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立即架鍋做飯,吃完飯再休息半個時辰之后全力攻城。”國師對眾將士說道,眾將士領命之后,走出營帳。
此時已日上三竿,正值是秋末,并不炎熱,國師走出營帳看著這天色,感嘆道:“正是打仗的最好時機?!?
“報,稟報國師,西武城北門外二十里處,發現有敵軍正往北面快速趕路。”一傳令兵對國師說道。
“你確定是從西武城往北邊走,而不是北面趕往西武城?”
“回國師,小的確定?!?
“咦,這就奇怪了,這怎么一回事兒?”國師在心中小聲的嘀咕著,充滿了疑惑。
“啟稟國師,在西武城北門口又發現一路敵軍正從門口出去,往北邊走?!庇忠粋髁畋鴮鴰熣f道。
“這公孫老兒到底想干什么?”國師在心中盤算著,此時他還不知道,正在西武城中坐鎮指揮的已是中州王譚開天。
“你們倆可有看清楚,那一路敵軍大概有多少人?”
“回稟國師,一路敵軍有二千人左右?!?
“那好,你們速速回去再探。”
這也太奇怪了,二千人二千人的往北處逃,難道他們想要棄城逃跑?可是就算他們的士兵能夠輕裝簡行、溜之大吉,可在西武城中的百姓們不可能舍棄自家產業,跟著這些將士空手而逃吧。國師想不明白對方的這一步棋到底要干什么。
“報,稟國師,西武城東門和南門的城門突然打開了,而且敵方城樓上一個守軍也沒有看到,還請國師定奪。”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國師心中越來越疑惑,“這兵書上可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情況啊。”
“那這西門是什么情況?”國師問探子。
探子搖了搖頭說,
“暫時還不知道西門是什么情況,西門那邊的探子正在趕回的路上。”
國師聽后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再探。
國師在心中又仔細整理了一下思路:從北門一小隊一小隊的敵軍向北而去,還是輕裝簡行,而這東門和南門卻打開,還沒有守軍了,他們的其他人去哪兒了,會不會是正躲在城門后面,就等著我們進去,好給我們來一個突然襲擊?可是這樣也不對呀,我們人多勢眾,他們也不過區區兩萬多人,真要正面打起來,他們肯定會輸,這公孫老兒駐守西武城多年,不可能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報,稟國師,西門城門大開,一個守軍也沒看到?!庇忠惶阶又泵诺膶鴰熣f。
“好了,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繼續探?!眹鴰煍[手示意,“好了,不想了,等吃完飯,率領軍隊一起到西武城門外看個究竟,我倒要看看這公孫老兒是人是鬼。”
正當西荒大軍架鍋做飯之時,西武城內,地宮之中,譚開天對眾將士說道,
“現在本王需要一位不懼生死的死士,讓他獨自一人站在東城門門口,給敵軍布下疑陣,此人將一個人面對敵軍的千軍萬馬,且不能有絲毫的畏懼之色,不知諸位將士可有自薦之人?”
譚開天的話剛說完,四位身強力壯、體型健碩的將士站了出來,對他說,
“我愿前往?!?
譚開天堅定的看著他們,對他們說道:“諸位真是好樣的,但是你們一定要明白,一人面對敵軍的千軍萬馬,必須要英勇無畏,只要露出一丁點兒畏懼之色,就會被敵人給識破,而且此去危險極大,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現在我再問大家一次,誰愿前往?”
那四人皆又上前一步。
“好,你叫什么名字?”譚開天對著其中一位將士問道。
“回大王,我姓張,是西荒過來的難民,多謝大王收留,說來也巧,其實我跟大王的王妃有過一面之緣。”
“哈哈哈哈,”譚開天笑著說道,“既然你與王妃如此有緣,就是跟本王有緣,現在你為本王賣命,等你回來,本王有賞,你們四位都是我中州熱血男兒,既然你們都愿前往,那本王就命你們各自前往東南西北城門口,一人一馬一刀一槍守在城門口,不主動出戰,只可以被動堅守,你們若能活著回來,本王將給你們加官進爵?!?
“是,大王。”四人向譚開天行禮后,皆走出地宮,朝著四個城門走去。
西武城東門外,西荒大軍已經吃完飯,西荒國師率領十萬大軍向西武城東門趕來。
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兵臨城下。
國師騎在一匹高高大大的白馬上,意氣風發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在城門外五百米處停下,遠遠地望見城樓上無人,門口有一個騎著棕色駿馬、手持銀色長槍、背著三尺大刀的男子。
國師見此情形,心里更加疑惑了:為何城門口只有一人守城?僅憑他一人,如何能夠抵擋得了我身后的千軍萬馬。
又仔細觀察一會兒,只見那人怒目圓睜,注視著西荒大軍,面色不改、鎮定自若、氣定神閑。
“這士兵神情竟如此鎮定,沒有絲毫的慌張,他的身后肯定有一大群伏軍,他這是在勾引我呀,我若是放松警惕,就這樣走進了城去,則會被其打得措手不及,哼,真以為本國師傻嗎?”國師對自己說。
“國師,這,這我們該怎么辦呢?請國師下令!”一副將詢問國師。
國師思考片刻,突然對那副將說道:“現在敵軍情況不明,那人身后恐有埋伏,你先帶領五百人殺入城中一探究竟,若是他們真有伏兵,我們也會以最小的損失而換取警惕,若是其身后沒有伏軍,那么攻下這座城池之后,我要給你記頭等功?!?
副將聽了國師的話,二話不說,率領五百人踏馬直奔城門而去。
“殺呀,沖呀······”
彈指間,西荒軍五百名將士已到達東城門下,與那單人勇士進行搏斗,電光火石之間,那勇士便被西荒軍挑落馬下,她奮力抵抗,怎奈雙拳難敵四手,被西荒軍戳中一刀,后又有人補上一刀,他仰天長嘯,拿起背后的長刀,用力揮砍,瞬間砍死兩人,西荒軍眾人又圍成一圈,步步緊逼,將那勇士坎倒在地,頓時咽了氣。
噠噠噠···
“稟報國師,城中只有一人,其身后并無伏軍,請國師放心?!?
國師聽了副將的稟報,心中大喜,但他仍是十分警惕,下令道:“再派五百人到城中各處巡查,看看是否有敵軍的蹤跡,其余大軍趕回駐扎地修整,待明日一早全城情況摸清楚之后,再全面進駐西武城?!?
“是,國師?!?
那副將又點了五百人,前往西武城中各處搜查,而國師則帶領大軍趕回他們在喜馬山腳下的駐扎營地。
“大王,他們真的不會找到地宮的入口嗎?”地宮之中,公孫離擔憂的看著譚開天。
譚開天摸了摸公孫離的長發,一臉寵溺的說道:“阿離,你有所不知,據史籍記載,這西武城本來就是建在沙漠與喜馬山的交匯處,以前每到風沙肆虐的季節,沙子鋪天蓋地的卷入城中,嚴重影響到城中百姓的呼吸,所以特地修建了西武城的地宮,就是為了在沙暴來襲之時好躲避,而這入口就是每家每戶的地窖入口,全城都是聯通的,像一個迷宮一樣,即使他們找到了地窖的入口,也還要穿過復雜的地道,才能進入地宮。況且在地道進入地宮的入口處我已吩咐人用巨石抵住,從外面是根本打不開的,所以阿離無需擔心?!?
“原來大王早已安排妥當,那阿離就放心了?!惫珜O離再一次被譚開天的心思縝密所折服。
“大王,草民有話想對大王說。”此時客棧掌柜郭加穿過士兵,朝譚開天走來。
“啊,原來是郭掌柜啊,快快有請,不知郭掌柜有何高見,請道與本王聽?!弊T開天謙虛地請教道。
“草民現有一計,草民認為如果今天下午西荒大軍還沒有進入到我西武城內,那么今日晚上大王可派人趁著夜色去到永恒河邊,對駐扎在喜馬山腳下的西荒大軍進行火攻,現在正是秋高氣爽的天氣,而今天又是晴空萬里、空氣干燥,今晚若是對敵軍進行火攻,他們必定沒有防備,火勢迅速蔓延,敵軍將被埋葬于火海之中。”郭加說道,“大王,這可是用最小的代價去贏得最大的勝利呀,請大王考慮?!?
“哈哈哈哈,”譚開天大笑道,“郭掌柜,此計與本王不謀而合,先前本王已命五百精銳騎兵準備好汽油,就是為了讓他們在今晚到敵軍軍營中放火,趁大部分敵軍都在睡覺之時,將他們全部燒死在火中,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這大火會將整個喜馬山燒盡,本王已于昨日夜觀天象,明日天亮之后將會有一場大雨,那時大雨會將山火熄滅,等山火熄滅之時,西荒大軍恐怕早已化為了灰燼吧,哈哈哈哈?!?
“大王妙計?!?
“大王妙計。”
一旁的公孫長勝和眾將士,包括郭加等人都為譚開天的計謀而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