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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師徒說笑 肺腑之言

韓奕平時和爹娘也是如此,如他這般脾氣,這般性兒,你叫他哭,他偏偏笑。

你讓他笑,他偏偏哭。

你叫他莫哭,他偏偏要哭,而且哭的撕心裂肺,淚如潮水。

你叫他哭,或者不哭,不時又笑,也就癩皮撒嬌了。

一旦哭了,也就沒完沒了,沒個休止,就算打也要哭。

說這也不好,說那也不好。

說這也不行,說那也不行。

說好話也不好,不說好話也不好。

打也不行,哄也不行也著實煩人,沒有商量的余地。

只有他不哭了,除非他不哭了,等他不哭了,自個止住了,才有個休止,有個完了。

韓奕除了這些脾氣,再者就是他的驕傲自大自滿,自我目中無人,更是誰也看不起,誰也沒他厲害,誰也比不過他。

一個三歲孩子,還沒入書院讀書,就精通各個領域知識,精讀各門各科書籍,書里的內容,無一不精,無一不會,更是天生的神童,絕世的天才。

乾坤祖師見他這般說,也學他口氣,低頭看著他,苦著眉毛,說道:“哦!師父,知道了。”

“奕兒沒說師父死,奕兒不要師父死。”

“那?師父問奕兒?師父問你?奕兒啊?疼不疼師父啊?師父動不起了?養不養師父啊?”

說出這些話,也是為了試試韓奕的心理想的什么,有沒有那份心,品德言行和各方面。

韓奕這才哈哈一笑,他先是搖了搖頭,看了看師父,滿懷認真,滿懷真誠,滿懷敬重,又滿是癩皮,又滿是撒嬌和師父目光對視,乖乖的回道:“奕兒疼師父,奕兒養師父,好好孝順你老人家。”

說完,抱著師父,再也不說了。

乾坤祖師滿意一笑,也不答他,只是心想:“奕兒啊?你這個孩子啊?雖是性兒偏了點,脾氣急了點,終歸還是個好孩子,還是個乖孩子,還是根好苗子啊!你啊?你這孩子啊?你的這小腦袋啊?你這小娃娃啊?”

“你這小孩兒?你這小聰明?你這小癩皮?你這小頑皮?你這小聰明?你這小精乖啊?也真是少有啊?也真是難得啊?”

“十全十美啊!是個人上人啊!萬古難出啊!”

也不多想。

韓奕看著師父也不說話,他到底如何,有什么成就,長大能做什么,往什么方向發展,畢竟要事實來說話,時間來證明。

乾坤祖師心慰一笑,又有一個好徒弟了,問道:“奕兒啊?你說疼師父?養師父?你用什么疼?你用什么養?來疼師父?來養師父啊?啊?”

韓奕只是抽出頭來,什么也不說,他站起身,踩著師父,抬頭親了親師父,呵呵笑答:“我就這么疼師父,用什么養當然是給師父吃大米飯了。”

“奕兒吃什么,師父就吃什么,如爹娘一樣,孝敬你,疼你,養你,這樣疼師父?養師父可以么?”

其實心里在想:“師父就知道尋我開心,問這些沒用的問題,疼不疼,養不養,怎是口上說了就算的,還要有沒有那份心。說是說,做是做,只說不做,有什么用?師父也真笨,師父也真幼稚,師父也真糊涂。”

乾坤祖師除了笑還是笑,這一問一答也真正看出了韓奕心理,總算是滿意自己沒看錯人,沒收錯這個徒弟也總算心慰一笑。

這小徒弟,這小娃兒,這小孩子,不會讓他失望,辜負于他。

慈祥一笑,說道:“師父啊!可真沒白疼你,沒白疼奕兒,師父啊!可真為你高興,師父啊!可真喜歡你。”

韓奕確實是神童,絕世的天才,他學什么像什么,學什么懂什么,也著實駭人,使人震驚,目瞪口呆,不由駭然,暗自嘀咕。他也是十全十美,他也是個人上人。

人才相貌,家庭環境,他都有,又生在官僚禮律之家,樣樣具備,樣樣優先也是乾坤祖師喜歡他,看中他的原因。

韓奕抬頭看著師父,倆人目光對視,重復師父話,只是前后加了幾個字:“奕兒疼師父,師父可真沒白疼你,沒白疼奕兒這就好,師父可真為你高興這就好,師父可真喜歡你,喜歡奕兒這就好。”

說完這些,不由住了口。

乾坤祖師懷抱著他,倆師徒說說笑笑,嘻嘻哈哈。

只見一個坐著,一個抱著,一個說著,一個笑著。看著遠處,看著軒山,茫茫千里,繪聲繪色。

韓奕說也說完了,笑也笑夠了。

不時,他想到了什么,更是帶著哭音,問師父:“師父?奕兒問你?這五代十國戰亂多年,民不聊生,誰能平天下?收拾這個殘局呢?”

乾坤祖師看著遠處,又低頭看著他,回他話道:“奕兒問這個啊?師父也不知道,不過這些事自有定數,該怎么終,該怎么了,誰也說不清楚。”

韓奕自是不懂,也多是不解,哽咽著,問道:“師父?那?那?那?奕兒想收拾五代殘局?結束這場戰亂?奕兒能做到?奕兒可以嗎?”

還沒說完,話還沒落音,也就哇哇大哭了。

乾坤祖師聞言,大是不解,只是笑問:“怎么?怎么奕兒哭了?奕兒哭什么啊?”

心想:“這孩子,他哭什么呢?”

韓奕不答,哭的更是厲害。

乾坤祖師抱著他,把他樓在懷里,拍著小背,哄道:“奕兒不哭,奕兒乖,奕兒聽話。”

還是哭個不停,沒完沒了。

韓奕抱著師父,一邊哭,一邊道:“師父,我要哭,我不聽話,我就是要哭。”

接著“啊,啊,啊”哭的撕心裂肺,淚如潮水。

說這也不行,說那也不行。

說著也不好,說那也不好。

說這也不行,說那也不行。

說好話也不好,不說好話也不好。

打也不行,哄也不行,也著實煩人。

韓奕沒有停,還是哭道:“我不聽話,我就是要哭。”

乾坤祖師只有苦笑,他那里哄過孩子,只是抱著他,樓在懷里,拍著小背,一遍又一遍,重復說道:“奕兒不哭,奕兒乖,奕兒聽話,乖,不哭。”

說完,韓奕還是哇哇大哭,還是重復那句,不停的說著:“我要哭,不聽話。”

這也是娃娃言,也是小孩子話,更是小孩兒性格。

乾坤祖師也不再哄了,他只看著韓奕,想到什么,淚如潮水,神情凄苦,問道:“你哭什么啊?你要怎么?你才不哭啊?”

韓奕抱著師父,撲在懷里,這才哽咽,回道:“師父?師父啊?我是為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那些可憐窮人哭的啊?奕兒聽過,奕兒也見過,自唐末分裂以來,五代十國,天下紛爭,戰亂不平,年年天災,沒個休止。”

“奕兒想長大了當官,長大了當宰相,治國平天下,收拾這五代殘局,讓天下太平,國家統一。”

“圣人說:‘修身,立志,舉家,治國,平天下。’但奕兒怕做不到,奕兒怕做不到啊?”

乾坤祖師低頭看著韓奕,聽他說完這些話,很是大出他的預料,更是無話可說,也不知怎么回答,暫不回他話,只是心想:“說來也真奇了!”

“這孩子這般小,怎知道這么多?可貴的是他有那份心,只是他又怎知這其中的不易,這里面的艱辛,那是千難萬難啊!”

“不管怎么樣,不可打擊他,不能潑他冷水。”

乾坤祖師笑了笑,整理一下思緒,組織一下語言,帶著感嘆,含著淚水,回道:“奕兒能這般想,奕兒有這份心,當真難能可貴,實在是了不起。”

“奕兒長大了當官,長大了當宰相,收拾五代殘局,治國平天下,長大了就去當官,去當宰相好了?”

“奕兒有這份心,去收拾五代殘局,治國平天下好了?師父支持你,支持你去做這些。”

自袖擦淚,滿是感動,也是無奈,心里在想:“你這孩子不知其中的苦啊?這朝代更替,興盛衰落,都是人們自做自受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太平世道,他們不珍惜,品德敗壞。父不是父,子不象子,官不是官,民不象民。到了末日,天下大亂,沒法過了,沒法活了,又來訴苦。說這不是,說那不是,說這不對,說那不對。這些事啊!都是人們自找的。”

“這些事啊!師父見多了,也見慣了。”

“你能平一時,終究不能平一世,你能救一時,也不能救他們一輩子。”

“主要啊!還是要人們自己去醒悟啊!做再多也沒用也是枉然啊?”

這些語言,他沒說出口,只是埋在心理,藏在肺腑,也說的在理,更是事實。

話說回來,世事又何常不是如此呢?

韓奕這才點頭,帶著哽咽,有些無助,回道:“師父?我知道,但是做這些,沒那么容易,有時想做也做不了。”

乾坤祖師低頭看著韓奕,他無話可答,只是長嘆口氣,對他說道:“師父也不知怎么對你說,應該如何做,但是師父告訴你:你若從政為官,治國平天下,也終究只能改變一時而已,無法解決根本。”

“你能這么做,如此想也是對的。你好好想想人們自己都不看重自己,他們情愿一錯再錯,行為道德敗壞,去做壞事錯事,誰又能改變得了呢?”

“什么事都是被逼出來的,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為了自己權利私欲,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只有他們苦難償飽了,自己身受了,臨到自己頭上了才會起來反抗。也就是說,世道亂了,諸般人物也就出來了。”

“你不把握時勢,不把握時局,不把握人心,做什么也是無用的。話說回來,主要還是人心。人心不正,則事不成,還要具備天時、地利,人和,你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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