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們的……神。”
潭西故意拿起水杯砸碎在地。
這巨大的沖擊足夠閃瞎姜程五百克的鈦合金狗眼。
姜程縮到墻角,眼睛快要瞪出來了。
“你、你說什么?沐秋她是、是神?”
潭西說得簡直比唱的還好聽!
“她是我們的信奉的神明……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沐秋心里唏噓。
神明就算了,衣食父母,這個沐秋倒是不否認……
“而你,你這愚蠢的人類竟然想要害她,所有……所有的鬼,都會來找你索命!”
潭西隨手扯過一條毛巾套住姜程的脖子,然后假惺惺地使了點勁。
姜程這這種詭異的氛圍包圍下,夸張地伸長了舌頭,在地上打滾。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不要殺我!!!”
“我去認錯!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我會和所有人解釋!不要殺我啊!!!”
沐秋對潭西點了點頭,她于是把毛巾塞進姜程的嘴里。
“一分鐘,一分鐘之內,給警察打電話,承認你的錯誤。”
“好……我打!我馬上打!”
姜程屁滾尿流地撲向手機,他腦子混亂,直接把電話撥到了110那,和接線員莫名其妙地承認了一通錯誤。
周圍的學生聽見他一直在屋里鬼哭狼嚎的,把宿管大媽叫了過來。
門一打開,他就撲上前抱住了大媽的腿蹭鼻涕,又承認了一遍自己的過錯。
宿管阿姨被他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
“臭小子你特么占誰便宜呢?”
宿管阿姨提了提自己的褲衩,一腳將姜程踢到墻角,姜程瞬間有些暈頭轉向找不著北兒。
“啊呀~秋秋,懲惡揚善的感覺真好~”
潭西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她看向沐秋,可是對方的神情卻絲毫沒有放松。
“這個人……還是太便宜他了。”
胡珊珊替代了芬妮的存在,成為了姜程的女朋友。
但珊珊沒有受他的哄騙威脅來陷害她。
其實即便是芬妮也未必知道實情啊,她可能只是受到了利用和欺騙。
可是,芬妮卻被那個怪物當作違背秩序的存在給吃掉了,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姜程的錯。
潭西憂心地揉了揉沐秋的腦袋。
“你最近總是這樣,好像在思考什么,卻又得不出答案。”
沐秋仍由潭西的小手在她臉上揩油,她還是想不通。
“是啊,遇到了即便是鬼也無法理解的事情。”
良久,她嘆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我還有其他的任務沒有完成。”
浮若拜托她去找的那只鐲子,無論如何我都要替他找到它。
兩只鬼直接從六樓飛了出去。
而此時,在男生宿舍的樓頂天臺上。
有一個人,正在“注視”著她們。
那男人穿著一身好似漢服的著裝,額前的劉海長到蓋住了一邊的眼睛。
值得注意的是。
此人手中拿著一把桃木劍。
他一直望著沐秋和潭西飄遠。
“那家伙提到的‘大魚’……難道,就是這個么?”
鏡頭終究是沒有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只見到他下巴處的那一道漂亮的弧線。
當天晚上,沐秋正在宿舍里挺尸。
為了不讓同住的人懷疑,她時不時會裝睡。
比如,此時此刻她所做的那樣。
手機輕輕震了一下,她睜開眼。
是褚塵發來的消息。
她沒發現自己下意識地露出了笑容。
“我在咖啡館,你今天怎么沒打工?”
滴滴——
“不是我輪班,不過我隨時可以過去。”
“來,我等你。”
“嗯。”
“哎~小秋,很少見你笑得這么開心呀,在和誰發消息呢?”
陸鹿踮著腳,扒在上鋪的床沿偷笑。
“這個表情,一看就是戀愛了~前幾天珊珊也像你一樣。”
“珊珊,你就老實說了吧,你到底在和誰交往嘛?”
她坐在書桌前,冷漠地理了理烏黑的頭發。
“分了。”
“人渣,不要也罷,這個人是我的黑歷史,從此別再提。”
陸鹿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呃……對不起,我保證不提。”
“珊珊,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胡珊珊利落地挽起自己的頭發扎了個漂亮的馬尾,再加上臉上精致的妝容,襯得她更加有精神。
“不用安慰我啦!我還沒遇到能讓我掏心掏肺喜歡的男生呢,這個不算什么。”
看著她釋懷一笑,陸鹿松了口氣,再接著胡珊珊點了點自己的手機,眼睛頓時一亮。
“話說,我打工的網店又寄來了內衣,款式很好看,你們要不要?”
陸鹿立馬貓著身子靠了上來。
“要~~謝謝珊珊!”
胡珊珊把手機遞給陸鹿讓她看看圖片,陸鹿美滋滋地拿著手機,下一秒她聽到——
“不要太客氣,是他們寄來的尺碼太小了,我穿不了,不過你們肯定合適。”
陸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立馬跑到蘇姚懷里要抱抱求安慰。
“你……殺人誅心啊。”
沐秋不討厭她的新室友。
但她還是會想念芬妮。
咖啡館中,褚塵照常坐在吧臺的角落。
他拿著剛從小賣部買來的針線,努力地想要把兔子包縫好,這是個大工程。
兔頭里的填充物被圓子扯出來了一半,可謂是死狀慘烈……
咖啡店的老板可是已經眼熟這個大帥哥了,跟沐秋認識嘛,就讓佰卟蒙去招呼著。
佰卟蒙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眼神輕挑。
“嘖嘖嘖……居然這么對待玩偶,你得是多暴力一人啊。”
“小伙子,溫柔的男生才能泡到妹子,你這樣可不行。”
褚塵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看到兔子爛成這個樣子,更加難受。
“這不是我干的,你沒看到我在縫它?”
佰卟蒙笑了笑。
“走開,別煩我……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是第一次用針線,縫了半天只縫出個歪歪扭扭的紋路,連接處根本無法閉合。
結果稍稍一使勁線就崩斷了。
“嘖,笨吶……兔子給我,我五分鐘幫你縫好。”
“快點,趁我現在剛好有空。”
褚塵壞疑地將兔子交了出去。
佰卟蒙接到兔子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喂,有不干凈的東西跟著你。”
褚塵抬起頭。
“什么?”
“就是那玩意啊,‘鬼’。”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看上去沒有什么惡意。”
他哼著小曲,拿著兔子和針線縫了起來,在褚塵不注意的情況下,把一張卷成卷的符咒縫進了兔子腦袋里。
五分鐘說多了,他縫好只用了三分鐘。
“手術成功”的兔子重回褚塵手上。
“這兔子的毛臭烘烘的……一股口水味。”
褚塵終于注意到了,兔子臟了,他猛地想起來。
“啊,從狗嘴里搶出來以后還沒來得及洗。”
他把兔子收回包里,期盼地望向門口。
沐秋還未出現,一個高瘦的男生卻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