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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隱居陸家溝

牛郎說:“老人家為我們擔(dān)驚受怕,咱們先去鄖西看看他們吧,萬一在途中或者找到朝陽,也就放心了。”

這話正好說到織女心里,她感激的點點頭,心想:自己家出了塌天大禍,牛郎不離不棄,舍命陪伴,今生都無以為報。

穿過無數(shù)激流險川,客船到了江口碼頭,又輾轉(zhuǎn)好多天,終于在鳳凰山北邊的天河口找到了老兩口。

天河口是天河?xùn)|岸的一個小村,對岸西邊山溝里有個余家村,人少安靜,村里幾戶人家基本上都姓余,灌山的朋友叫余力,靠牧羊為生,他養(yǎng)的羊很稀奇,個頭高大,各種顏色毛發(fā)亮,最獨特的是羊頭似馬,當?shù)厝朔Q馬頭羊。據(jù)說是灌山從西域帶回來的種羊繁殖而成。灌山還給余力帶來了西域的胡桃和葡萄種植在山坡上,每年所收果實都能賣到七國。

余力對陸江老兩口當做自己的親人,專門在天河口附近建了新房大院,每日供給食品。時間一久,陸江老兩口感到過意不去,又無力還報,這時丹鳳現(xiàn)在改名織女一家跟著陸安回來了。看到外孫女一家人,想起幾個女兒還困在長安,老夫人又高興又難過,眼淚“吧嗒吧嗒”直落。

牛郎勸慰道:“陸安打聽到我娘被呂后封為淮陰夫人,三位姨娘暫且平安。”老夫人這才止住哭聲。

一家人安頓好以后,織女親自做飯,把在董家店學(xué)來的饃夾菜做了一桌,老兩口開心也有胃口了,老爺子拿出余力給的葡萄汁,冬哥春妹喝上癮,連飯都顧不得吃了。

吃完飯,老爺子說:“得做點事情呀,咱們不能總這樣吃余力的吧。”

牛郎回道:“我去拜訪一下余叔,這山溝里沒有大片耕田,山坡種桑都要挑水灌溉,那就太難了。跟余叔商量看看能不能先養(yǎng)一些牛?”

“好啊,不管能做什么,先維持生計再說,”老爺子正說話間,忽聽外面“咔嚓嚓”一聲炸雷,驚天動地,震的房屋直顫動。

外面下起了暴雨,劈雷不知道擊到什么上面,發(fā)出一陣陣炸響。沒多久就聽到一陣沉悶的咆哮聲,外面有人高喊“山崩啦,快跑啊。”

牛郎沖進雨中,只看見對岸余家村方向爆發(fā)山洪,山上石頭被泥土裹著滾流而下,有幾個人往天河岸一邊跑一邊喊。

牛郎顧不得找小橋,抱起半截木樁就鉆入天河,由于流水太猛,把牛郎沖出去好幾里地,牛郎奮力爬上對岸,冒雨尋到余家村邊時,立刻傻眼了。只見泥石吞沒了靠近山根的幾家房子,遠離山根的房子也被洪水沖倒了,牛郎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有個小孩滿身是泥在哭叫,牛郎跑過去一看,小孩下半身陷在泥中,牛郎又跑回岸邊把木樁拿來,墊在泥石上爬過去,用手挖開小孩身邊的淤泥,把孩子救出來時,手上磨破的血弄的孩子身上到處都是。

雨稍稍停了些,牛郎抱著小孩隨著跑出來的幾個人過橋回來,陸老先生兩口子一看:“這不是余力的女兒余桃嗎,你爹娘呢?”

余桃剛剛受到驚嚇,一看到老兩口發(fā)問,“哇”一聲哭出來了:“爹……娘……哇……”原來山洪爆發(fā)時,余力已經(jīng)抱著孩子跑出屋子,忽然聽到妻子在后面喊“老娘還在屋里呢。”他把余桃放在院門口,返回屋里,兩口子去救母親,這時泥石流爆發(fā)沖垮了房子,余力兩口子和母親都沒有來得及逃出來,只有余桃被沖出去老遠。

織女一邊給孩子洗擦換衣服,一面安慰她。

從此,織女就收養(yǎng)了余桃。

山洪過后,躲過災(zāi)難的余家村幾個人都逃荒到他鄉(xiāng),被掩埋的村莊就鳥無人煙了。

過了一陣,牛郎織女過河,想看看余力家還有沒有可用的東西,走近一看,被木梁架住的雜草地上,居然還有幾只馬頭羊默默的吃草。牛郎為余力母親和夫妻修了墳?zāi)梗瑤е嗵疫^來給老人祭奠。

牛郎對織女說:“多好的人啊,說沒就沒了。咱們應(yīng)該幫著余桃重建家園,余叔的事業(yè)不能斷了。”

織女回道:“以往建房都遠離河岸靠近山根,沒想到山洪還能沖垮大山。”

牛郎說:“我家在沂河邊的房子就沒事,基礎(chǔ)用石頭深砌高壘,幾十年都沒危險。”

……

房子建成了,不久牛羊又滿山了,核桃葡萄掛滿了樹枝,織女想把余桃嫁給冬哥收做兒媳婦,由姥爺看護著暫時定居在此,由此以后余家村便成了陸家溝。(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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