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神情凄苦，含淚看著李仁禎，轉過頭看了看譚再元，王永祥，李子清一眼，回過頭，抱著李仁禎，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道：“但是……但是我治不好李伯伯的病，韓奕沒用，韓奕廢物，李伯伯對我恩重如山，我是怎么也報答不了，字寫好了有什么用，還不是救不了李伯伯。”

李仁禎慈祥一笑，低頭看著他，說不出的心慰，笑問：“韓奕啊？李伯伯病沒什么，治不治的好也不打緊，只要是人啊！都會生病，早死是死，晚死是死，李伯伯啊！只要你跟我好生學字，把我教的全部都學會了，李伯伯就算死了，也沒什么遺憾了。”

韓奕一聲聲，哭個不停，忙道：“李伯伯對我這么好，我說什么也要治好你，跟你學好字，但……但韓奕沒哪個能力，治不好李伯伯，都是韓奕沒用，都是韓奕無能。”

李仁禎含笑看著他，臉色一變，擺出一副嚴肅神情，故作生氣，問道：“韓奕啊？你不聽話嗎？不做乖孩子？好孩子了嗎？”

韓奕敢忙自袖擦淚，哽咽著，回道：“韓奕聽你話，聽李伯伯話，韓奕做乖孩子，做好孩子，但是……但是李伯伯，李伯伯的病。”

李仁禎只是苦笑，問道：“韓奕聽話，聽李伯伯話，就不準哭啊？李伯伯可不喜歡哭的孩子，李伯伯生了病，又不是你生病？你哭什么啊？你也疼李伯伯嗎？乖，不哭了好嗎？”

韓奕敢忙止住哭聲，乖乖回道：“韓奕不哭了，韓奕聽話，韓奕乖，李伯伯對我這么好，我當然疼李伯伯了。”

李仁禎心慰一笑，給他擦了擦淚，抱著他，笑答：“哎呀，韓奕真乖，韓奕真懂事，韓奕是個乖孩子，韓奕是個好孩子。”

韓奕不再哭了，抬頭看著他，乖乖說道：“韓奕乖就好，韓奕懂事就好，韓奕是個乖孩子就好，韓奕是個好孩子就好。”

這一哭一笑，哭笑無常，無不惹人發笑，其一搖頭，一晃腦，一哭一笑，舉指言行，加上小巧玲瓏，聰明精乖，無不惹人喜歡。

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見狀，也真正惱到家了，見他嘻笑以臉，各個怒目圓睜，嘴上不敢罵，心里早就罵了千遍萬遍。

譚再元一見他笑，就怒火三丈，暗罵：“韓奕，你笑，我讓你笑，待會有你笑的，小雜種，老不死的，沒一個是好東西，都給老子死了。”

王永祥氣不氣，心想：“李老頭，老不死的東西，你說沒偏心，現在不是偏心嗎？待韓奕如親兒子一般，還說不偏心，韓奕這小雜種，我早就想收拾你了，癩皮狗，不要臉的東西。”

梁倍生頓見韓奕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火冒三百丈，心想：“韓奕，你這小雜種，笑什么？真不要臉，李伯伯，李伯伯，叫的多親熱，也不知道肉麻，也不覺得惡心，小雜種，老雜種，老不死的東西。”

傅仁其惱怒不說，見他笑了，更氣的咬牙，心想：“你這小雜毛，笑什么笑？待會老子讓你哭，哇哇大哭，讓你好生笑笑。”

杜仁和氣從中來，笑不笑，氣不氣，心想：“白癡一個，不要臉的東西，這么大了，還要人抱，還要不要臉，小雜種，等會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讓你吃點苦頭，叫爹喊娘。”

李子清見李仁禎抱著韓奕，氣從中來，忙問：“韓奕？你真沒用，我早知道，你治不好我爺爺，今天放學走著瞧。”

心想：“我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李了。”

李子清說完，譚再元，王永祥他們，隨聲威脅。

譚再元氣“哼”一聲，惱道：“韓奕本來就是廢物，憑他這黃毛小兒，也能治好先生的病，也當真是笑話，李子清說的對，今天放學，有你瞧的了。”

心想：“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給老子磕頭賠罪，你別想回家。”

王永祥嘿嘿笑道：“譚再元說的對，韓奕本來就是廢物，先生病他若治的好，明天我就自鎩，沒用的東西。”

心想：“小雜種，老子看你也治不好，就等著挨打吧？沒用的東西。”

梁倍生氣從中來，笑道：“韓奕本來就沒用，別說廢物了，他連廢物還不如，算是沒用的垃圾，撿都沒人撿。”

心想：“小雜種，就算你醫的好，又能怎么樣，看你的樣子，醫好根本就不可能。”

傅仁其呵呵笑道：“韓奕，我看連垃圾也不如，去死好了，沒用的東西。”

心想：“小雜種，你本來就是垃圾，實實在在的垃圾，沒人要的垃圾。”

杜仁和笑不笑，氣不氣說道：“韓奕垃圾不是什么垃圾，我看是個小雜種，別人的私生子，沒人要的野孩子，小雜毛。”

心想：“老子這么罵你，就算先生打，老子也不怕，放學等著挨打吧？”

李子清呵呵笑著，激將道：“韓奕？你是知道了，你治不好我爺爺就是垃圾，沒用的廢物，別人的私生子，別處撿來的小雜毛，野生的孩子，是小雜種，沒用的廢物。”

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李子清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笑不笑，氣不氣，同時說完。

李仁禎重重咳嗽一聲，見他們口出惡言，沒等他們說完，就重重七八個耳巴，從李子清開始，直打在譚再元，王永祥五個人臉上。

突然，老病又犯了，咳嗽一聲，強忍下來，吼道：“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你們還要不要上課啊？好，不回座位，統統給我站到前面來，今天放學也不要回家了。”

說完，就連韓奕也嚇了一跳，沒見他這般兇過，轉過身抱著韓奕，往講臺走去。

譚再元，王永祥，李子清他們，站著不動。

李仁禎再回過頭，強忍住咳嗽，惱問：“怎么？沒聽見嗎？都給我站到前面來。”

譚再元，王永祥，李子清他們全身一抖，生怕再打，也就跟在后面，痛苦表現在臉上，不住顫抖著，跟著李仁禎走向講臺。

教室外那些先生，不住聲聲議論。

李仁禎向角落出指了指：“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