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真長,許仲夏從來沒有覺得五天的時間像這幾天這樣漫長難熬過。以前一周一晃而過,可是這一次,每天都好像有36小時。
是因為黎冬要在云南比賽五天嗎?他們有整整五天不能見面。這種感覺有點不妙,如果分開五天都這么難熬,那以后怎么辦,過完年黎冬回波士頓后,他們起碼半年不能在一起,那又該怎么辦?
從未試過這樣依賴一個人,心中空洞的一塊地方被填補了,感到滿足,又隱隱不安害怕失去。原來這就是愛情么?許仲夏從不敢輕易提這兩個字,她一直認為這兩個字意味的東西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只存在于想象中,凡夫俗子不配論及。
1月10日星期二晚,藍鯨投資公司年會。
這是藍鯨投資公司第一次舉辦這種規模的年會,以前就只是全員聚餐。今年藍鯨的業務發展迅猛,投到幾個非常賺錢的項目,在業界聲名鵲起,于是年會的規格也上去了,請了很多大佬來增輝。
投資界排名前二十的大佬來了七位,還有許多新貴人物。何世杰也來了,他本來陪麥黎冬去云南比賽了,特意提前一天回來參加藍鯨的年會,很給面子了。
看到何世杰,許仲夏忍不住想去問他麥黎冬的情況,當然也只是心里想想。她現在明面上和麥黎冬是沒有來往的,也不知道麥黎冬去云南比賽的事,所以絕不能從她口中問出這件事,除非是別人先提。
公司里的年輕人肯定都是要出節目的,許仲夏和鐘琴更是逃不過,她們和投資一部、投資三部的幾個女生聯合排了一個舞蹈。
晚會開始前,許仲夏她們又找了個休息室做最后的彩排,彩排完去換裝。許仲夏先換完裝出來等鐘琴,看見一幫男人從旁邊一個休息室出來,胡天樂和何世杰也在其中。
看到許仲夏,何世杰停下來攀談。“許小姐,好久不見,你怎么不來我們這玩了?”
許仲夏笑笑說:“我的工作結束了。”
何世杰頓了一下點點頭說:“對,工作結束了,我們不能一直麻煩你幫忙。”
許仲夏客氣地說:“也不是,如果何總需要我做什么,我還會繼續出力的。”
說著她看看胡天樂,胡天樂笑呵呵地幫腔:“對對,何總有什么需要一句話,我們藍鯨必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
兩個男人笑著,胡天樂又說:“不過以后想要幫忙機會怕是沒有了,這邊公司運作起來就沒我們什么事了,以后還要何總多多關照我們藍鯨啊!”
“誒,哪里哪里,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要胡總和錢總多多關照。”
兩人開啟了互吹模式。許仲夏想跑,借口去找鐘琴,卻被胡天樂叫住,“還沒開始急什么,過來一起坐,陪何總聊一聊。”
許仲夏只得跟著他們到演播廳一桌坐了,胡天樂示意她倒茶,她一邊倒茶一邊想,胡天樂叫她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有個端茶倒水的人叭。
“誒,你那個弟弟呢?叫他一起過來玩嘛!”
聽胡天樂這么問,許仲夏立刻豎起了耳朵。
何世杰說:“他去云南參加比賽,明天才能回來。本來我也在云南陪他,哎,家里不放心讓我看著。”
“什么比賽?”
“高空滑翔傘。”
胡天樂驚訝,“厲害厲害!”
何世杰說:“為了參加你們的年會,我特意提早回來。”
“哎吆!”胡天樂受寵若驚、異常感動的樣子,“夠意思!何總給面子的,感謝感謝!不過你弟弟那邊有意見了吧?”
“他沒意見,他才不喜歡我跟著,最好我走。他有主意得很,就是我那位阿姨得這個兒子不容易,所以特別寶貝緊張。”
“可以理解,父母嘛,都是這樣。”胡天樂點頭表示理解。
何世杰又說:“不過我今天差點來不了,這小子出意外傷了腳……”
許仲夏的杯子哐一下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何世杰和胡天樂都扭頭看著她,她尷尬地說:“抱歉抱歉,沒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