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順德問他們找他什么事,麥黎冬扭頭看許仲夏,車順德也把目光轉向許仲夏。許仲夏咬了一下嘴唇說:“想問您一件事。”
車順德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已經猜到她要問什么。
“你說有個故人和我很像,那個故人是誰?”許仲夏直直地看著車順德,豎著耳朵提溜著心等著他的回答。
車順德慢吞吞把倒好的兩杯茶放到許仲夏和麥黎冬的面前,好像在拖延時間似的,沉吟著沒說話。許仲夏不催他,耐心地等著,麥黎冬也安靜的沒出聲,且看車順德會怎么說。
拖是拖不過去的,車順德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是我的一個故人,咳,我這個人名聲不太好,是過去的事了,年代久遠,你們小孩子打聽這個做什么,和你們沒關系的事。”
許仲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不能說沒關系吧。”
“天下人那么多,總會有一兩個相像的,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重。”車順德眼神閃爍,還是不肯說。
許仲夏盯著車順德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干脆直接問道:“您那個故人是叫沈安怡嗎?”
車順德瞳孔巨震,手上的茶杯差點扔了,麥黎冬也轉過臉來吃驚地看著許仲夏。
許仲夏嘴唇微微發白,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那個和我長得像的,您的故人,她的名字是叫沈安怡嗎?”
面部表情掙扎了片刻后,車順德終于說:“你,你怎么知道?”
許仲夏并不知道,她是猜的。現在猜測被確認,她才后知后覺地吃驚起來。她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地說:“你和沈安怡也談過朋友嗎?為什么沒聽人提過?”
車順德勉強承認,“談過,因為時間短,沒人知道。”
“所以,我小姨沈安怡的死和你有關是不是?”
“啊?”車順德驚得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喂!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講!你小姨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許仲夏的手在微微發抖,一只溫暖的大手伸過來蓋在她的手背上,是麥黎冬的手。許仲夏稍稍心定。
“車先生,你和沈安怡是什么時候談朋友的?沈安怡和麥騰輝談朋友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你和我小姨又是什么時候的事,麥騰輝知道你們的事嗎?”
“這個,我和沈安怡……”剛要說,車順德又回過味來,“不是,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些問題,你們這些小孩子來問我這些做什么,是不是很沒禮貌啊?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為什么要告訴你們,這不合適吧。”
許仲夏直視著車順德聲音發冷,“你不說才是不合適的,因為警察說我小姨是他殺,但是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鎖定嫌疑人。”
“什么?”車順德驚得合不攏嘴,“不是,小孩子不要亂講話!”
“我沒有亂講話,你可以去問警察。”
車順德又看看麥黎冬,麥黎冬點頭,車順德垂下眼簾嘀咕:“不是自殺嗎,我可從來沒聽說還有他殺這一說,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想找您問問當時的情況,您和我小姨是什么時候開始談朋友的?”
車順德緩過勁來,面有尷尬地說:“老實說吧,我和沈安怡并沒有正式談過朋友,是我單方面喜歡她追求她,但是她沒有答應我。我和她之間什么事沒有,我只是單方面欣賞她,你不會是懷疑我吧?這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害她呢,根本不搭界嘛!”
“因為你追求我小姨不成,就起了害人之心。”
“喂!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講的啊!”車順德真真實實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殺人的罪名不敢亂扣的啊,我看你許家小姐是斯斯文文、知書達理的樣子,可要講道理的。冬冬,你說是不是,我們好歹是親戚,你是了解的……”
車順德向麥黎冬求助。