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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擋路之人

  • 燭龍縱橫
  • 齊棟
  • 3215字
  • 2020-12-15 20:00:00

甫玉明明知道,沈立的死跟衣玲瓏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可如果她能早些告訴自己,也許自己就知道羽山上有危險,想法設法也要去提醒沈立。

“他到底是誰?”甫玉冷冷地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問什么?”

“那個讓你阻止我上羽山的人,到底是誰?”甫玉又問道。

“羽山是你生活的地方,我何苦要阻止你上羽山?”甫玉那雙眼睛如同一把利刃要插入衣玲瓏的內(nèi)心深處,衣玲瓏不敢去看他,避過了他的眼神。

“上了羽山就會死,到底是什么人在羽山上要害甫某性命?”甫玉問道。

“你多想了,并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身體虛弱,等過了幾日我就會隨你上山去了!”衣玲瓏說道。

“我本來還在想,那些人為什么會知道我們的行蹤,連我們要走的人跡罕至的山徑和渡口都會有人提前走在我們前面阻止,若非是你在路上給他們留了記號,他們?nèi)绾螘溃窟€有你的傷,明明都快痊愈了,偏偏在快要上山的時候發(fā)作了,難道這只是巧合么?”

聽到甫玉的責怪,衣玲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淚珠大顆大顆地從臉頰滑落。甫玉見到,開始有些自責,明明知道衣玲瓏為了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如何還能對她如此苦苦相逼,可沈立慘死的模樣如同噩夢縈繞,他怎么都無法壓抑住自己的理性,于是轉過身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是……長老……”衣玲瓏輕聲地說道。

“是他?”甫玉轉身看著衣玲瓏,衣玲瓏一邊啜泣一邊點了點頭,說道:“自從我們第一次在客棧被黑衣人襲擊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都是明教弟子,他們想抓了你,阻止你上羽山。我好不容易才能跟你在一起,如何能答應?于是苦苦哀求長老,讓他不要抓走你。他讓我應他一個條件,就是不要讓你正月十二之前上了羽山,否則他將會不擇手段殺了你。我原本也不相信長老會如此狠心,直到我見到了那兩個慘死的天河幫幫眾,我才開始害怕了,于是想盡辦法阻止你回羽山。”

“你怎么不告訴我?”甫玉對于衣玲瓏的做法甚為不解。

“羽山是你的家,這里有你的成長和師父,以你的個性,就算告訴了你,你也會想盡辦法回來的,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害怕失去你,不想要你死……”衣玲瓏說道。

“你不要我死,難道就能讓其他人死么?”甫玉想起了沈立的死,心里又被揪了一下,一只手不自覺重重地拍了一下床沿。衣玲瓏從未見過甫玉如此暴躁,有些委屈,不敢去看他。

“甫玉,你是也想害了玲瓏么?”一個聲音傳進房里,李青松已經(jīng)大步踏了進來。甫玉知道李青松此時怨氣未消,沒有去搭話。

“立兒的死跟玲瓏有什么關系?難道你想把這一切的罪過都推給玲瓏么?你難道忘了她這個傷是因為什么而受的?李某也算看錯了你這個卸磨殺驢的東西。”李青松罵道。衣玲瓏知道自己有錯在先,父親如此罵甫玉是有些太過了,可心里的委屈被提了出來,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但剛才似乎也聽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問道:“怎么?沈立死了?”

李青松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悲從中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衣玲瓏似乎也明白了甫玉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可能也是因為自己一時私心而害了沈立。

“立兒在那片樹林里,被人一掌打死了……”李青松還想繼續(xù)講,只聽見房門外有一個聲音,笑著喊道:“先生,萬幸啊,天河幫的鄧幫主已經(jīng)上了羽山了,一切安好!”

眾人聽到沈復回來了,都趕緊閉上了嘴。

“怎么了?大中午的,孩子,傷又犯了?用了藥了沒有?”沈復一進房門,見滿面愁容的李青松和甫玉,還有滿臉淚水的衣玲瓏,不禁關心道。衣玲瓏沒有說話,見到沈復,想到沈立死了,又不禁落淚。

“怎么了,這都是?”沈復疑惑道。

“沈鏢頭,立兒他……”

“對,我就是要來說這臭小子的,”沈復說道,“我找遍了整個羽山,也沒見到他的身影,指定是貪玩,不知道到哪里瘋去了……”

“父親!”有個聲音遠遠地就傳過來了。李青松和甫玉聽到聲音,愣了一下。

“看,來了!”沈復笑道。可當那個門外說話的人走進屋里,大家才知道,并不是沈立死而復生,是沈傲回來了。

“傲兒,你怎么也來了?”沈復驚喜道,“正好,明日是祥心禪師的九十大壽,我們一起上山為他賀壽!”

“知道父親和先生要回羽山,我早幾天就在這里等著了。”沈傲臉上堆起了笑臉,甫玉對著沈傲點了點頭。

“哦?那你這幾日可曾見過立兒?”沈復問道。

“二弟?他不是應該跟著父親和先生一同回來的么?怎么?他不在此處么?”沈傲問道。

“這孩子終于脫離了為父和先生的管束了,說不定上哪個地方瘋去了。”沈復見到許久未見的沈傲,心里甚是歡喜。可此時的甫玉心里卻做出了一個判斷,隨著這個判斷的生成,一個難以抉擇的決定在他的胸口沸騰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

“傲兒,你不是護送你姨母和苴兒回圣女峰么?怎么會來羽山?”李青松問道。

“是啊,我們剛出九華山不久,就又碰到那個徐仲卿了,他在路上就一直糾纏,讓我教他武功。若不是先生的那個錦囊,恐怕就要被他煩死了。”沈傲笑道。

“那個錦囊里是什么?”李青松問道。

“是五禽戲拳譜還有一卷清心咒,上面有圖有文,徐仲卿瘋瘋癲癲的,還真以為他得了《朱雀經(jīng)》呢,拿到以后就不知道躲到哪個山洞里修煉去了。”沈傲說罷,眾人也都樂了,除了甫玉還是面無表情,他甚至沒有動。

“正好你們都在,甫某有件事與大家說,甫某自小在羽山長大,此次下山多虧了諸位的關照,常救甫玉于危難,甫某肝腦涂地都難以回報,”甫玉向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徐伯臣三番五次地阻止甫某上羽山,羽山明日定是要發(fā)生什么,甫某自知是自家私事,不想將各位也牽扯進來。咱們今日就都就此別過吧,希望此生還有相見之日。”

眾人見甫玉突然要跟大家分開,都感到有些驚訝,沈復扶起甫玉,說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們沈家上下多次受到先生大恩,明知道山上有危險,如何會讓先生自己上山?”

“沈鏢頭,甫某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幸得沈鏢頭父子方才有今日,還如何說恩不恩的?甫玉自覺有幾分聰明,就想著要拯救黎民,化解干戈,可終究力不從心,有思慮不周之處,以致害及人命,甫某內(nèi)心難安。徐伯臣既知我如今就在羽山邊上,如何能放過我,還希望沈鏢頭和諸位離開了羽山,免得禍及無辜。”甫玉慚愧道。

“那……我呢?”衣玲瓏顫聲問道。

“你也……走吧,此次上山,若是不能化解羽山的災禍,師父若有不測,甫某如何能獨活,定也會隨著師父去了,倘若羽山無恙,甫某也無心再管山下俗事,當跟著師父削發(fā)為僧,了卻殘生。”甫玉淡淡地說道。

“你是不能原諒我了嗎?”衣玲瓏的雙眼飽含熱淚。

“如今已經(jīng)害及人命,甫某如何敢擅作原諒?請衣姑娘就將甫某當作一個陌路之人吧?”甫玉說著,轉身閉上了眼睛。

“甫玉,你混蛋!”李青松罵道。

“嗐,先生,那兩個天河幫的幫眾又不是衣姑娘殺的,何必耿耿于懷?”沈復滿不在乎地說道,想打個圓場。

“我白川不管你們走不走,反正我的命是先生的,除非他殺了我,否則我也會一輩子留在他身邊的,我可不像某些忘恩負義的人,出了事情就歸咎于別人。”白川說著,輕蔑地瞟了一眼李青松。李青松知道早上說的話重了些,傷了甫玉的心,于是俯身說道:“先生,李某是性情中人,有什么話說得過分了,還請先生多些擔待。”

甫玉聽罷,搖了搖頭,說道:“這一切都與李前輩無關,李前輩說的話如雷貫耳點醒了甫某,甫某也該放下所有的一切,回到羽山去了。你們都走吧,再晚一些,徐伯臣就來了。”甫玉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白川見罷,追了上,沈復父子也緊追其后,李青松自知魯莽,又見到女兒痛苦,于是留在床邊安慰。

甫玉幾人才出了客棧,迎面便走來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嘴里喊道:“師弟,這是要去哪呀?”

“師兄也來了。”甫玉作揖說道。

“師父大壽,如何能不來?”劉基見到甫玉身后的幾人,也一一作了揖,見到沈傲,頷首說道:“沈傲兄弟,池州一別,別來無恙啊?”

沈傲作揖說道:“劉先生好。”

“傲兒你何時去了池州?”沈復問道。

“聽說先生在九華山被陳友諒抓了,我心里擔心,后來才知道是被常大哥救了,于是去了池州軍營尋找先生,可也沒尋到,倒是碰上了劉先生。”沈傲說道。

“嗯,好孩子!”沈復笑道。

“師兄,有人可能要對羽山不利,小弟正在發(fā)愁如何應付,幸得師兄來了,請借一步說話,商量對策。”劉基聽到甫玉說的話,有些驚詫,趕緊與甫玉找了一處清凈地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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