鳥類是夜行生物,比如貓頭鷹?”
楊晨提著箱子大踏步向前,語氣嚴肅:“不然你以為什么奇怪的東西嗎?年輕人要相信科學啊。”
郝仁拍了拍腦門:“你說的也是,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不過郝仁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還是覺得毛毛的,畢竟空氣中那股子帶著怪味的涼意卻是無法作假,揮之不去。
于是他看向莉莉大聲喊:“劉莉莉,你等等我們,別走錯了。”
莉莉在倆人前方幾十米處停下,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中四處張望,語氣有點小興奮:“房東,楊晨你倆趕快點,我老感覺這附近有什么東西。”
倆人不再遲疑,加快腳步與莉莉并肩,直到這時倆人方才看見這姑娘滿臉忐忑,小巧的鼻子不斷抽動,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楊晨早已看穿一切,但他還是入鄉隨俗,木木的向莉莉詢問:“莉莉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沒呢。”
沒辦法,他實在是緊張不起來,畢竟來人是那只窮蝙蝠。
郝仁感覺這看起來正常的哥們好像也不太正常,畢竟換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緊張,沒看到莉莉倆只耳朵都支楞起來了嗎?
“臥槽!!莉莉你怎么會長耳朵。”
郝仁一聲怪叫,目光再次向莉莉頭上望去,只感覺一顆心逐漸冰涼。。
他剛看見,一對三角形耳朵突然從莉莉發絲中冒了出來,還迎風抖了抖。
楊晨隨著郝仁顫抖的手指方向,卻是沒在莉莉頭上看到什么耳朵。
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郝仁,你是不是在高度緊張中眼花了?哪有什么耳朵?”
莉莉小臉一紅,卻還是大聲嚷嚷起來:“就是就是,哪有什么都耳朵,房東你莫不是嗑藥了?”
郝仁狐疑的看著倆人,顫抖著退肚子緩緩向后退去。
開玩笑,他又不是傻*,他剛剛明明看見那對耳朵,他直到現在腦子里還記得耳朵的樣式。
加上倆人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以及那不同常人的力氣,他可以肯定,這倆人絕對不正常。
正當他在倆人視線中慢慢后退時。
撲啦啦,撲啦啦,如同蝙蝠煽動翅膀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楊晨眼中點點白霧彌漫,他才看清楚高空中那道身影。
一身破舊卻干凈異常的哥特式長裙,精致如同人偶的小臉隱藏在漆黑的墨發中,就是胸前有點殘念。
突然,劃過高空的女人仿佛覺察到什么,一雙毫無波動帶著腥紅色的眸子瞥向楊晨,倆人的目光在黑夜中對撞。
高空投下目光麻木而漠然,她仿佛見慣生死離別,那對一切都不在意的目光迎上楊晨哪充滿好奇與什么的視線,。
雖然倆人視線交匯僅僅持續了剎那便分開,但給倆人留下的印象卻是深刻無比。
撲啦啦,撲啦啦,黑影一閃而逝,莉莉雙眼泛出金光,喉嚨中發出犬(大霧,狼?)類遇到敵人時的低吼。
倆人這次的異常表現確確實實展現在郝仁眼中。
他心里狂吼:“這就是你說的要相信科學?天空中那如同常人大小的蝙蝠,還有那個正常人的眼睛會冒光?”
“呵呵,,呵呵呵呵。”
郝仁一邊干笑一邊向后,他只期望這倆人不要謀財害命,天可憐見,自己只是想找幾個正常的租客而已,怎么會碰到這個畫風?
正當此時,撲啦啦的聲音突然急促起來,帶著腥味的冷氣越發濃郁。
“小心!!”
莉莉一聲大喊,一腳猛踏地面,結實的黃土公路在她鞋底下浮現裂紋,碎石飛濺,隨即莉莉整個人化作殘影向郝仁沖去。
這猛烈的力道落在楊晨眼中卻是對自身力量掌握的不夠熟練,導致力量外泄波及四周環境,雖然看起來很酷就是了。
看著莉莉化作一道白影像自己撲來,郝仁絕望的閉上眼睛。
“吾命休已。”
郝仁腿肚子不斷打著哆嗦,等待想象中的劇痛,直到楊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是反應過來。
“別緊張,我是好人。”
郝仁耳中傳來楊晨那帶著笑意的調侃,不知怎得,整個人卻是松懈下來。
見郝仁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楊晨將箱子咚的一下放在地方,濺起半尺高的灰塵。
郝仁聽著那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郝仁眼角跳動,又看了看箱子。
隨即一陣打斗聲傳來,他循著聲音望去,在低矮的危墻空地處,一黑一白倆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倆者對碰間,空氣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當空氣漣漪接觸到那些破舊的紅磚圍墻上時,堅硬的圍墻便會出現一道道裂紋。
看著遠比電影還夸張的一幕,郝仁咽了咽喉嚨,聲音有些沙啞:“這是啥啊。”
沒有理會開始自閉的郝仁,楊晨拍了拍了手,點評:“出拳角度不對,力量也不能集中,完全是憑著本能互毆,簡直辣眼睛。”
郝仁卻喊了起來:“我說大哥,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不上去幫忙嗎?”
經過剛才發生的事,郝仁明白那個如同巨型蝙蝠的家伙是準備偷襲他們。
所以比起后者,郝仁更希望相對熟悉些的莉莉獲勝,不過就現在這情況看來,倆者間的交鋒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咔咔咔,咔咔咔。
倆道身影如同拆遷辦搬,四周的圍墻開始倒塌,拳腳相擊的氣浪如同臺風般將四周的物體吹的七零八落。
看著倆人交戰的動靜越來越大,楊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白玉搬的手指伸出輕輕點虛點。
無形的漣漪從指尖向四面八方散發。
幾乎是咋眼間,一道半透明的罩子倒扣而下,將四人扣在其中,將內外隔絕。
迎著郝仁的目光,楊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問,問就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