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拿起一件藕色的長裙：“佩佩，這件很適合你，你快去試試。”

李佩拿過來左右看了看，隨后點了點頭：“好，那你等我一會兒。”

趁著李佩去換衣服的空檔，寧姝又看了看其他衣服。

“哎呀，這不是云夫人嗎？”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來。

寧姝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她轉過身去，便看到了衛甜歆。

她光鮮亮麗，打扮的一絲不茍，好似那孔雀一般艷麗。

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其他官家女子。

“許久未見云夫人了，不知道夫人近來可好？”衛甜歆用帕子捂著嘴，她怕再不捂著嘴，自己就要笑出來了。

難得見她身邊沒有人陪著，她不諷刺幾句怎么可能呢？

“也是許久未見了，本夫人自從嫁了人，可是好得很。”寧姝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不是要嘲笑她么？那她就先發制人好了。

明知道衛甜歆喜歡云清，寧姝還偏偏就要刺激她：“云清對我溫柔體貼，有空我們還會一起去宮里，也確實在京城里不怎么能看見我們夫妻二人。”

“你……”

這便沉不住氣了么？

寧姝笑了一下：“衛小姐倒是一如既往的形單影只呢。說起來你的年紀比我大，倒是現在還未嫁人……”

衛甜歆身后的可盡是些十五歲的姑娘，有些甚至已經定了親，而衛甜歆在兩年前便十七歲了，可是現在一沒定親，二沒成親。

在大虞，十七歲成親都算是晚了，寧姝今年也十八歲了，就算是裴元瑤也是十七歲。

寧姝因為兩年游歷，所以成親才晚了許多，但是衛甜歆，已經成了京城貴族里的笑柄。

誰人不知她喜歡云清，可是云清此生只娶一個寧姝，無侍妾，甚至身邊都沒有丫鬟。

衛甜歆現在還做著癡心妄想的夢，也確實癡心妄想了。

“本小姐又不是沒人要，現在求娶我的男子可能從我家排到空洲，只是本小姐看不上罷了！”衛甜歆穩住心神，語氣傲慢的開口。

“是是，本夫人怎么比得上你呢？你天生麗質，就算到了六十歲都不愁嫁。”寧姝再度諷刺。

衛甜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寧姝這話說著好似是夸自己，可是語氣分明分外諷刺，她又無法反駁，只能弱弱的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寧姝轉過身繼續挑著衣服，不再搭理她。

她招呼著幾個“姐妹”挑衣服：“你們挑吧，挑好的本小姐付錢！”

她就是想逞能，想要顯擺自己的身份。

幾個小姐面上笑嘻嘻的，可是心里卻不大爽快：她們也是官家小姐，也不差錢，怎么衛甜歆說的話好似是她施舍給她們的呢？

這種時候，寧姝不諷刺一把都對不起衛甜歆的智商：“衛小姐果然大方，難道兵部尚書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么？就算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也沒你這么敗家呀。”

在場的可都是些一品二品官員的女兒，寧姝看到里面有吏部尚書毛正的女兒毛曉慧，所以才有此一說。

“這……當然沒有，只是本小姐有些零花，圖個高興罷了，云夫人怎么如此斤斤計較？”還好衛甜歆反應快，否則這要是一頂貪污的罪名按下來，衛源不死也要掉層皮，到時候他還不得打她一頓？

“瑤瑤，就這件吧，我看挺好看的。”李佩從換衣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