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塵認真地聽著。

“他有沒有說那個人是什么來頭？”

褚塵爺爺想了想，半天憋出來幾個字。

“好像……和什么商行有關系來著。”

褚塵下意識脫口而出。

“順峰商行。”

聽到褚塵說出這四個字，老人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像是，我都忘了。”

爺爺又想了想，確定了一下答案。

“不對……你小子怎么知道？”

褚塵面不改色心不跳。

“喔，偶然在書上讀到過。”

爺爺笑了笑。

“多看書是好事啊！小孩子得多看書，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老人家就是喜歡孩子學習。

見爺爺想起來了，褚塵繼續追問。

“爺爺，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后來怎么樣了？”

“他既然落入了您爺爺手中，后來總不至于把他給放了吧？”

爺爺夸拉著臉。

“我爺爺沒說，但放走是不可能的，可是具體怎么樣了，我也不知道。”

在褚塵渴望的眼神下，爺爺又想出來點兒。

“那個人后來似乎是移交給更高層的領導了，我爺爺可能也不清楚吧。”

“當時上面要他忙著去處理一起重大命案，也沒有時間追問太多。”

“其實他也就是個小少尉，也沒權力追問。”

這就是重點。

“是什么重大命案？”

這件事褚塵爺爺記得很清楚。

“有個地方發生了大規模的中毒，死了整整一百人。”

“那個年代很多人沒有安全意識，大冬天燒煤取暖，燒著燒著最后就……唉。”

沐秋小聲地跟褚塵說了一句話。

“褚塵，是醫院里的那些人，這次他們是因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那些人果然都死掉了。

褚塵奶奶雖然耳背，但是做鬼了也就不分這些了。

“嗯？誰在說話？是個小姑娘的聲音，老頭子，你聽見了嗎？”

爺爺看了眼屋子四周。

“什么？我沒所見啊，你老啦，幻聽了吧？”

說來褚塵爺爺這也怪。

他只能聽見自己老婆的聲音，無法聽見其他的鬼說話。

可褚塵奶奶已經是鬼了啊，和沐秋一樣，她怎么可能聽不到同類說話呢。

“我沒所錯，乖孫，你也聽到了吧？”

褚塵沒吭聲，偷偷瞄了眼兔子背包。

沐秋內心猶豫不決。

一直躲著也不禮貌，她還是應該和奶奶打聲招呼。

糾結之后，她準備從兔子里鉆出來，認真地跟奶奶問聲好。

但是，她終于發現了異常。

咦，怎么回事？沐秋好像被兔子包鎖在了里面，為什么，出不來了？小肖

褚塵還是選擇了隱瞞沐秋的存在，別把老人家嚇著了。

他去衛生間的時候，把沐秋掛在了門外的把手上。

“褚塵，我得和你說一聲，我出不來了，我被困在了這個兔子包里。”

褚塵壓低聲音，捏著兔子包。

“出不來？”

沐秋有些急。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也許我從此以后只能當兔子了。”

褚塵先是鄒眉，卻又安慰了一下沐秋。

“雖然但是，也挺可愛。”

可這對沐秋來說不行的。

“你在瞎說什么，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沐秋話語一頓，想到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不過……還有一個更嚴肅的問題，我不知道怎么對你開口。”

褚塵無奈勾起嘴角。

“是不是關于我奶奶？”

沐秋試探著。

“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