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的客氣讓泰格扎扎實實地享受了一頓美味可口的午餐，飽餐后他就坐沈無相旁，聽著托馬斯說著荒誕離奇，飽含神秘色彩的恐怖故事。

“這件事要從17天前說起，大概在凌晨2點15分，我從睡夢中醒來上廁所，發現窗外一道黑影閃過，以為是小偷竊賊，打電話給了安保公司調查，畢竟綁架的事在富人圈里時有發生。”

“調查了監控錄像，篩查攝像頭監控記錄，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甚至小動物也沒有見到……你一定以為我出現幻覺了，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第二天夜晚，我再次見到了那個詭異的黑影，不僅我看見了，我的妻子也看見了。”托馬斯驚恐地回憶當初的一幕，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黑眼圈極深的夫妻二人，可想而知睡眠質量多差。

“那是一頭長著羊角的怪物，全身黑褐色欺皮膚，它起初就在窗口看著我們，剛開始大概會害怕，一聽到聲響就走了，但是后來，它變得越來越大膽，我望著它，它也盯著我。”

“直到三天以前，我雇傭了一隊保鏢寸步不離的守在臥室保護，夜晚，那個怪物如期而至，可是我的保鏢卻看不到它，哪怕監控錄像，也沒有怪物的蹤跡，它仿佛只出現在我和梵妮的世界里，就算搬到酒店也沒用。沈先生，我沒有說謊，也沒有精神病，它真的存在，昨天晚上，它已經進到房間里了。”

沈無相安慰道:“托馬斯，我信你說的話。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很難解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其他人看不見，并不意味著它不存在。如同惡靈和靈魂，大部分的人是看不到的。”

托馬斯喜極，說道:“沈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能幫助我？”

沈無相說:“根據你的描述，那頭怪物不是靈魂，也不是惡靈，而是傳說中的惡魔，對付這樣的惡魔，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托馬斯猶豫了，說道:“沈先生，那只惡魔的恐怖之處在于它沒有過分的舉動，可是光是那樣，也讓我們二人睡不著，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沈無相給泰格一個眼神，后者立馬會意，取出十幾件法器，挑選了其中三樣推給托馬斯，“這個八卦鏡你找人掛在正門口，可以抵御一部分惡魔的邪氣，這桃木劍擺放在臥室的桌上，能辟邪，這枚銅錢懸掛在惡魔常常出現的窗口，記住關緊窗戶。對了，這兩張五雷符你們隨身攜帶。”

托馬斯接受了沈無相的建議，問道:“不知道沈先生需要多天日準備？”

沈無相考慮了一下，回答道:“三天，最多三天。不過，我的單子不是免費的……”

“當然。”托馬斯對這番說法深以為然，要是沈無相免費，他反倒懷疑對方圖謀不軌。沒有多思索，他給出了一個讓沈無相沒辦法拒絕，讓泰格直咽口水的價格:“要是沈先生能幫我解決麻煩，我會支付給你10萬美元作為酬勞。”

……

“哦買噶，我要瘋了，我在短短一天賺了2400美元，過幾天也許能賺100000美元？”泰格狂喜地抓著頭皮，在出租房里上竄下跳。

沈無相投去白眼，“糾正一下，2400美元中只有30%屬于你，狠賺10萬美元的是我不是你。”

泰格卻說:“不要這樣兄弟，我們是兄弟，你來到加州認識的第一個人是我……”

“是啊，認識你的第一天，你就要教訓我來著。”

倆人扯犢子了片刻，泰格憧憬的問:“沈，那家伙真的遇到了惡魔？你真的會殺惡魔？你說過你不是道士對吧？你是想要把10萬美元騙到手，然后人間蒸發嗎？”

沈無相翻白眼:“泰格，別那么幼稚，他們不是普通人，而是有錢人。那家餐廳屬于那個男人，他們的財產也許并不能對惡魔造成傷害，但如果肯出20萬美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一定會死的，伯克利的殺手很樂意拿著我們的人頭去和那個男人換鈔票。所以別想著投機取巧，他們真的遇到了惡魔。”

泰格學著沈無相的翻白眼動作，“好吧，雖然不太愿意去相信，但是你說的沒錯，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能值10萬美元，如果那個男人出這個價格，我都愿意一槍崩了我自己。”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的標價是19萬9000美元，你頂多值1000美元，也許你只是順帶的。”

“法克，你才值1000美元，我最少……10000美元，不能再少了。”

“傻冒！”

泰格樂呵呵地給他的老媽打電話，“親愛的媽媽……法克，我不是要問你借錢，雖然我才17歲，但是我已經學會了賺錢，今天我賺到了720美元，也許未來的三天，我會賺到更多，立個10萬美元的目標怎么樣？雪特，我沒有抽大煙，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抽，大，煙……”

房間里的沈無相搖搖頭，難怪泰格口無遮攔，感情這家伙跟自己老媽打電話也是這副德行，就這樣還沒讓人打死，真是太委屈他了。

召喚出零兒，在后者嘟著嘴滿臉幽怨的眼神中，沈無相無奈訕訕地攤手，“零兒，真不是我故意打擾你，是真的有事，很重要很重要的大事。”

“這已經是你第23回這么說了。”零兒悠悠道，哼了一聲，坐在床上，“說吧，啥事？”

沈無相將托馬斯說的話如數家珍地告訴零兒，“事情大概就是這么回事。”

零兒聞言，說道:“不可能的，惡魔在人間沒有載體，不可能人前顯圣，除非附身于人或者其他動物。你說那兩個人都是普通人，就更沒道理了，哪怕再虛的低級惡魔，散發出一縷氣息也足以把一個人烤成炭。”

沈無相道:“但是我真的在他們身上感覺到惡魔的氣息，怎么說呢，那是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味道，厭惡、惡心、難受……別瞎代入，沒說你，總之就是那么回事吧。”

零兒摸著光潔的下巴，慢吞吞地說道:“你這么一說，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惡魔曾經來過人間，你是知道的……什么，這是常識，你竟然不知道？好吧，聽著就是。惡魔想要到人間，除了穿過那一層法則構成的保護膜，還需要在人間尋找一個能承受它力量的載體，但是在很久以前，特別是世界大戰的時候，惡魔是能通過人為獻祭來到這個世界的，并且還是帶著本體過來。你說的那對夫妻，他們應該偶然得到了某樣惡魔擁有過的東西，惡魔的氣息影響著他們，沒有傷害他們，也許在企圖附身他們任何一人吧。”

沈無相的眼睛來了色彩，“既然只是惡魔曾經持有的物品，那應該很容易解決吧？對了，那玩意兒你收不收？”

零兒癟著嘴，“沈無相，我要的是罪惡的靈魂，不是收破爛的，那頭惡魔就算全盛時期頂多也只是低級的羊頭怪，我要是需要，能驅使1000只羊頭怪幫我做事。哼，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只是惡魔的信物就掉以輕心，有些惡魔死了，他們的力量還留在信物中，等待找到合適的載體復活，你遇到的很有可能就是這類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